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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臣冲喜后-分卷阅读1

《嫁给奸臣冲喜后》作者:深碧色
文案:
傅瑶要嫁的是个性情阴鸷的病秧子,喜怒无常,手上沾了不知多少人的血。
赐婚旨意下来后,不少人幸灾乐祸,等着看这京中颇负盛名的人间富贵花落入奸臣之手,被肆意摧折。
母亲长姐暗自垂泪,宽慰她暂且忍耐,等到谢迟去后,想如何便如何。
傅瑶嘴角微翘,低眉顺眼地应了声,好。
大婚那日,谢迟兴致阑珊地掀开大红的盖头,原本以为会看到张愁云惨淡的脸,结果却对上一双满是笑意的杏眼。
凤冠霞帔的新嫁娘一点也不怕他,抬起柔弱无骨的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软声道:“夫君。”
*
众人道谢迟心狠手辣,把持朝局,有不臣之心,
仿佛都忘了他曾经是大周最年轻的状元郎,原本前途无限,只是尽毁在了一桩冤案中。造化弄人,兜兜转转才有今日。
但傅瑶记得。
当初在长安街上,她一眼见着那打马而过的锦衣少年郎,便喜欢得很,再也忘不了了。
哪怕千夫所指,在她心里,谢迟始终是那个眉眼带笑意气风发的小公子。

#架空
#偏执阴郁权臣X温柔小美人
#不算纯甜文,男女主磨合期有波折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瑶,谢迟
一句话简介:论如何攻略偏执阴郁权臣
立意:纯粹的爱情可以治愈过往的伤痛,让彼此都变得更好

第1章
  冬去春来,湖边的垂柳已抽出嫩芽,只是春寒依旧料峭,适逢落雨,凉意便愈发地重了。
  “姑娘慢些,”银朱抱着披风急急忙忙地追了出来,将傅瑶拦在了廊下,替她理了衣裳鬓发,温声劝道,“京中不比江南,行事还是要稳重些才好。”
  傅瑶指尖绕着披风的系带,笑道:“知道啦。”
  她答应得倒是爽快,可看那轻快的脚步,着实不像将这话放在心上的样子,衣袂飞扬,好似振翅欲飞的蝶一般。银朱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跟了上去。
  月底是太后四十大寿。
  昨日宫中传了旨意,说是北境捷报频传,太后甚是欣慰,又嫌宫中冷清,便想要趁此机会请诸位闺秀到宫中小住几日,热热闹闹地过个寿辰。
  懿旨一下,名册上的人家谁也不敢怠慢,都赶忙筹备起来。
  傅瑶从江南回京城没两日,知道的人算不上多,可名字却赫然在列,傅家也只好连夜收拾了衣裳钗环等物,送她进宫去。
  马车早已备好,行礼也收拾妥当,傅夫人挽着傅瑶的手将她送上马车,殷切叮嘱道:“在宫中这几日要恪守规矩,多看少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说完,又向银朱吩咐道,“照看好姑娘。”
  马车离了傅府,往皇城而去。细雨连绵,长街之上并没多少行人,商贩们大半也都未曾出摊,一路行来格外安静。
  依着昨日的旨意,众人需得在望仙门聚齐,巳时一道往太后宫中去。
  诸位闺秀聚在一处,再加上各自的侍女,可谓是热闹得很,衣香鬓影,简直让人看花了眼。
  马车在望仙门前停下,银朱扶着傅瑶下了车,原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闲谈的闺秀们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傅瑶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身形窈窕,容色照人,淡妆浓抹总相宜。旁人有艳羡的有含酸的,但任是谁都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她今日穿了一袭天青色的襦裙,雪肤乌发,唇若含丹,眼眸清澈如水,透着股浑然天成的无邪。杏眼一弯,目光专注地看过来时,便叫人觉着如沐春风。
  乍见到她时,众人神色各异,但很快就端出了客套的笑意,纷纷见礼寒暄。
  同为官宦人家的女眷,以往的各式宴席之上没少见,眼前这些环肥燕瘦的闺秀皆是熟人,傅瑶含笑一一问候过去。
  “总算是将你给盼回来了。江南就真那么好?你这一去都一年有余了。”
  虽许久未见,但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傅瑶脸上的笑意霎时真诚了不少,回头笑道:“我带了不少南边的东西回来,等赶明儿清点妥当,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你信中说近日回京,我原本还想着寻个机会约你出去闲逛,不妨在这里遇着,倒是省了一番功夫。”姜从宁拉过她的手上下打量着,笑道,“江南水土果然养人,出落得比先前更好看了些。我听你讲话,仿佛都带了些南边的音儿,软绵绵的……”
  傅家与姜家是世交,两人自小相识,是关系极好的手帕交,阔别许久,自是有许多话说。直到巳时,太后宫中的嬷嬷露了面,方才止住话头,随着众人一道往宫中去了。
  细雨渐停,侍女们纷纷将伞收了起来。
  傅瑶放慢步子,与姜从宁一道落在了后边,正欲开口,却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纷纷侧身见礼。
  姜从宁的身量高些,一眼见着了那人,随即像是灼了眼似的收回目光,低声提醒道:“是太傅。”
  傅瑶早已随着众人屈膝见礼,听了这句后,眼睫一颤,红唇也不自觉地抿了起来。
  是谢迟。
  虽经年未见,可傅瑶仍旧清楚地记着他的模样,闭上眼也能将轮廓描摹出来。他天生一副好相貌,如画中的仙人一般,是能担得起“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句称赞的人。
  傅瑶尚年少时,曾见过他蟾宫折桂后,从长安街上打马而过的模样,风流肆意得很。
  引路的那姑姑恭恭敬敬地向谢迟回禀道:“奴婢奉命引各家闺秀入宫,为太后娘娘祝寿。”
  谢迟只淡淡地“嗯”了声,并没多言。
  那声极轻,但落在傅瑶耳中,却显得格外清楚,随着脚步声渐近,她的心跳都快了不少。众人噤若寒蝉,循规蹈矩地垂眼看着地面,她心中明白自己也应当如此,但却不由自主地抬眼看了过去。
  与当年相比,谢迟显得单薄了些,苍白如纸,压根没什么血色,目光格外凌厉,那双凤眼看过来时简直让人心悸。
  边境的风沙将这个温润如玉的公子磨成了出鞘的利剑,纵然不动声色,也依旧透着危险。
  姜从宁悄悄地扯了扯傅瑶的衣袖,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垂下眼睫,只见着那墨色的大氅上银线绣成的仙鹤与云纹一闪而过,脚步声也远去了。
  众人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继续随着引路姑姑往前走,傅瑶却回头看了眼谢迟的背影。
  姜从宁低咳了声,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我还想问,”傅瑶轻声道,“你怎么就吓成这样?”
  姜从宁匪夷所思地看着她:“如今这京城,怕是寻不着几个不怕他的人了吧?”
  当初燕云兵祸,十六州尽数落入北狄之手,京中亦是乱成一团。先帝驾崩,庆王矫诏废太子,兄弟阋墙兵刃相向。谢迟从西境带着裴老将军的令牌来,领兵入城,以雷霆手段清洗了庆王一党,扶持年仅十三的六皇子登基,稳固朝局。
  那时候,京中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满是血腥气,百姓皆是闭门不敢出。
  新皇登基后,以谢迟为帝师,封太傅。
  适逢多事之秋,朝局风雨飘摇,太子与庆王党两败俱伤,谢迟借机排除异己,一并清算了其党羽,牢牢地掌控了朝堂大权。
  到如今,政权与兵权握在他手中,年轻的新帝倒好似傀儡一般。
  谢迟做到如此地步,众人明面上虽不敢多言,可背地里却没少诟病,再加上他这个人性情阴鸷,喜怒无常,就更没什么好名声了。
  傅瑶多少知道他的事迹,只是当初新帝登基半年后,她就陪着祖母回江南去探亲,再没问过京城的事,没想到这一年多竟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你看。”姜从宁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前边的那人。
  傅瑶定睛看去,只见前面那位御史中丞曹家的姑娘垂着的手竟在微微颤抖,倒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一样。她不解地看向姜从宁,仍旧没能明白。
  “前几日,曹公子犯到了那位手里,”姜从宁凑到了傅瑶耳旁,用仅两人能听清的声音道,“抬回府中的时候,一双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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