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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归位-分卷阅读27

方地向在上首位方才来殿中观画的皇帝施礼,便起身回到了座位上。
  只是落座时,她才发现母亲的神色似乎不对,整个面皮绷得跟上了浆子似的。
  柳萍川拿眼瞟了一下身后,似乎有几个妙龄女子在后面低低笑成了一团。
  “什么柳家才女?这等眼色都没有,真是笑死人了!”
  “可不是,就算真的撞了技艺,也该避嫌才是,这不是东施效颦吗?”
  “听说是柳家新换回来的,之前应该是在小户人家里养着的,终究是少了大家气质!”
  柳萍川刚开始听得一头雾水,待得再细听下去时,脸色微变——怎么回事?大家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这喷水之画,她当年曾经让柳将琼给她展示过,连那几支梅花枝的画法都是琼娘的亲传。
  当年引来满堂喝彩的传闻难道有误?
  就在这时,端坐在高位的圣上开口道:“难得柳家的小姐,跟朕的女儿想到了一处,虽则是同一画法,然而各有千秋,柳大人家学渊源,当得一赏。”
  待圣上赏赐之物呈到柳萍川面前时,柳萍川发现这次的赏赐并不是上一世琼娘得到的苦寒_0_da_0_shi的文房四宝,而是宫中惯常赏人的特制金元宝。这宫中特制的金元宝固然是珍惜之物,只是但凡是勋贵之家,三块五块还是拿得出来的,却是远远不能与苦寒_0_da_0_shi的文房四宝相比。
  柳萍川心里咯噔一下,忙细想是哪里出了差错,才导致与上世结果不同。
  这时雍阳公主的画作被选为今日的榜首被展示出来,柳萍川凝眉细看,发现这雍阳公主用的竟然也是喷水画法,但是雍阳公主的梅花浓淡疏密不同,看上去似乎乱画一气,而且着墨甚多,过于浓郁。但是泼洒了水珠后,梅花辗转于水珠之下,由密转疏,离树枝愈远,梅花眼色愈淡,便似被落雪打下,却又不甘离去一般。一股流水无情,落梅有意的浓浓伤春悲秋之感泼面而来。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这画法和意境比自己高了不知几筹。
  这一刻,柳萍川恍然大悟,那脸腾地发起了红,然而便变成了青白色。
  那雍阳公主展示了喷水画在前,自己居然又故技重施,真真是人说的东施效颦之嫌。难怪方才圣上虽然笑着夸赞自己解了围困,可雍阳公主的生母熹贵妃却一脸鄙夷之色……此时的自己,在众人眼里,简直是个不懂眼色的蠢物!就连那几个刚刚夸赞自己的贵公子们也纷纷息了声音。
  柳萍川在羞愤之余,不禁想到,这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为何那雍阳公主偏偏也会这等喷水画作的绝技?
  大殿内风起云涌时,琼娘一直坐在殿下的长椅上吃着麦芽糖配红枣茶。待得一包糖吃净了,正看见尧氏领着女儿早早起身告辞,似乎身子不够爽利,陈年的头痛病犯了。
  依着琼娘的前世经验来看,待得回了柳府,就该才女柳萍川被骂得头痛了。一向好面子的尧氏这次竟然将脸丢在了万岁爷那儿,回去后岂能善罢甘休?
  不过同样不爽利的,居然还有琅王,他食过了几杯酒后,便不耐宴会的嘈杂,见过了万岁爷后,趁着几位好友去与那些个世家千金的家眷寒暄之际,便踱出了大殿。
  “走!”
  朝着琼娘扔下一个字后,他便径直走开了。
  琼娘连忙拍拍手上的糖渣,跟在琅王身后走出了殿口。
  原以为他是要带自己见那位快要隐退的老御厨。没想到他却一路领着自己从宫中的一处小门走了出去,那引路的老宫人似乎也知道他要去哪里,还贴心地为他送上了一篮子新采摘的淡红菊花。
  大沅朝的皇宫东墙外,乃是一处私宅,庭院深幽,曲径徘徊,而庭院中间的阁楼地基高垫。
  琅王先领她来到了院中的溪旁道:“此处与城中大河相同,既然是乞巧节,你也及笄,便在此处放花灯祈福吧。”
  说着让身后的侍卫提来一只木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一盏绢花的精致莲花灯。
  既然是好意,琼娘自然是回绝不得,只伸手接过了那花灯,又提笔在花瓣上写下祈福的诗句。只是此时,她也懒得写些无病矫情的哀怨诗句,只规规矩矩写了四个大字“岁岁平安”,便顺着溪流放了出去。
  待得琅王上了阁楼,跟在他身后的琼娘才发现此处竟然能与宫中的观月阁遥遥相对。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而为之。
  琅王在高阁上立了一会,将那篮子菊花投撒在高阁的四周。他不说话。琼娘只能也立在他的身后不语,奈何方才看戏过瘾,一时吃多了麦芽糖,嗓子有些齁到了,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几声。
  楚邪微微转头,盯着琼娘看,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是否发烫。琼娘哪里会让他碰到,自然是连忙闪躲。
  可是琅王只一伸手,便捏住了她的那截腻滑脖颈。
  琼娘立眉冷声道:“你放手!”
  她拼命扭躲,却被他高大的身躯一压,被迫靠在了阁楼的墙壁之上。琼王低下头,嗅问到了小娘樱唇上的麦芽糖香,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只敛着弯长的睫毛,薄唇一点点地逼近那点子带香的樱唇。
  方才他虽然在殿上,可是眼角的微光却瞟了几次豆绿的身影。她倒是怡然自得,跟着一群下人坐到一处也不见局促。
  可是看得久了,琅王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这么个娇弱的人儿,本来就是该是娇养着的,自己因为一时之气,却把她送到了下人堆里。今晨听管家说起她与丫鬟的争执后,楚邪第一个反应便是——本就沾染了市井之气,在下人房里呆得久了,岂不是学得更坏?
  琼娘哪里想到晴天化日朗朗乾坤,这琼王便起了歹念似的,当下低声道:“难得今日乞巧盛会,满殿的佳丽,难道王爷你不想觅得良妻?跑到这里逗弄我作甚?”
  琼王看着她绯霞漫天的模样,挑着浓眉道:“若是没有抱错的曲折,按理说你也应在大殿上,由着柳家夫妇为你觅得良婿,怎么样?方才可有中意之人?”
  琼娘生怕被他亲到,只能挺挺地靠着墙壁道:“奴家不过商户之女,大约以后爹娘会给我挑个老实本分的后生嫁了,那满堂的良俊与我何干?”
  琅王听得冷了眉眼,不禁讽道:“云英未嫁的姑娘,却算计起自己日后的婚嫁,可真是恨嫁心切……要不,我给你个侧妃的名分,你入了我的屋子可好?”
  琼娘哪里料到他张嘴就哄着姑娘进自己的屋子做小。当真是与街市里的张旺一流同类!
  想到前世里那崔萍儿跟了他的可悲下场,此时又被他逼迫在角落里,不由得出言讽道:“好什么好?又生养不出孩子,生生的都灌了绝子的汤药!没的傻了,才入王爷你的房!”
  琅王只当她在下人房里听到的侍妾入府的规矩,偏偏看她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怕极了生养不出孩儿的模样,一向冷惯了的脸不禁一柔,贴着她的耳垂低声道:“那……我让你生个够可好?”


第23章
  琼娘已经被他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什么叫生个够?母鸡抱窝吗?
  她心知跟这位王爷硬来, 总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位是豪横惯了的主儿, 便尽量柔声道:“王爷还真是体贴慷慨……那些个侍卫都在楼阁下看着呢,您这是要干嘛?”
  琅王原也是陡然生了心思地逗弄着小娘, 可是说着说着, 自己倒愈加上了心。
  说起来,原先进京前也是动了要娶她的心思的。却是被崔柳两家的变故搅合了。这小娘现在虽是门楣低落尘埃, 但做个侧妃倒也不用家世陪衬,哄得他开心就行。
  只是这小娘原先在柳家养得便不好,牙尖嘴利的,如今更是通身的毛病,少不得收归了房中后由着自己好好的教一教……
  想到她若不乖, 该是施展何等的“雷霆”手段, 楚邪冷惯了的心竟然微微发热了起来。
  再低头看她的香面桃腮, 裹在麦芽的糖香里,诱人得紧。
  这心思一荡,两只粗壮的胳膊便也用了些力气, 将软软的小娘裹个满怀,借着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高楼下可能投递过来的视线。
  “方才馋嘴吃了什么这么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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