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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醋缸又翻了-分卷阅读9

怒,“如何有损!若太子的手臂不能恢复如常,本宫拿你们是问!”
  太医们吓得个个不敢讲话,全垂着头认真替太子医治。
  傅连溪走过去,站在皇后身后,唤了声,“母亲。”
  他一声母亲刚出口,皇后回头就是一巴掌扇在傅连溪脸上,她怒斥道:“你是如何保护太子的?你堂堂的少将军,连个人也保护不好吗?!”
  那一巴掌打到傅连溪脸上的时候,秦桑吓了一跳。她几乎是睁大了眼睛,呆在了门口。
  傅连溪沉默了一阵,没有分辨,只说了句,“微臣护主不力,甘愿受罚。”
  皇后手指向门口,“滚下去。”
  傅连溪点了下头,“是。”
  他转身往外走。
  秦桑已经吓得有点不知所措,她跟在傅连溪身后,看着他笔直的背影,忽然替他感到难过。
  不是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的吗?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他已经很拼死保护太子了。他自己明明伤得更重。
  她跟在后面,也不太敢去找他说话。
  目光掠过他左手,才发现他手又在流血,纱布都染红了。
  她吓得连忙跑上去,“傅连溪,你手又流血了。”
  傅连溪没理她,径直往前走。
  “傅——”秦桑抬头看他,却发现他脸上表情很冷。比她第一次见他时,还要冷。
  她看着他,突然就有点不敢和他讲话了。
  她跟着傅连溪一路回到院里,傅连溪回去以后就径直回了房间,秦桑跟进去,傅连溪走到屋子中间,终于回头看她,他眼神又恢复第一次见他时的冷漠,说:“出去。”
  秦桑道:“我知道,但是你伤得很重,我可以帮你——”
  “我叫你出去,你听不懂?”
  秦桑:“……”
  傅连溪冷漠看着她,“本大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秦桑一时怔住。
  她忽然觉得生气,她看了傅连溪一眼,但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出去了。
  她从房间里出来,忍不住踢了一脚门口的石头。
  真是不识好歹。
  秦桑直接回房间去了。
  她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心里虽然还是有点生气,但仍然忍不住有点担心傅连溪。
  他胸口那一剑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身上有多少伤,也不知道他自己上过药没有。
  她最后忍不住,还是出来,去找了唐风,让他赶紧去请一个太医过来。
  唐风又如何不想,可现在太子还未醒来,太医们全守在那边,根本没人敢走开。
  秦桑皱了皱眉,“可是傅连溪也受伤了。而且他比太子伤得重多了。”
  她想起刚刚皇后娘娘那一巴掌,又忍不住替傅连溪不值,“他不是皇后的义子吗,请一个太医过来又怎么了?皇后娘娘就不管他死活吗?”
  唐风平时并不是多话之人,可此刻忍不住说,“大人是孤儿,五岁那年家乡遭遇了饥荒,是皇后娘娘捡了他,将他带进宫里。大人原本也以为自己终于有家有娘亲了,只不过后来才知道,皇后娘娘养着他,给他一口饭吃,不过是将他培养成杀手,辅佐保护太子而已。”
  他讥讽一笑,“至于我们大人的死活?皇后娘娘何时在意过。”
  ……
  唐风的话一直萦绕在秦桑耳边,她心中难免替傅连溪难过。
  她回房间待了一会儿,可一直到晚上傅连溪都没有出来。
  她实在是担心,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房门出去。
  她径直走去傅连溪房间,也没有敲门,直接就推门出去。
  傅连溪坐在窗前的木榻上,他一腿曲着,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在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秦桑进来,他冷冷看向她,“我让你出去。”
  秦桑手里拿着药,一卷纱布和剪刀,她直接朝傅连溪走过去,“我怕你死了,你还没跟陛下说和离的事呢,我可不想守一辈子活寡。”
  她走过去,坐到木榻前,直接拉起傅连溪的手来看。
  纱布还没有换,血都已经凝固了。
  她皱了皱眉,“伤得这么重,你自己也不知道说。”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去帮傅连溪解纱布。
  傅连溪非常抗拒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在人前,他皱眉想收回手,“你把药放这儿,我自己上。”
  秦桑按住他,“别动啊。”她按住傅连溪不让他动,看到里面的情况,眉头皱得更紧,“纱布都黏住了,可能会扯到伤口,你要是疼就说啊。”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把纱布一点一点解开,解到最里面的时候,因为纱布都黏着伤口,她怕弄疼他,头低得更下去些,更小心地把纱布一点点撕开。
  傅连溪看着她,道:“直接撕吧。没关系。”
  “会很疼的。而且会把伤口弄得更严重。”秦桑没有抬头,仍旧小心地在帮傅连溪处理伤口。
  傅连溪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竟微微有些动容。
  其实他长久以来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反正死不了,自己随便上点药就完了。
  他目光落在秦桑脸上,她垂着眼睛,睫毛长长的,像一柄漂亮的小扇子。
  他看了许久,意识到自己失神,才皱了下眉,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秦桑帮傅连溪上好完,又重新将纱布缠上,“这个伤药是我自己配的,特别好。刚开始一天换一次药,好些以后就可以三天换一次了。”
  秦桑帮傅连溪把手包扎好,又起身解了傅连溪的衣裳,去检查他胸前的伤口。
  那一剑刺得偏了些,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但伤口还是有点深,秦桑一边给傅连溪上药,一边忍不住说:“您可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伤成这样,你感觉不到疼吗?”
  傅连溪道:“死不了。”
  秦桑啧了一声,“久闻少将军心狠手辣,原来对自己更狠。”
  傅连溪没搭理她,他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桑忙活半天,总算帮傅连溪把伤口都处理好,“我开了方子让唐风去帮你煎药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秦桑把药和纱布剪刀都收起来,拿着往外走。
  傅连溪看向她,“你去哪?”
  秦桑回头冲他一笑,“去洗个手,顺便看看唐风药煎好了没有。”
  傅连溪身上伤得最重的就是胸口帮太子挡的那一剑,虽然上了药也喝了药,可后半夜还是烧了起来。
  秦桑又让唐风去熬夜,她守在房间里照顾傅连溪。折腾了大半夜,快天亮的时候,傅连溪才总算退了烧。
  秦桑累到直接趴倒在床边就睡着了。
  傅连溪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趴在他床边睡着了的秦桑。
  她趴在床边,侧着头,脸颊枕在手背上。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正好照在她脸上。
  傅连溪半坐起来,靠在床头,盯着秦桑看了她一会儿,鬼使神差的,他忽然伸手,碰了下她脸颊。
  秦桑下意识摸了下脸,迷迷糊糊就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抬头才发现傅连溪醒了,正靠坐在床头,在看着她。
  “你醒了。”
  傅连溪看着她,嗯了声。
  秦桑揉了揉酸麻的胳膊,“你昨晚烧了一夜,累死我了。”
  傅连溪看着她问:“你一直在这里?”
  秦桑嗯了一声,她站起来,“我困死了,我要回房睡觉了,一会儿唐风会过来给你换药。”
  她说着就迷迷糊糊往外走,在门口正好遇到唐风。
  “少夫人。”
  秦桑摆摆手,闭着眼睛往外走,“我去睡觉了。”
  “是。”
  唐风等秦桑出去后,才走进屋,“大人,您好些了吗?”
  傅连溪嗯了声。他揭开被子下床,去桌前倒水。
  唐风忍不住道:“大人昨夜高烧不退,少夫人守了您一晚。”
  傅连溪倒水的动作微顿了下,随后才点下头,嗯了一声。
  唐风知道自家主子不满意和亲这桩婚事,甚至新婚之夜都没有留在少夫人房里过夜。
  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倒觉得少夫人很好。忍不住说:“大人,属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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