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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那么大-分卷阅读70

棋书画,文房四宝,一首好诗一手好字,文人喜欢的来来_0_hui_0_hui无非就那几样。正好鹤城是状元乡,城里一定藏着好东西!”
  听起来像是有几分道理。厉随派出_0_di_0_zi一打听,都说城中最有名的才子住在城北,名叫徐云中,开着一家砚台铺子。
  隔壁卧房,祝小穗恰好也在说,城北的砚台铺子像是名气不小,大少爷最喜欢砚台,不如咱们去瞧瞧稀罕,若有好的,就买了送回柳城。
  “鹤城也产好砚?”
  “鹤城不产,可徐老板的面子广,朋友多,所以天南地北的货都能找得到。”
  “……也行。”祝燕隐站起来,“那我同厉宫主一起去看看。”
  祝小穗心碎:“公子出门又不带我?”
  祝燕隐和颜悦色,厉宫主也要买砚台。
  祝小穗:不,我才不信,江湖大魔头只需要杀人,不需要砚台。
  他正准备据理力争一下,厉随就来敲门了,邀他一起去城北的砚台铺。
  祝燕隐感慨,这是何等的心有灵犀,你等着,我换身衣服就来。
  祝小穗一脸哀怨地趴在窗户上,目送自家公子和大魔头双双离开。
  想回江南。
  夕阳隐没,街道两旁华灯初上。
  祝燕隐走路慢,厉随便陪他一起慢 ,两人路过小吃摊子时要买块糕,路过锦缎铺子也要进去看一眼,就这么晃悠悠到城北时,大半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黑漆漆的风吹着枯枝,还是问了街坊邻居才找对地方——一处不大不小的灰瓦屋宅,藏在七拐八拐的巷子最深处,店名起得寂寥,叫孤云高。
  小伙计听到有人扣门环,伸出脑袋说,我们打烊啦,客人请明天再来。
  祝燕隐道:“但是我们明天就要走了。”
  小伙计打呵欠:“既然明天就要走了,那就下次再来吧。”
  厉随掏出厚厚一摞银票。
  小伙计立刻精神抖擞,简直就是精神小伙:“也别下次了,哪能让客人白跑一趟。”一边说,一边“咣咣”就卸了门板,又将所有灯烛都点亮,还主动提出要去后院拿老板私藏的好货,看起来恨不得将一年的赚头都挂在面前两人身上。
  祝燕隐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手法给震住了!
  厉随顺手拿起一方砚台:“喜欢吗?”
  “你要是送我,我就喜欢。”祝燕隐答,“不过现在你还没付银子,所以我能说实话,这就是一方普通端砚,只不过做得花里胡哨了些,没什么稀罕的。”
  厉随笑:“我是不懂,你自己去挑。”
  “我自己不想要,不过却想找些好东西给大哥。”祝燕隐道,“伙计不是去后头拿好货了吗,这里的徐老板既然是鹤城第一才子,总该有些稀罕物。”
  桌上还凌乱摆着几张纸,应该是供客人试笔用的。祝燕隐倒了一点壶中的水化墨,瞥见壶柄上的刻字,笑道:“原来我们看到长瓢上的‘徐’字,就是这里的徐老板,可惜他睡——”
  话音未落,门就“嘎吱”一声,从里头出来一名穿着宽大长袍的男子,睡眼惺忪长发披散,丹凤眼,唇薄而红,面容白皙俊美,哪怕此时明显刚从床上爬起来,穿得神似邋遢丐帮,也是一顶一的玉人。
  玉人张口就骂人:“谁放你们进来的?”
  祝燕隐迅速将厉随挡在自己身后,免得下一瞬间这位徐老板就会飞出店铺,要知道魔头可是很凶很不讲道理的啊!
  “出去出去。”徐云中像赶苍蝇一样赶人。
  厉随这回没有掏银票,他掏出了一把剑。
  祝燕隐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有话好好说,不要杀人!”
  厉随反问:“为何不能杀?”
  祝燕隐面露难色,像是被问住了。
  旁边的徐云中比较震惊,这种问题居然还需要思考吗?
  他活得好好的,暂时不太想死,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大半夜遇到两个江湖野人,还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忍辱负重道:“你们想要什么砚台?”
  正说着,小伙计已经抱了七八个匣子冲进来。徐云中一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小六子,你怎么把我的私货都拿出来了?”
  小伙计振振有词,你这阵子买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了?每回进到好货都舍不得卖,眼看着账目都要入不敷出,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冤大……贵客,再不开张,你下个月还想不想吃肉喝酒啦?还是你要答应李员外,入赘去给人家当女婿?
  这可比祝小穗凶多了,连珠似炮三两句,就训得老板不敢再叽叽歪歪,徐云中一_0_pi_0_gu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满脸哀怨。
  私货全部是好东西,祝燕隐个个都想要,但又不愿夺人所爱。心中刚一犹豫,小伙计已经看出他的纠结,脆生生道:“客人尽管买,我家主人后头还有半仓库的货,他就是坐在那里装可怜,你不必理会。”
  徐云中:骂骂咧咧。
  祝燕隐觉得这一主一仆可太有意思了,他挑了几方好砚台——还是给徐云中留了一半,正想掏银子,厉随已经在案上压下几张银票:“多付的就当定金,将来有好货时,全给我留下。”
  小伙计笑容满面:“是,是,我一定为客人留着。”
  祝燕隐用胳膊肘推推他,小声道:“我是要送给大哥的,怎么好让你付钱?”
  厉随道:“我送给你,便由你喜欢转送谁。”
  “你送我的,我可舍不得送别人。”祝燕隐将砚台递给小伙计,“算了,将来找到别的好东西,再送给大哥。”
  伙计还在忙着算银子,趁这段时间,祝燕隐又随手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两行字。徐云中还在心疼砚台,一直长吁短叹低着头没注意,厉随却看得清楚——
  醉卧不知白日暮,有时空望孤云高。
  小伙计欢欢喜喜将两位贵客送出店门,说是明天一早就将砚台送往客栈。
  祝府的车队已经停在巷道外了。
  祝章这一路想了无数种方法,究竟怎么样才能让自家公子远离万仞宫,坐回家中安全的豪华马车,但每次都失败,这次也一样。就算厉随没有骑踢雪乌骓,不能将人潇洒地拎走,“远离万仞宫”这个目的依旧没有达到,因为祝燕隐扯住厉随的衣袖,直接将人拽进了马车。
  忠诚的老管家:“……”
  厉随靠坐在宽敞的座椅上,冲他张开手。
  祝二公子稍微自持了一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显得我好像投怀送抱很积极。
  厉随道:“看你方才就累了,过来睡会。”
  祝燕隐:“好的好的。”
  一旦有了正当理由,那就不叫投怀送抱了,叫合理需求。祝燕隐舒舒服服靠在厉随胸前,觉得十分有安全感——超凶大魔头的胸膛,想没有安全感也难。
  马车颠簸,颠着颠着,人就睡着了。
  厉随用指背抚开他的碎发,在额上温柔落下一个吻。
  砚台铺子里,徐云中还在不停地发表意见,重复自己究竟是多不容易才得了那几方砚,小伙计听得头都要疼,便一边收拾一边敷衍打发:“老板,你若实在不想卖宝贝,那就去写两个字,咱们也能卖钱。”
  徐云中又不想写字,因为他觉得写多了自己会不值钱。由此可见祝二公子其实已经算是读书人里毛病少的了,有衣就穿有饭就吃很皮实,倘若被亲爱的大哥克扣了月钱,别说写几幅字,写几百幅都不成问题。
  小伙计包好砚台后,又去上门板。
  徐云中无所事事地站在柜台前,余光瞥见纸上写的两行诗,明显一愣——倒不是在愣诗,李颀的七言恰好应了“孤云高”的店名,是个客人都会吟两句,不稀奇。他愣的是字,笔法飘逸洒脱,秀中带骨,铁画银钩。
  “最近鹤城有什么人来吗?”
  “有啊,有许多江湖人,听说要去东北雪城,还有江南祝府的二公子,许多人排队等着见他呢。大家茶余饭后都在说,也就老板你,醉了一个多月,都快与世隔绝了。”
  徐云中恍然:“原来是他,怪不得,我说哪里来的这一手惊绝好字。”
  这么看来,倒是可惜了,方才没有多聊几句。
  小伙计搬过最后一块门板,刚想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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