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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首辅冲喜-分卷阅读56

念的过往,皆是我拼了命都想要忘却的记忆。”明琬平静地告诉他,“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过去,开始新的人生,为何你定要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我过去过的是什么生活?闻致,你虽然站起来了,却仍旧活在回忆中,没有朝前走。”
  五年时间过去,明琬不可能再是十五六岁时的那个天真少女,她很清楚自己的底线和缺陷是什么,一个始终朝前走的人,怎甘心做回忆的替代品,重蹈覆辙?
  “困在回忆中的是你,你一直在逃避我们之间关系。”闻致的唇上没有什么血色,越发显得面容冷白严肃,以朝堂激辩的架势诘问道,“当初嫁过来的是你,走的是你,到了期限不肯归来的也是你,如此自私任性,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明琬想,他大概是难受的,因为他此刻的眼神是那样悲伤。
  “我并非不想回去,只是不想回到过去。”她道。
  “你到底想如何,倒是教教我,我可以慢慢学。”闻致试图从椅子上站起,但他的脸色很难看,却只能徒劳地扶着案几,努力朝她前倾着身子,相隔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明琬心中苦笑,喜欢一个人难道还需要教么?看看小花对青杏便知道了。
  想开后,明琬反而彻底放下了,徐徐吐出一口浊气,起身整理药箱道:“以后会有别人教你的。”
  闻致遏制怒意道:“我若需要别人,还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作甚!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信!”
  明琬整理的动作慢了慢,随即有条不紊地背起药箱,“闻大人,大夫行医不易,不是来给人戏耍的,万望以后莫再用性命开玩笑,诓骗我前来了。”
  闻致浑身一僵。他想解释,今日小花将她带来此处,并非是他的安排,他是宁死也不愿让明琬瞧见他的软肋与脆弱的……
  但他说不出口。
  明琬对待他的态度如此疏离陌生,多说一个字,都像是在狡辩。
  他不知究竟哪里出了差错,为何明琬宁愿颠沛流离也不愿接受他的示好……他很努力地在想问题的症结,想到心口炸裂般疼痛,也没能想明白。
  “是否无论我做什么,与你看来皆是错的?”闻致忽然复杂道,像是陈述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般,“只因为,你不再心悦于我。”
  明琬一愣,再抬眼时,见到了闻致眸中晕散开来的死寂。
  像是问题终于迎刃而解,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带着自嘲,喃喃重复道:“你不喜欢我了,是吗。”
  明琬嘴唇翕合。
  她听到了自己心中有什么紧绷的东西吧嗒一声断裂,压抑了五年的秘密就像是疯魔似的往外涌。她就这样保持着准备离去的姿势,望着闻致淡然笑道:“谈不上喜欢,不过是当初太后指了婚,就暂且留在你身边当个消遣。那段愚弄的婚姻本就是消遣的玩意儿而已,谁当真谁就输了,不是么?”
  听到这番话,闻致几乎立刻被刺红了眼睛,连带着脸颊都是红的,眸中翻涌着不可置信的痛苦和水光,颤声压抑道:“你说什么?”
  继而,他大概是觉得这话耳熟,情绪偃旗息鼓,眼中有了一瞬的茫然。
  他的记忆何等出色,仅是片刻,他想起了什么,面上的激怒的血色瞬间褪成苍白,有些慌乱地望向明琬。
  运筹帷幄的闻大人,冷酷强大的闻首辅,这个本朝最具手段和能力的男人,此刻却在剧烈地颤抖。
  闻致的眼睛通红,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好像明白了。在这股巨大的愤怒与屈辱中,他好像终于明白为何明琬会离他越来越远、为何她不肯再回到过去了。
  因为,过去根本就是插满了尖刺的深渊。
  五年前的那个秋日,就在侯府书房,李成意提醒他:“你若有真心喜欢之人,可得要谨言慎行,咱们这些刀尖上行走之人,最怕的就是暴露软肋。”
  那种步履维艰的时刻,他怎么能承认自己有软肋?
  “想起来了么?知道我是何感受了吗,闻致?”明琬一边反感以牙还牙的自己,一边又不可抑制地觉得轻松,她终于走出了这一步,就像是拔出了心中横亘已久的一根刺。
  可她用拔-出来的这根刺,狠狠扎回了闻致的心上。
  她讨厌如此卑劣的自己。
  到此为止吧,别再纠缠下去了,她对自己说。
  明琬定了定神,快步出了厢房的门。
  刚出门平复心情,便听见身后屋中一阵杯盏碎裂的哐当声,继而闻致夹杂在咳喘中的怒吼声传来:“花大壮,进来!”
  伫立在门边的小花一个哆嗦,知道闻致定是要找他算账了。
  进去领罚之前,小花拦住了一个劲儿往楼下走的明琬,歉意道:“嫂子,骗你前来是我的主意,与闻致无干,你别误会他了!闻致的身体很糟糕,否则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有月余的假期南下杭州?嫂子是知道他的脾气的,他宁可躲在客舍中发霉发烂,也不愿你见着他病重窘迫的模样,总是将最冷硬坚强的一面示人,我就想着,若你见着他真实惨淡的样子,说不定就心软回长安了,却不料好心办坏事。嫂子,闻致他真的很……”
  “行了小花,我知道了。”明琬打断小花的话,眼中映着对街屋檐的上的残雪。
  她并不去评论闻致此番行径的好与坏,调整心情,从药箱中摸出一把药条递给小花:“这个每日药灸一次,哪些穴位你都是知道的,让他好好休养,别再作践自己,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别!嫂子,他不是想作践自己,他是没有办法。这五年他再如何改变,都不可能一次就变好,总是要慢慢磨合的,只求嫂子能给他一个机会。”小花一边留意屋中的动静,一边低声道,“没有你,他真的会疯。”
  “没有谁会离不开谁的,小花。”就像她当初离开闻致时那样痛,现在不也能做到波澜不惊了?
  明琬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很简单,三个字便可解决,但闻致从来都不懂,所以,她宁可不要了。
  闻致想要找回过往,而她却要逃离过往,两个背道而驰之人,怎么能再次走到一起呢?
  小年那天,章似白从太湖回来了,带来了一张房契。
  “是我姐夫的房舍,已经一年无人居住了,但风景不错,交给你打理总比交给别人要放心些。”章似白催促她赶紧收拾家当细软,双臂枕在脑后道,“明日送你过去,我顺道赶着去长安过年。”
  明琬道了谢,花了半日收拾妥当,想着今日过节,便又打起精神带小含玉出门买糖果。
  谁知才推开院门,便见闻致的马车停在在院门外。
  明琬还以为经过客舍那事后,他早气回长安了。
  闻致迟缓且平稳地下了床,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在看到明琬时有了些许温度,哑声道:“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糕点。”
  明琬一眼就看到了他髻上簪着的木簪,古朴熟悉的纹路,簪尖都被磨得光滑圆润了,应是时常佩戴的缘故。
  他打开了食盒,诱人的奶香扑面而来,皆是明琬曾经最爱吃的各色奶糕和金蕊荷花酥。
  明琬还未有反应,穿着兔绒短袄的小含玉却是看直了眼,又怕明琬气她贪吃,便故意调开视线,将脸埋入明琬颈项,奶声道:“娘亲,我不饿的。”
  简直是欲盖弥彰。
  明琬没有接他的东西,只蹙眉问道:“闻大人抛下国事待在杭州,朝廷不管么?”
  “朝中之事皆已提前安排妥当,连带着春节休沐,圣上准了月余病假。”闻致看到了院中堆砌的箱箧,猜到她又要走了,心中没由来慌乱痛楚,深沉道,“未能齐家,又如何平天下?明琬,我想与你好好谈谈。”
  第一次,他不再是强势地索取,不再是冷声诘问,而是真真切切地乞求。
  今日过节,明晚不想连这点乐趣也失去,便婉拒道:“今日有事,改日再谈。”
  她与闻致擦身而过,却被他唤住。
  “明琬,我……”闻致说了句什么,寒风袭来,吹动两人衣袂翩跹,竹叶婆娑作响。
  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一句话,可明琬没听清,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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