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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浮生曲-分卷阅读34

曲星稀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他却已站不住,身子一歪,便倒了下来。
  曲星稀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直到白江秋摔倒,那蒙面人的眼中才显出不信的神情,长剑也迅速撤了回去。他后退了半步,皱眉摇了摇头。
  “竟会如此……”他将剑归鞘,侧头道:“来人,带走,立即回去,务必救活!”
  跟随的人们立即称是,前面的几个走上前来。
  曲星稀抱着白江秋跪在地上,双腿狠狠地暗中蓄力。这些家伙想要带走白江秋,先杀了她再说吧!
  但是,她心里也知道,以她的能力,已经无力阻止了……
  那几个人尚未走到跟前,夜色中忽然再次响起几道破空之音。那些人立即知觉,一个个持刀仗剑后退之际,两道身影已落在甲板上。
  曲星稀在绝望中抬眼看去,只见那两个人正落在船舱口,一男一女,都是劲装打扮,手持长剑。
  醇艺!茗薰!
  一看到他们两个,曲星稀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已经紧塞的肺部忽然透入了一缕空气。
  醇艺和茗薰到了,说明,晓云深到了。
  那么,燕芳菲、康叔振和庄崇客,或许都到了。
  她已无力去观察,双目朦胧中,看到醇艺和茗薰纵身上去与那个蒙面人战在一处,便没有心绪再看。只感觉自己圈着白江秋的手上,热乎乎的粘腻。
  伸出一看,满手都是鲜血。
  她不知道怎样做,她从来没见过什么人受这样重的伤。
  “冰块儿,你……怎么样啊?”她托着白江秋,想扶起他,又怕动了他的伤口,全身僵硬不知摆什么姿势才好。
  白江秋并未昏迷,但那双眼睛却全无神采,两道羽扇一般的睫毛垂着,半覆着浅淡的眸子。
  “我的……面具……”他惨白的嘴唇动了动。
  “哦!面具!”曲星稀猛醒。此时她已顾不得腹诽他的关注点,只记得她说过,他的面具她会收好,肯定丢不了的。
  面具一直吊在她的腰带上,她将面具摘下来,给他戴好。
  正在慌慌张张戴面具的时候,甲板上传来洪亮的关东腔。
  “哪嘎达跑出来的瘪犊子玩意儿!找死呢?俺康叔振好久没活动过筋骨,正好拿你开开荤!”
  哗楞楞声响,刀光连闪,康三爷亲自亮出他的大环宝刀,直冲蒙面人。他的身边,那个粗布青衫的冷脸汉子一声不吭地挥剑冲向了船上那些黑衣人。
  紧接着,周遭传来一片喊杀声。不知多少人在外面厮杀,小船陷入一片混乱。
  河水漫过甲板,船身迅速下沉,船舱里到处都是水。
  曲星稀担心白江秋的伤口浸水,努力拽着他,可是双手又抖得拽不动。已分不清外面正在拼斗的究竟是什么人,只觉得眼前水雾一片,喉间哽咽难言。
  两个人忽然出现在她身边,一人一边拽住白江秋的手臂,想要扶他起来。曲星稀迷迷糊糊的,惊骇地双手抱着他叫道:“都给我走开!不许动他!”
  耳边传来一个柔和的女音。
  “曲姑娘,是我,茗薰。”
  曲星稀一怔,这才抬头看来。只见面对着她的那个清秀又有些冷冰冰的女子,不是茗薰,又是哪个?
  “哦,茗薰姐姐啊。你们……”她连忙想要放手,又不敢忽然松开,慌乱道:“这里有伤,这里!”
  醇艺和茗薰果然有经验得很,两个人不仅很快用娴熟的手法将白江秋扶起来,还同时用随身携带的绷带快速简单捆扎了一下,止住了白江秋伤口的血。
  他们两个扶着白江秋,茗薰回头对曲星稀道:“曲姑娘,跟在我们后面。”
  曲星稀抹了一把脸,感觉脸上湿漉漉都是水。她都分不清是自己哭过,还是沾上的河水。
  “好!”
  她伸手去捞那个船桨。
  这两个人从两边扶着白江秋,身法快如闪电,带着曲星稀飞快地掠过正在沉没的小船,也掠过了那些正在厮杀的人,钻入了河边的密林之中。
  曲星稀脑子昏昏沉沉,只知道跟在他们身后,连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轻功还能这样好,棍法也着实不错。
  密林中没有路径,跟着醇艺和茗薰穿行了一段路,厮杀声便已落在了后面。
  看起来,他们得救了。
  前面的醇艺和茗薰停了下来,扶着白江秋坐下,醇艺转到他身后,开始重新包扎他的伤口。
  树林里一片湿冷,也不知什么时候,天已亮了,黯淡的日光无精打采落在林间。
  一个身穿浅青斗篷的男子从林中走出来。
  曲星稀先是吓了一跳,待到看见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那双温暖含笑的眼睛,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晓云深。
  “天啊,总算是活下来了……”她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白江秋,他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晓云深微微一笑。曲星稀只顾感叹和关注白江秋的伤情,若是细细观察一下晓云深,便会发现,他一向的从容夹杂着很明显的疲惫。
  甚至,他隐在袍袖中的手中,也握着一把剑。而这把剑上,也早沾满了污血。
  “我给你的药粉,怎么不用呢?”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淡淡的责怪之意,“拿我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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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觉得我还是日更吧,不然你们真的要跑了。。(#^.^#)


第二十九章 伤病
  正午时分,一群黑衣蒙面人在梦州城外一片人迹罕至的山林里集结完毕。列队上山。
  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走在人群前面,随手摘下了蒙面的黑纱和包头,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
  此人眉目深刻,脸颊瘦削,一双眼睛寒光闪闪,如鹰隼般锐利异常。
  山路虽不算崎岖,但对于这些已经奔袭一夜的人来说,走起来还是很费体力,显得艰辛而漫长。
  身后的从人们有几个在互相扶掖着,行得有些缓慢。为首的人锁着眉回头看了一眼,不耐烦道:“跟上!”
  说着,他的脚步已踏上石阶。前面,山林里显出一座茅屋。他向身后众人做个手势,示意他们原地休息,然后迈步走过去。
  推开门,昏暗的房间里,几缕日光透入,阴影中一张简陋的木床,上面有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在打坐。
  来人深深看了他一眼,进屋关门,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顺手摘下腰间的长剑,往桌子上一放。
  床上的人一声不吭,脸隐藏在斗笠的阴影里。
  “伤得如何?”来人勾起嘴唇笑了一下,闪着寒光的眼却因为这个笑越发寒冷。
  床上的人沉声道:“被江海诀的内力震伤了经脉,现在还好,不过,尚需要调息数日。”
  来人收回目光,眯起双眼。
  “江海诀……”
  床上的人忽然道:“你也没有得手?”
  来人道:“这几日,聚在耀月门外的人太多了。我们与他们周旋已然耗费了不少人力,更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可以撑住。”
  床上的人道:“没想到,他们会搅在一起……”
  来人顿了顿,又回头看他,“你太仁慈了。难道你忘记了,他是个逆贼?”
  床上的人沉默了片刻,“我记得。不过我也记得,我们三个,是最好的朋友。”
  来人冷笑了一声,“不错,我们是朋友。不仅是朋友,还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可是,只有朋友才会背叛我们,背叛我们的组织。”
  床上的人叹了一口气,“他并未做对不起我们的事。”
  来人道:“可是他做了对不起擎天会的事。”
  床上的人道:“所以,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有放过他。”
  来人伸手覆上桌上的剑,“这些年,你为了这件事受的苦,他永远也无法知道。其实,这都是何苦……”
  他忽然紧紧握住了剑鞘。
  “一剑杀了她,是多么简单的事!”
  床上的人全身一震,叫道:“葛峰!”
  来人放开剑,冷冷看了他一眼,“放心,我没有杀她。我的确想,但是,我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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