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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鳏夫-分卷阅读33

作,墙上两只兔儿的影子跳动起来,辰轩喉咙滚动,收回视线朝外走去,“弄好了唤我。”阿薇来不及答,看着他的身影已匆匆往书案方向去了。
  她擦干净了,正要换中衣,忽而意识到,褥子全铺到净房了,今晚他和她自然只能一起睡,忙又褪下衣裳,仔细擦了一遍,才换了干净的中衣。
  说句羞人的话,就算有褥子,她也不想再铺出来,让俞柏彦瞧见了,少不得怀疑他们夫妻感情不睦。想起上次喝醉酒就光溜溜睡过一次了,这次隔着中衣,应该没那么羞臊,阿薇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得只剩一张俏脸,才低低地喊了辰轩一声。
  他进来的时候,看着她已经背对他在里面躺下了,床上只有她裹成一团的那床被子,静默了会儿,他从柜子里取了另一床被子出来,熄灯睡到了床上。
  再次挨着她睡,心里不可说没有半分念想,可他这半个月太过疲惫,平复了身下的躁意,很快睡了过去。倒是阿薇心下默念,她一个人占了一大床被子,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他连扯一扯被子都不肯。
  也许是顾虑到家里还有另一个人,阿薇第二日早早就醒了,想赶快洗漱了给客人做早饭,睁眼时却被还睡着的辰轩被子下顶起的一角吸引了,从前睡地铺时,他习惯侧卧,她倒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景象,心里不禁好奇,他下面揣了什么东西,怎么睡觉还揣着。
  可再看向辰轩的脸时,她的好奇瞬间被压下去,惊慌顿生。
  他的脸略微浮肿,腮边起了许多红色的疹子,脖子上也有,睡梦中他时不时伸手挠一下,她便见到他手上也起了风团。
  月兰说起的那件事来回在耳中回荡,阿薇一颗心被荡的越来越乱,越来越怕。
  她进而怀疑,下面那撑起来的地方,不是揣了什么东西,而是因为生病肿了起来。看着辰轩还在熟睡之中,阿薇心中被恐惧支撑起了另一种勇气,她想要验证一下。
  轻轻拉开被子,穿着白色丝绸亵裤的长腿落在眼前,上方果然撑起了一大片,裤子薄,她凑近了大约能看到,里面当真肿得厉害。记得小时候给小谨把尿,那里是小小的一丢,人长大了,也不至于能跟着长这么大吧,再说,平常人长这么大,那出门多显眼呀,显然是不能长这么大的,除非身体有了异样。
  阿薇在肯定自己的推测时,心里越发难受无助,月兰说这种病很难治的,他终于回来了,可到底是染上了这种病。
  又伸手触了触,发现那里隔着裤子都发烫,看来疮毒已发了邪火,她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却见眼前长腿一曲,躺着的人猛然坐起,眼神愠怒地看着她,从未见过辰轩这样的表情,阿薇吓得朝墙边靠去。
  “你刚才做什么?”他质问,面色难掩尴尬。
  阿薇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脸渐渐红了,“没……没什么。”
  见她支支吾吾的样子,辰轩越发肯定了刚才惊醒他的触感不是错觉。
  “昨日,俞柏彦在溪边跟你说什么了?”
  他盯着她的样子让她害怕,却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讲什么,”阿薇老实答道,“就是一些你们小时候在书院的趣事。”
  “什么趣事?”想起她当时笑得灿漫,他不由再问,语声冰冷。
  阿薇搔了搔眉角,犹豫了会儿,“就是你们偶尔会翻墙逃学逛庙会,惹先生生气的时候悄悄把先生的戒尺藏起来,隔壁院子里的枇杷熟了,你们会搭了梯子拿带勾的网子偷果子吃……就是这些,没了。”
  俞柏彦跟她讲这些的时候,她完全不敢相信辰轩小时候是这样的孩子,比小谨调皮太多,不过故事里的他更鲜活一些,让人听着想着,没来由就浮起了唇角。
  只是她不知道说出来这些,算不算出卖了俞柏彦,俞柏彦说辰轩不喜人提以前的事,让她听完了别去他面前说道,看辰轩现在的样子,确实是不悦的。
  辰轩却是在想,如果是俞柏彦告诉了她,他童年的外号是如何得来的,意外让她有了好奇心,那他将来也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俞柏彦的枕边人,他小麻雀的外号是如何得来!


第25章
  因着发生了这点小插曲, 两人都了无睡意,很快就起了床, 阿薇瞧了辰轩一眼,忽而疑惑, 怎么穿上衣服, 他患处的症状就消下去了?或许, 这病不是时刻发作,只在晨起时加重?
  压下心中疑虑, 阿薇到灶下忙碌,煮了些清粥, 配了几样爽口的小菜, 想到俞柏彦今日要下山赶路, 怕不够他饱腹, 又蒸了碗蛋羹, 见时间尚早, 又炸了几个肉丸子和一些米糕准备让他带在路上。
  看着阿薇将东西包进油纸包里, 心里有了预测的辰轩不由将薄唇抿出一条冷厉的线, 大半月前自己外出的那次, 可没有这个待遇。
  饭食摆满了小桌,俞柏彦却还没有起来,辰轩自顾自坐到廊下,执起了筷子,阿薇觉得应该等着客人一起吃的,但辰轩既然饿了, 她也不能让辰轩饿着等,于是拿起碗碟,将各样吃食都往里面夹一点,给俞柏彦留着。
  “不用留。”辰轩见了,眸色微变,打断阿薇,起身往净房去,“天色不早,他该起来了。”
  俞柏彦出了净房,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山中气候凉爽,空气清新,他这一觉竟比在客栈上房还睡得好。
  看到满桌子的菜,俞柏彦连洗漱都忘了,毫不客气地一_0_pi_0_gu粘到凳子上,辰轩屏息移了移凳子,往阿薇的方向靠了靠,远离了俞柏彦。
  意识到被嫌弃了,俞柏彦撇嘴朝辰轩扇了扇袖子,“怎么,嫌我臭?”说着却注意到辰轩脸上的异样,忙放下袖子,瞠目道:“我滴个乖乖,你这脸咋了?怎么手上也有?莫不是……莫不是住了脏地儿,染了杨梅疹?外面这病正传得厉害呢!”他语气越认真,表情越紧张,其实说的越是玩笑话,只是阿薇不熟悉俞柏彦的脾性,反觉又添佐证,确定辰轩患了此症无疑。
  辰轩知道自己现在容颜有碍,见阿薇也正蹙眉看自己,颇觉得有些难为情,对着俞柏彦的语气变得冷硬,“为了将流霞盏补好,我几乎失去半条命,你若只顾着打趣,往后那些飞过竹林的鸽子……我近日会潜心专研菜谱,探究鸽子该如何烹食才好。”
  心疼自己费心培养的信鸽,俞柏彦适时闭嘴了,伸筷子把辰轩正要夹的那口菜抢到了自己碗里,得意洋洋间心里忽而疑惑,这位从来是庙里的菩萨,金口难开,即使生气也最多拿眼神唬人,原来也会有开口反驳的一天?再瞧瞧旁边为大鸟儿补了一箸菜的小嫂子,俞柏彦明白了,菩萨呀,终于赖不住寂寞从庙堂里跑到了寻常家,嘿嘿!
  下过雨的山道还有些湿,俞柏彦不着急走,却耐不住辰轩无声催促的眼神,直到阿薇将两个装满美食的油纸包递给他,心里才乐呵起来,“还是嫂子对我好,往后我要常来吃嫂子做的饭菜。”
  此话一出,意料之中收到两记寒冰般的眼刀子,不过俞柏彦仍旧笑得从容得意,都要走了,不气气大鸟儿他怎能甘心。
  阿薇与辰轩送了俞柏彦一小段路,直到他挥手告别的身影再瞧不见了,才回了竹屋。
  解开俞柏彦留下的包袱,辰轩拿出新一轮等待修补的瓷器琢磨起来,抬头见阿薇一步一顿走了过来,知她是有话说的样子,他难得主动问道:“何事?”
  瞧着他身上红斑点点的样子,阿薇越发忧心,“这病拖久了不好,不如下山找个大夫看看吧。”知道辰轩这样的人多半好面子,否则不会俞柏彦一提到那个病症,他就愠怒,所以她只好小心翼翼来相劝。
  “不用。”辰轩知她说的是他肌肤上的病症,“患了此症,无药可解,只有挨过了时间,身体适应了才会好转。”
  阿薇没想到他这么固执,这种病哪儿能是挨过时间就会好的,见他一脸早习以为常的模样,她又不好多说。不过,她总归是没放弃,这日里,时不时劝他几句,点到即止,虽没劝服他,好在没惹他生气。
  到了晚上,洗漱干净,阿薇却发现一个难题,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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