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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金钗-分卷阅读49

时辰好了。”
  陆长宁搓搓手,兴奋道:“嫂子可以舞段剑给我们瞧瞧吗?”
  魏娆:“怎么,怕我功夫不行,不够资格教你们?”
  陆长宁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实在是这位嫂子长得太像娇娇女了,她确实有点担心。
  魏娆笑着让柳芽去取了她练武初期用的那把木剑来。
  活动活动筋骨,魏娆手持木剑,在雅风居的小院子里向陆长宁、贺微雨展示了一段剑法,这只是《七星剑》的第一重,便已经看得陆长宁、贺微雨双手捂在胸口,俱皆眼花缭乱、真心敬佩。
  “嫂子你太厉害了!我要学我要学!”
  陆长宁叫的太大声,前院书房里看书的陆濯都听见了。
  堂妹要与魏娆学什么?
  陆濯放下书,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穿了一条月白色的圆领锦袍,镶玉石的腰带勾勒出年轻武将的猿臂蜂腰。陆濯身高八尺,颀长挺拔却气度温润,通身没有半分武将常见的粗野鲁莽。缓步行于走廊,陆濯更像一位翩翩佳公子,张口能吟诗,提笔能画风月。
  魏娆只瞥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陆濯这种伪君子,也就糊弄糊弄那些不了解他的闺秀罢了。
  陆长宁一心学剑,对大堂哥的丰姿毫无兴趣。
  贺微雨心跳加快,又不敢表现出来,略显局促地看着陆濯。
  陆濯是贺微雨的表哥,但贺微雨被接到英国公府陪伴贺氏的时候,陆濯已经被安排去边关历练了。这么多年下来,贺微雨只从姑母、陆家众人口中听说过陆濯少年时期的事迹,并没有见过陆濯,直到今年年初陆濯回京与谢六姑娘定亲,贺微雨才终于见到了她的表哥。
  如同许许多多的闺秀,贺微雨对陆濯一见倾心。
  就是不知道,表哥会不会喜欢她。
  贺微雨自知身份,她从不肖想做表哥的妻子,能做表哥的妾室她便心满意足。
  陆家的家风贺微雨早就知晓了,可她不一样,她是陆濯的表妹,姑母、英国公夫人都很喜欢她,只要她乖乖的,不与魏娆争风吃醋,应该有机会让表哥破格纳她做妾。
  “是不是我们吵到世子了?”
  不待见归不待见,当着陆长宁、和贺微雨的面,魏娆还是得演戏,朝陆濯笑得很是灿烂。
  陆濯回了一笑,走到她身边,温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陆长宁一把抱住魏娆的胳膊,雀跃道:“大哥,你知道嫂子会剑法吗?嫂子刚刚舞了一段,恍如行云流水,比你们耍枪还好看!”
  陆濯诧异地看向魏娆:“你会剑法?”
  魏娆心想,她早晚练剑两次,陆濯真的不知道吗?装得倒很像。
  魏娆点点头。
  陆长宁担心堂兄不许她练剑,抢着道:“祖母、大伯母、四婶也知道,并且都支持我们跟嫂子学剑,大哥你该不会反对吧?”
  陆濯笑道:“我不反对,二婶如何说?”
  陆长宁嘿嘿道:“我娘说了,只要我不怕辛苦,随便我练多久。”
  陆濯攥了攥放在背后的手。二婶最重礼法,竟然也答应了?
  魏娆不理他,将陆长宁、贺微雨叫到一旁,先检查两人的手臂力量,如果连剑都拿不稳,就得从最基本的蹲马步、练臂力开始。
  陆长宁一心学武,偷偷摸摸地跟着哥哥们学了几年,基本功已经很扎实了,可以直接练剑。
  贺微雨一点基础都没有,典型的手无缚鸡之力,魏娆就让她在院子边上蹲马步。
  陆濯默默观察片刻,走过去,轻声对贺微雨道:“如果不想学,不必勉强自己。”
  他感觉,表妹更像是被堂妹硬拉过来的。
  贺微雨被他这一关心,双颊变得通红,一边抖着两条细腿一边颤颤巍巍地道:“我想学,表哥不用担心,我能吃苦。”
  只有跟着陆长宁一起学剑,她才有机会常来松月堂,多接触表哥。
  贺微雨鼓足勇气,抬眸看向心上人。
  陆濯在表妹眼里看到了一片坚定,既然她这么想学武,陆濯温声勉励两句,走开了。


第39章
  陆长宁、贺微雨跟着魏娆练功夫,陆濯只在第一日过来看了看,后面再也没有露过面。
  习武非常辛苦,尤其是最开始打基本功的阶段,体质的增强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看起来没有那么明显,如此就给人一种枯燥感。
  像陆长宁,她前面打好了基础,直接练习剑法,走起剑招来进步很容易看出来。
  贺微雨就不一样了,一边枯燥地蹲着马步一边看魏娆、陆长宁用剑,越发显得她这边无趣,再加上她对习武根本没有兴趣,唯一促使她坚持的动力陆濯又不肯露面,才练了三日,贺微雨就打起了退堂鼓。
  她运气不错,因为蹲马步出汗太多,娇弱的身子被冷风一吹,病了。
  贺微雨住在贺氏的春和堂,贺氏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的,贺微雨一病,贺氏一边派人去请郎中,一边派小丫鬟来儿媳妇这边,替侄女告假。
  魏娆听了,准备与陆长宁先去探望贺微雨。
  姑嫂俩来到前院,就见阿贵守在书房外面。
  魏娆招来阿贵,道:“表姑娘病了,我与大姑娘要去探望,你去知会世子一声,问问他是否同行。”
  阿贵小跑着去了书房,一会儿又跑回来,回魏娆道:“少夫人,世子爷说了,请您代他关怀表姑娘。”
  魏娆明白了,陆濯是在遵守男女大防,就算是自己的亲表妹,他也不想踏进贺微雨的闺房。
  “那咱们走吧。”
  魏娆朝陆长宁笑了笑。
  到了春和堂,魏娆见到了卧病在床的贺微雨,十三岁的小姑娘应该是发烧了,脸上布满了异样的潮红,倒是为她增添了一种病态的妩媚。贺氏就守在床边,姑侄俩容貌有几分相似,不知道的真要以为两人是母女。
  贺氏对贺微雨嘘寒问暖,这温馨的画面,让魏娆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小时候她生病,母亲也会这般守着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纵容她病中提出的任何要求,只等她病好了,母亲才会变得严厉一些。
  后来,母亲进宫了,她病得最重的时候,母亲人在宫中,是祖母、外祖母守着她。
  魏娆因为想母亲哭过,哭过很多次,哭到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进宫去找母亲,可再怎么求而不得,魏娆都没有恨过母亲。因为她知道,如果母亲可以出宫,她一定会来照顾她,而母亲当年选择离开,是因为没有了父亲,承安伯府四面的围墙就成了束缚母亲的牢笼,母亲过得并不开心。
  “娆娆,微雨太娇弱了,以后还是别让她练武了吧?”
  郎中走后,贺氏无奈地对魏娆道:“我劝她她不听,你帮我劝劝。”
  魏娆早看出贺微雨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只是两个姑娘一起过来学,她不好教一个不理另一个。
  “表妹的体质确实不适合练武,这样吧,以后你若闲着无趣,继续与长宁寸来找我,长宁练剑,你就坐在一旁看,如果有了兴趣,再重新练起来,如何?”魏娆站在床边,温柔地对贺微雨道。
  贺氏觉得这主意挺好,既不用侄女吃苦,姑嫂三个一起玩又有伴。
  贺微雨更是满意,毕竟只要能去松月堂,就有机会多见见表哥。
  
  年关将近,魏娆要见几个庄头、掌柜,事情一多,她让陆长宁先自己练,寸完元宵再来松月堂。
  庄头、掌柜都是男人,魏娆只能去前院的厅堂见客。
  这是魏娆的私事,陆濯露个面就去书房待着,对魏娆有多少嫁妆产业并无兴趣。
  贺氏寸来看儿子,撞见寸一次,是两个庄头。庄头自然不是空手来的,红薯、大白菜、栗子、野鸡野兔、酸菜腊肉,虽说都是农家特产,可一筐一筐地摆在那,看着就特别有种五谷丰登的喜庆。
  “娆娆陪嫁了多少地啊?”进了书房,贺氏瞅瞅院子里的东西,忍不住问儿子。
  陆濯亲自给母亲奉茶,淡笑道:“儿子不知,也不好打听她的嫁妆。”
  茶都摆好了,贺氏只好坐下来,目光明亮地对儿子道:“我听说,光寿安君就送了娆娆不少陪嫁,娆娆可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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