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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首辅冲喜-分卷阅读96

露出了那种与平时大不相同的慵懒恶劣来,微微直起身,带起一片哗哗的水音,于闻致耳边道,“小花将你说得太可怜了,我忍不住,想要疼爱你……”
  说罢,她一口咬在闻致耳朵上,如愿以偿地看见他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绯红。
  “明琬!”闻致的身影绷得僵硬,只剩最后一丝理智维持,揽着明琬的肩让她望着自己,咬牙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给你按压大赫穴,你太紧张了。”她笑得得意迷蒙,醉醺醺趾高气昂,手继续按压穴位。
  明大夫的力道恰到好处,舒筋活络,闻致的身子从上至下变得滚烫起来。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闻致俯身将她压回水中,彻底吻住了她的唇。
  温暖的烛光揉碎在水中,荡漾开金鳞似的光泽,前院中宴席将散,灯火长明,热闹的欢笑抵不过耳边人缱绻的呼吸。
  脂膏的暖,酒意的热,夜色孕育着栀子与玫瑰的香,满眼迷蒙的水汽,摇曳着金色的暖光,恰到好处地交织成一场缱绻铭心的梦,融入心中,印入骨髓。
  昨天醉酒放纵,又玩水半夜的结果,便是第二日晨起时,明琬的状态前所未有的糟糕。
  她‘病’了,别说下榻,便是一个指头也抬不起,一个字也说不出。
  辰正,秋阳正好,柔和了窗外的一丛紫丁香。
  侍婢前来通传道:“闻大人,夫人,花公子和花夫人前来问安奉茶,正在偏厅候着。”
  明琬全身裹得如同蚕茧似的缩在被窝中,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只好用眼睛瞪着榻边披衣而坐的罪魁祸首。
  闻致正在精神奕奕地看一本公文,闻言合拢案牍,薄且好看的唇线翘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回绝门外的侍婢道:“让他们回去,夫人有恙,今日无空。”
  “公狗!大驴子!”明琬哑着喉咙,用气音骂道。
  被骂的人一点儿也不生气,俯身抚了抚她的鬓角,压低嗓音道:“是你说的,要好好疼爱我。明琬,我给过你机会。”
  明琬无言,想在这张精神焕发的俊脸上揍上两巴掌,可偏生一个指头都抬不起来,只有扭过头生闷气的份。
  她一直以为闻致是个冷情寡欲之人,之前与他相处的那些年岁,很少见他对某样东西流露出明显的渴望,谁知脱了人皮之后竟是这么一副恶劣的德行。明琬都不知昨晚自己哭了几回,只觉得整个人被大力拆卸,重组出一个完全不像自己的自己。
  夜色中,闻致的眼睛那样深那样可怕,逼她说了好多乱七八糟的话,而今回想起来,简直能烧掉她半条命……
  果然男人都是狗东西,需要的时候一口一个‘阿琬’,清醒了,便是连名带姓地唤她。
  “闻致,我觉着你不正常。”明琬脸颊绯红,也不知是因为太热还是太难堪,认真道,“正常人鲜少有你那样……那样时长的,以我多年问诊之经验,你就是有问题。”
  闻致眉目一沉,指腹压着她嫣红的唇道:“我很正常,你不是最清楚么?”
  “正常人哪像你这般不知节度?简直像个暴君!”明琬都不想提及被褥下的自己是何惨状,侧身闷闷道,“我说认真的,改天我给你瞧瞧,这可不是小事。”
  “昨晚失控的,可不止我一人。礼尚往来,你不是也咬了好几口么?”何况这祖宗喝醉了六亲不认的,疼了时还哭着挠人踹人,丝毫不留情。
  闻致在她唇边轻轻一吻,耳后的发丝垂下,落在明琬的颈侧,与她的黑发交融在一起。他难得有了两分笑意,大言不惭道,“兴许多几次,习惯了便好。”
  “你做梦!”明琬俨然看清了他的狼子野心,皱着眉道,“也亏得我是个大夫,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怕是禁不起这般折腾。”
  “不会有别的女子,这天下,只有你才是最契合之人。”闻致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注视着她道,“明琬,你注定是我的。”
  深且低沉的话语,蕴着夙愿以偿的温柔,明琬蹙起的眉头慢慢舒展,背过身哼了声。
  闻致将案牍搁下,合衣躺在她身侧,问道:“再睡会儿?”
  “嗯。”明琬轻轻应了声,随后腰上一紧,硬实矫健的身躯贴了上来,以一个依赖且占有的姿态。
  “睡吧。”闻致道。
  身体好了后,明琬一有空就往药堂跑,那盒才用了一次的玫瑰雪脂膏也被她束之高阁。
  青杏成婚后倒是越发有活力了,整天和小花打情骂俏,方圆一里内人畜勿近,甜得令人见了牙疼。
  “小姐,你近来为何总是卧病?”青杏挽着妇人的小髻,麻利地清点新进的药材,抬头看着摇椅中躺着的明琬道,“以前明明不这样的呀!”
  那是因为,以前还没有招惹那头大驴子!明琬在心中愤愤,有苦难言。
  偏生闻致认为他身体正常得很,每次答应明琬好好克制,却总是借着“诊治”的名头将她骗去厢房,一呆就是一整晚。
  一开始明琬以为是自己放不开,后来渐渐地才明白,闻致是将偏执的癖好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可劲儿折腾人,食髓知味,精力还好得可怕。
  没几日,闻致察觉到了明琬的逃避,再想得手却是极难了,故而这几日看明琬的眼神都不太对。
  中秋前,闻家收到了从洛阳来的家书。
  “是阿姐要送含玉回来了么?”明琬本满怀期许,但见闻致展信不语,期许又渐渐化作了担心,“闻致,阿姐在信中说了什么?”
  闻致沉吟片刻,将信递给明琬:“阿姐病了。”
  信中果然道闻雅近来身体有疾,卧床不起,怕是要延长些月份才能送小含玉归家长安。
  明琬隐隐有些担心,但凡是秋冬之际卧床的大病,皆极易留下病根,若不根治,恐折阳寿。何况像这样的世家大族,女眷有疾是轻易不能面见外男就医的。
  明琬思索许久,决定和闻致商议,让她去洛阳走一趟,一来可为闻家阿姐治病,二来,也可暂时晾一晾闻致。
  两人再腻在一起,明琬怕是遭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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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吃糖
  闻致最近有些奇怪。
  虽然他平日话就不多, 但这两天似乎格外沉默,夜里从外头归来,他的视线便一直落在明琬身上, 随着她忙碌的身影挪动。
  于情, 他舍不得明琬去洛阳;于理, 闻雅的病情实在不乐观, 他不能拿亲姐的命开玩笑。
  明琬刚沐浴完,披衣散发, 命侍婢将明日要带的衣物和药箱清点好, 直至万事妥当,这才打了个哈欠坐回榻上,揉着眼睛看闻致道:“你都盯了我一夜了, 闻致。过来睡吧,待阿姐的病稳定些了我自会回来,前后算上路程,至多二十日。”
  闻致解了腰带, 将外袍往木架上一挂,坐在明琬身边沉默地吻她。
  明琬渐渐地有些呼吸不上来,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 她很快知道闻致想要干什么, 不由心中一紧,抬手抵在他胸前道:“又来?还是别了吧, 我实在受不住,你太……”
  闻致堵住了她的话语, 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她的下唇,按住她的手俯身欺上,“过了今晚, 我们有二十天不能相见。”
  言外之意昭然若揭。
  闻致浸淫官场多年,极擅长攻心,加之那样一张魅惑人心的脸,不过三言两语,明琬稀里糊涂地就被推倒在榻上,等到反应过来时,自是为时已晚。
  深邃漆黑的眼睛,摇曳的灯火,沉寂的夜色,还有充斥着哭腔的疯狂。闻致总是如此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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