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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分卷阅读19

心拿应急的钱让她受了委屈。
  应急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万一银钱不够周转,到时候铺子收益变差,那些掌柜的也要挨骂的。
  阮妈妈心里有些得意,轻点头,卖乖道,“为了姑娘,奴婢被那些掌柜的数落几句也没什么。”
  阮妈妈还以为安容会像往常一样高兴的赏她点东西,可是这一回,安容直接把木匣连着银票直接糊地上去了,吓的阮妈妈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怔怔的看着安容,不但是阮妈妈,还有秋菊几个,都不知她好好的发什么脾气,方才不还好好的吗?
  “我就算再糊涂,也知道铺子里有些钱不能动,会伤及根本,拿了这一回,往后还不知道要往里面添多少银子才能把窟窿堵上!”安容厉声数落,“没有钱,我忍一时半会儿又怎么样?!还有以前盈利那么好,怎么两年时间生意就一落千丈了?!”
  阮妈妈跪在地下,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她去帮姑娘要钱,竟然还挨骂了?
  就听安容吩咐道,“明天叫掌柜的来见我,记得把账册带上!”
  秋菊忙给安容倒了杯茶来,“姑娘消消气,姑娘不会看账册,带来了也没什么用处啊。”
  安容冷哼一声,“不过是看我年纪小,好糊弄罢了,以前叫祖母帮我管理的时候,可曾出过岔子,我不会看账册,可以叫祖母帮我,还有大哥,怎么能被几个奴才给糊弄了!”
  秋菊背脊一凉,很不得把舌头给咬了才好,抿着唇瓣,看着海棠小心的把银票捡起来。
  海棠拿着银票,那叫一个心疼,姑娘真是大手大脚习惯了,这可是两千五百两银票啊,万一损坏一张,都够她做八年丫鬟的工钱了。
  安容把筷子一丢,胡乱的擦拭了下嘴角,就去小榻上,拿了针线篓子,继续绣。
  阮妈妈看了半天,还是秋菊说那是安容亲手绣了给大夫人做寿礼,海棠给舅老爷绣寿礼,她才反应过来,她错在了哪里,以前银钱上的事,她很少忤逆四姑娘,她误以为两千两铸造金寿字是给舅老爷的,这才起了阻拦之心,谁想是给大夫人的,是姑娘自己说的不清不楚,她也理解错了。
  四姑娘最不耐烦绣的就是针线了,却因为她的阻拦,手里头又没有多少钱可以用,这才起了自己绣寿礼的心,做不喜欢的事,谁都会心里不高兴。
  她这是撞四姑娘刀口上去了,阮妈妈忙给安容倒茶端水,“姑娘,奴婢知错了,往后再不做逼迫掌柜的拿钱的事了。”
  安容嘴角一抹冷笑一闪而逝,这是认错吗,听着根本就是在指责她做的不对,她辛苦要了钱回来,她该高兴而不是指责她。
  安容接了茶,随口问了一句,“阮妈妈,你觉得我是听三姐姐的话铸造金寿字给大夫人祝寿好,还是亲手绣个双面绣屏风祝寿好?”
  阮妈妈眸光轻闪,头皮有些蹦的疼,四姑娘怎么问她这么难的问题,一边铺子没钱,她说送铸造金寿,那是不顾及四姑娘,若是说送双面绣屏风,那是得罪大夫人的事,一个双面绣屏风能值多少钱,百两银子足矣。
  无论她怎么回答,总会得罪一个,还是她多心了,四姑娘根本不是那意思?
  阮妈妈看了看双面绣屏风,道,“姑娘若是觉得绣针线费神,就送金寿字,不管送那个,总是姑娘的一番心意。”
  安容喝了茶水,把茶盏放下,拿起绣篓子道,“天冷,整天待在屋子里,绣针线能打发时间,就送绣屏吧,我的针线比不得五妹妹,今年肯定不会抢了她的风头,回头我叫她好好谢谢你。”
  安容笑的如盛开的山茶,明媚淡雅,却叫阮妈妈背脊划过一阵阵凉意。
  她可是跟大夫人打了包票,会送金寿字的……
  碧玉莲花灯燃烧着,烛芯发出哔啵声,照着一室的亮堂。
  阮妈妈祈祷安容绣一会儿就失了耐心,可是偏偏她兴致高昂,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意思,反而越绣越来精神。
  阮妈妈催了七八次,安容才不依不舍的睡下了。
  
  
  第二十三章 苛待
  有些人活着,就妨碍了别人,该死。
  这句话就像是阴霾围堵着安容的心,缠紧。
  让她险些窒息。
  “姑娘?”秋菊见安容的脸色骇然,轻唤了她一声。
  安容冰冷的眼神一斜。
  眼光如刀,胜过冷冽的寒风。
  秋菊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背脊蹿过一阵寒意,恍惚间,又觉得自己看错了,温和待人的四姑娘怎么会有那样的气势呢?
  再抬眸时。
  安容眼神温和,嘴角的笑容更似春风。
  真的看错了。
  秋菊晃晃脑袋,低眉顺眼,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
  松鹤院,正屋。
  安容迈步进去,没有跟往常一样见到老太太,眉头眨了两下,问丫鬟,“祖母去哪儿了?”
  屋子里擦拭高几的小丫鬟忙道,“昨儿夜里老太太受了些凉,这会儿在里间歇息呢,怕过了病气给姑娘们,这两日不用来请安了。”
  安容心微微疼,祖母真的年纪大了,迈步朝里间走去。
  里屋,饶过富贵牡丹的屏风,安容就见到老太太倚靠在大迎枕上,孙妈妈在给她喂粥,老太太吃了一口,便摆摆手不吃了。
  “老太太再用一些吧,好歹吃半碗,”孙妈妈有些焦急,吩咐红绸道,“快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红绸刚转身,就见到了安容,忙福身行礼,“见过四姑娘。”
  老太太正用帕子捂着嘴咳嗽呢,瞧见安容过来,忙摆摆手,让安容出去。
  安容酸涩着鼻子,只有疼爱小辈的祖母才会不要她们侍疾。
  老太太见安容眼眶红着,摆着的手就放了下来,心里暖洋洋的,“你这傻孩子,祖母不过是受了些伤寒,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哭起来了。”
  老太太说着,心里也有些酸,到底年纪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了,不过是嫌炭火烧多了,胸口闷的慌,就开了半扇窗户,还用了屏风挡着,没想到就受了寒。
  老太太见安容坐到一旁的绣墩上,这样乖巧的孙女儿,老太太舍不得轰,又怕她病了,回头心疼的还是她。
  孙妈妈伺候了老太太几十年,最是了解老太太,便道,“四姑娘是孝顺老太太您呢,见您病了自然心里担心,一会儿大夫来瞧过,伺候您吃了药,四姑娘就会放心回去了。”
  安容在一旁连连点头,老太太嗔看了她一眼,“合起伙来要我老婆子吃药呢。”
  正说着,红绸就领着柳大夫进来了,柳大夫一身直辍,穿的很单薄,可面色红润,给人的感觉就是他走路过来,有些热了。
  安容就羡慕道,“柳大夫的身子骨真好,你可得帮我祖母好好调理身子,最好是跟你一样,大冬日里穿这么淡薄都不怕冷。”
  老太太哑然失笑,笑骂了一句,“净胡说,祖母怎么能跟柳大夫比,他可是习武之人,你还要祖母天天蹲马步吗?”
  又望着柳大夫道,“她年纪小胡闹,柳大夫莫要放进心里去。”
  柳大夫也是个妙人,捋着胡须笑,“四姑娘心念着您,有这样孝顺的孙女儿可是您的福气,要是四姑娘舍得老太太您跟我吃苦头,我还真愿意教您习武强身。”
  安容满脸窘红,扭着绣帕道,“就非得习武么,就没有别的法子么?”
  说完,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道,“不如我跟柳大夫您学医吧?”
  柳大夫先是一怔,随即大笑,“这是怕我藏起医术不给老太太您用呢,要不您这孙女儿就给我做徒儿了?”
  老太太有些想抚额,拿安容一点办法没有,“往后我这老婆子都不敢病了。”
  安容坐在那里,一脸的忧伤,她是真想学医,可显然没人把她的话当真,全当是笑话听了,她怕再不把医术巩固下,过不多久就全还清颜了。
  柳大夫看了安容两眼,眼睛闪了闪,莫非四姑娘真想学医,他想到了在琥珀苑,她眉飞色舞的样子,许是有了些成就感,心里对医术萌发了好奇,可是这样的好奇撑不了多久,更何况她是武安侯府嫡姑娘,要学的是琴棋书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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