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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爱意尽藏-分卷阅读64

,对着穆艺笙眨眨眼,一脸无辜,“听到了啊,你家铭言把你丢下去酒吧了。”
  一盏路灯立在旁边,照亮着两人的脸。
  阮辞清楚地看见穆艺笙眼里的怒火,甚至是愤恨。
  “呵,容弋不也把你丢下了?”穆艺笙冷笑了下,靠近阮辞,声音放低,语气却格外的幽深,浸着寒意,“没猜错的话,是为了飞澳洲去找陈宛白吧?”
  她顿了下,扬唇笑起来明明在讽刺阮辞,可看上去却那么悲凉。
  “贺铭言是个没有心的男人。但容弋有心,只是全部都给了陈宛白。这样想来,好像你比我还要惨一点呢。”
  阮辞顿住,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寒风袭来,她却像是没有了知觉。
  陈宛白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她的死穴。
  阮辞没有说话,两人之间少有的沉默,各有自己的心思,沉重又压抑。
  几秒后,耳畔响起一点细碎的声音。
  阮辞还没来及去弄清那是什么声音,身体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男人温热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她的全身。
  紧接着,一个清越的声音在这清冷的夜色中响起,带着暧昧和旖旎——
  “阮辞,我好想你。”


第50章 “现在知道关心我了?”……
  卡宴行驶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 寒风的呼呼声被抵挡在车窗外,冷意和车内完全隔离。
  一想到刚才穆艺笙那难以置信的表情,阮辞就忍不住想笑。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她都没有把穆艺笙的挑衅和挖苦当回事儿,但是以前她都选择沉默,现在随着年纪的增长, 居然越来越幼稚,开始对穆艺笙进行反向攻击了。
  以一种平静的语气戳着她的痛点好像不太道德。
  可是, 却好解气啊。
  不过, 这一切都还得感谢容弋的及时救场。
  他仿佛从天降临一般, 在她即将败下阵来的时候, 狠狠地反将了穆艺笙一军。
  想到这, 她正襟危坐,将背挺得笔直, 悄悄瞥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恰逢路旁的夜灯照亮他的脸。
  他稍稍倾斜地往后仰着,阖着眼皮, 眉头微皱,双唇紧闭, 两只手略微交叉在一起, 随意地放在腹部。
  模样慵懒,透着疲惫。
  阮辞舍不得打扰他, 悄然收回视线,有些心疼。
  好像只要一见到他, 心里那些不可言说的弯弯绕绕都会躲起来,藏到她感受不到的地方。
  “在笑什么?”
  容弋的声音很突然地从旁边传来。
  阮辞稍怔,转头向他看去,恰好对上他戏谑的目光。
  “你好像很开心。”他说。
  阮辞下意识摇头, 小声否认:“没有啊。”
  “噢。”容弋向她靠过来,声音很轻,却更是带上一种诱惑人心的魔力,“那意思是,我回来,你不开心?”
  阮辞:“……”
  感觉稀里糊涂就被套路了,怎么说都不对。
  她转回头,看着副驾驶的椅子背,说:“你坐飞机累了,赶紧睡会儿吧。”
  “现在知道关心我了?”容弋轻笑一声,觉得有点荒诞,“我出国这几天却对我不闻不问?”
  阮辞怔住,又向容弋看去,后者对着她挑挑眉,一副“我看你怎么解释”的样子。
  “我前天、昨天都给你打了很多个电话,也发了很多条短信、微信消息。”阮辞很认真地解释道。
  她想不通,明明是他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他怎么还能反过来质问她。
  从那晚他飞澳洲到现在,她无数次尝试过联系他,都以失败告终。
  她给同在澳洲的宋窈君打电话,宋窈君告诉她容弋和他们待在一起,她就没再担心容弋的安危,开始纠结容弋为什么不理她。
  她也有自己的脾气,所以今天就没给容弋打任何电话发任何消息了。
  “嗯?”
  容弋明显不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和阮辞的微信聊天框。
  他看了几秒,将屏幕放到阮辞的面前,“你看,最后一条消息是我给你发的。”
  阮辞仔细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内容的确如此。
  她疑惑地皱起眉。
  容弋又点开通话记录,“来,你再看看,一条你的来电记录都没有。”
  容弋将前面二十多条来电记录反反复复地滑动,阮辞很认真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名字。
  有宋窈君,有邓秘书,有姜宁,有井泱……
  还有陈宛白。
  是最近通话记录的第一个。
  阮辞瞥了眼手机上方的时间,大概估算了下,容弋和陈宛白通话的时间应该是在她躲在一旁听贺铭言和穆艺笙吵架的时候。
  方才因为容弋的突然出现而产生所有喜悦之情瞬间全无。
  那句“我好想你”带来的欢喜一下就过了时效,失效了。
  容弋锁掉手机屏幕,将手机随意地往后排的座椅上一丢,笑着看向阮辞,说:“不是说给我打电话发消息了?可这记录里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算不上真正的责备和嘲笑,更像是容弋惯有的打趣和揶揄。
  可阮辞就是很难过。
  他笑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她难过。
  阮辞回过头,沉默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讨人厌,脆弱别扭又矫情,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是没有办法做到毫不在意。
  “嗯?”
  见她久久不说话,容弋伸出手来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肩膀。
  虽然难过的情绪早已翻涌而来,但到底还是比六年前的自己成熟了些,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大人了。
  阮辞压下那些情绪,稍稍往容弋那边侧头,但视线却未与容弋相汇。
  “那你就当我没给你打电话没给你发消息吧。”
  “生气了?”
  容弋身子往前倾,试图看清阮辞的表情。
  奈何车内没开灯,这一段路路灯的光线又很微弱,再加上阮辞刻意避开他的视线,他根本看不清阮辞的面庞。
  “当然没有啊。”阮辞冷静了几分。
  但她没有故作平静,没有淡定地保持沉默,反而以一种很明显的赌气语气说着:“我只是在思考,你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刚才怎么会那么温柔地说‘我好想你’。”
  她刻意地咂咂嘴,感叹道:“居然还有两副面孔呢。”
  容弋:“……”
  他也有点不乐意了,赌气似地侧头看向窗外,声音虽小却带着埋怨意味:“还不是为了帮你。”
  “帮我什么?”阮辞稍怔,问道。
  容弋睨她一眼,说:“穆艺笙不是在挖苦你吗?”
  阮辞顿住,茫然地眨眨眼,“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啊。”容弋不甚在意地说,“听你俩在那贬低对方老公呢。”
  “我哪里贬低贺铭言了?”阮辞无语,“我那说的是事实。”
  容弋好气又好笑,轻轻吐出两个字:“傻瓜。”
  阮辞凝了凝心神,虚握拳头,试探性地问道:“那穆艺笙说的是事实吗?”
  “她说什么了?”容弋问。
  阮辞:“你不是都听到了?”
  “隔那么远哪听得清楚。”容弋语气散漫,“我就听到了我和贺铭言的名字,不用想也知道你俩之间能说什么。”
  噢。
  意思就是没听到陈宛白的名字。
  如果容弋说的是真的,那阮辞还挺高兴的,这说明他对陈宛白的名字没有高度的敏感性。
  但是,如果他是在撒谎,刻意避开陈宛白,那里面就大有文章可作了。
  阮辞不敢往坏了想,不敢往深了想。
  她侧头对上容弋的目光。
  恰好车辆停在了九宁公馆,别墅外的路灯很亮,光线抚摸容弋的脸,她看清了他眼里清浅的笑意。
  那模样,仿佛在说——你俩小学鸡吵架有什么好听的。
  这是她喜欢了九年的少年啊。
  从前的他肆意爽朗,现在的他磊落潇洒。
  她怎么能这么不信任他。
  “想什么呢。”容弋狐疑地看着她,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下车了,笨蛋。”
  说完,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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