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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恨-分卷阅读29

揍一顿的冲动。在每日的电话里只告诉他净薇的肚子大一点点而已,他刚刚一碰,哪里是一点点,简直比球还要大了。他本来是想装一下就醒过来的,却听她在耳边缠绵婉转的说话,那语气既娇又媚,又撒娇又责怪的,他与她做了一年的夫妻也是从未听过的,只想着再听一小会儿。那里知道她竟说了他做梦也意想不到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她也是喜欢他的,也是爱着他的就如同他喜欢她,他爱着她一样。他只觉得飘飘然然的仿佛在云端,在梦境中,虽然她的声音低低切切的响在耳边,但因为太过于美好了,总觉得像在甜美的梦中。
  
  净薇又哪里知道他在装睡,喃喃了半天,明知道他也不可能听到,但她由于这几日太过于担心了,那种心急如焚,焦躁不安的心绪太过于强烈了,她这辈子从未有种如此强烈的感觉,只盼着他平安,以至于见着他真的平安,竟有种不顾一切的冲动了。他还是不醒,明知他有伤在身,她有些爱怜又有些气恼了,气恼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将他的手放在嘴里,轻轻的用贝齿咬了一口,说道:“你若是还不肯醒来,我要你好看。”
  
  赫连靖风略略吃痛,也正好乘机醒来,沙哑的道:“我们的督军夫人准备谋杀亲夫啊!”她吃惊的抬起了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又开心万分,一瞬间,当真有万般表情,千般神态。有几滴泪还依旧挂在香腮上,如同花凝晓露般。只见他正柔柔的看着她,虽然神色憔悴的,但眼里却闪过奇异的光彩,那么的滚烫而热烈。她马上反应了过来,他听到她的话了,什么都听到了。她只觉的脸上燥热,连眼神往哪里摆也不知道了。只见他笑着,止不住的笑着,用手抚摩着她的下鄂,玉脂般的光滑圆润,如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将她的头轻移了过来,直直的望着她,仿佛要望进那灵魂深处般。她也这么静静的望着他,时间好似在这一瞬间已经停止了似的,天长地久,天荒地老,也只不过是一个恍惚。
  
  他轻轻,慢慢的靠了近了,那熟悉的,他特有的味道是如此的浓烈,仿佛就在府邸的房内,从未别离过一般。他低低,柔柔的吻了上来,在她唇上辗转吸吮,如此的急切,如此的热烈,如此的悸动,如此的沉醉,仿佛已是等了几个世纪般久远。她身子一软,只觉得这感觉熟悉到了极点,情迷意乱的,不能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这才略略的离开了,像是有一丝的歉意,又更像是狂乱的欢喜,双目中深情无限,只是看着她。
  
  她用手轻捶了他一下,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亦嗔亦怒的模样,娇俏撩人,加上连日赶路,虽然彭定力里里外外照顾周详的,但依旧风尘仆仆的,赫连靖风心里怜爱无比。他想用双手搂着她,好好温存一番,哪里知道刚一用力,就牵扯到了左臂上的伤口,虽极力忍着,没有呼痛出声,她却从他哑忍的表情看出了不寻常,忙用手压着他,不让他起身。刚才意乱情迷没有在意,此时却是惊了起来,忙道:“怎么了,扯到伤口了吗?在哪里,让我看看。”他虽然是痛着的,见她如此的关切,那疼痛如同在一刹那就减轻了大半似的。他笑着安慰她道:“不碍事的。一点小伤。也不知道下面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胡乱挂电话给你了。”其实他知道,就算不挂电话,她也会从报纸上得知的。
  
  左肩上受了枪伤,绑着厚厚的绷带,那血依稀从裂开的伤口微微渗了出来。净薇看着,只觉得酸酸的,那眼底的水气仿佛又要凝聚在一起了。她用手极轻极轻的摸着,如此的小心翼翼又留恋万分的,仿佛那里是羲世奇珍似的。赫连靖风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起伏不平的振动,像是如歌的行板,高低渐次,奏出一首欢快欲发的乐曲。他只低低的道:“真的不碍事的。是小伤罢了。”小伤罢了,若真的是小伤,张立等人怎会挂电话回府。他只是在安慰她罢了。他见她一脸的不相信,便又笑了,忍不住仰起头在她的发际、耳畔轻轻点吻,道:“真的!只是流了一些血而已。现在已经好多了,军医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动了。”她还是将信将疑的。
  
  他怕她担心,便移开了话题,抚摩着她的肚子道:“可累了?”净薇微微一笑,道:“还好。”说不累是骗人的,但又怕他生病之余还要为她担心。“他很顽皮,会踢人的-------”才说话间,只觉肚子里的小鬼仿佛感应了她说的话,配合的动了一下。他却是满脸的吃惊和喜悦,不可置信的望着她道:“真的,他真的会动。”哪里像个统军数十万的司令,就同天底下千千万万的父亲一样,快活无比的。
  
  孔家钟和张立在外面守着,见天色越来越黑,房内也无动静,就知道大少和夫人已然和好了。他们陪在赫连靖风身边最久,又都是机灵之人,哪里会不知道大少这些日子,冲锋陷阵,身先士卒的,就算大胜了,也是郁郁寡欢,难以畅快的,还不都是为了少夫人。如今少夫人听了大少受伤的消息,怀着身孕千里迢迢的从府邸赶来,关切之情又溢于脸表的,大少见了就算再生气怕也是早已烟消云散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孔家钟道:“大少如此在意少夫人,怕以后的事情还要难办了。”张立也深有同感,看着他道:“听说军中的几个大将与大少会议频频的,估计不会只拿下西部这么简单吧。”孔家钟没有接话,笑了笑,却转了话题:“你我啊,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啊。只希望这次大少受伤,能让西部的曾泰宪中计就好了啊了。”正说话间,底下的侍从过来,道:“秘书长,总长,大少的药和晚膳安排好了。”
  
  孔家钟点了点头,转身敲了敲门,只听赫连靖风道:“什么事情?”孔家钟答道:“大少,该用膳点了。” 赫连靖风道:“拿进来吧。”孔家钟推开了门,嘱咐侍从将药和晚膳一一排好。那本是听差的事情,但在前线人手从简,他也就与张立接了手。
  
  净薇已然洗过了澡,头发也已吹干了,就坐在床沿上。赫连靖风也起了身,半躺在床上,右手正拿着象牙梳子,正帮忙打理。见他们进来,也不避讳。孔家钟等人哪里敢打扰,忙命人匆匆的摆好,便告退了出来。净薇等众人出去后这才脸红耳赤的接过他的梳子道:“不用帮忙,我自己来。”赫连靖风微微笑着道:“我这个手又没有受伤。医生说了要适当的活动活动。”
  她这才没有挣扎,任他轻柔的帮她梳理,那么的温存,那么的缠绵。此时两人心意相通,当真是无声胜有声。
  
  那屋内亮着几盏琉璃灯,清清朗朗的照着。而屋外的风呼呼的吹着,偶尔打过树枝,便唰唰作响,虽处冬日,却星光满天的。


第24章:翠锁云屏

  她喂他喝完了最后一口汤药,这才放下了瓷碗。刚刚见他坐了起来,也没见其他什么伤口,总算略略舒了气,至少比她想象中好了许多。她又半扶着他躺了下来,替他细细的掖好了被子。他受伤后失血过多,见她到来又满是狂喜的,无比舒心的,才一会儿工夫已朦胧了起来,去一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她心里满满的都是柔情,这种情景是如此的熟悉。还记得当日他生病时,也是如此牢抓她的手。仿佛就是要这么的牵着,无论多少风雨都要如此的走下去。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古人说的:“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她不由的嫣然浅笑,一手轻抚着腹部,只觉得此时此刻的光景就算拿全世界来与她交换,她也是不肯的。
  
  赫连靖风已是两个多月没有睡过如此好觉了,还未睁开眼睛,就闻到了那股似兰非兰的清香,幽幽的氤氤满怀。他贪恋的看着她的睡颜,离开了两月,思念了两月后,现在一睁眼就能看到那朝思暮想的容颜,竟有种不真实的幻觉,只觉得太过于美好了,好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她依稀在梦中,连日来的惊吓和长久的想念,一遇到了他,便都已经消失的无踪无迹了。在慵懒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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