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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分卷阅读19

  沈知礼拽了拽她的袖口,炫耀似的道:“我哥俊么?”
  孟廷辉淡笑,脑中浮过那一日沈知书一脸无赖的样子,口中应道:“正如传闻中的一样俊。”
  沈知礼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娘也说,我哥比我爹当年俊了何止千百倍,京中不知有多少女子都想嫁给他。”
  孟廷辉亦笑,却只抿唇不语。
  沈家旧事,她入翰林院后亦闻一二。
  当年的沈无尘是皇上登基亲政后的第一个状元,三元及第,风光无限,人道天下文章第一人,历任大理评事、着作左郎、太常丞、右司谏、太常少卿、秘书监、吏部侍郎、左丞、工部尚书,以三十二岁就拜尚书右仆射,成为朝中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个宰相。可谁曾想这样的一个男子,数年来不闻其风流轶事,直到三十七岁那年才娶了夫人曾氏。
  沈夫人曾参商亦是奇女子一人,大历九年女扮男装举进士,以二甲第三十九名入礼部主客案下,后因机缘得见皇上,被擢为卫尉寺少卿;大历十三年皇上御驾亲征,曾参商随驾出征,在军中建功无数;至天下承平,皇上以其护驾有功而昭其女子之身于朝、许以女装上朝、授枢密都承旨,使她成为了朝中有史以来第一个能够列居枢府高位的女子。然而这样一个雄心壮志的女子,却也会因所爱之人而辞官退朝,自嫁人之后再不问政。
  若无当年的沈夫人曾氏,怕是宫中无人会议开女子进士科,国中诸路不会兴建这么多的女学,而朝中更不会有数以百计的女子为官。
  可当年的沈夫人曾氏一定想不到,自她之后便没有女子能再入主二府,而这么多年来朝中女官多为摆设之用,便是今科女状元能入翰林院一事,也成为了朝中老臣们闲来无事时的谈资。
  是幸非全幸,是悲非全悲……
  孟廷辉自顾自地想着,全没发觉自己已走神许久,直待被沈知礼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沈知礼笑着奚落道:“是不是我哥太俊了,让你想了这么久?”
  孟廷辉抬头,看向宝津楼上,一本正经道:“沈大人再俊,能有太子殿下俊否?”
  沈知礼哑然,没料到她口出之言竟然如此大胆,不由被她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蓝天如幕,细云如丝,秋风洗空,吹透根根金芒,远处宝津楼上那硕大的黄盖下坐着的人,仍是挺峻如斯。
  他遥望着下面的一切,看她站着,看她微笑,看她同身旁的人说话,看她一个人出神,看她……抬头看向他。
  隔了这么远,可她眼底的笑意却那么明显。
  他喉结处微微有些发紧,看着她身上那件紧紧的绛色骑装,竟一时挪不开眼。
  衣带将她的身子勒出好看的曲线,她的胸脯又挺又翘,一头黑发束在软弁之下,耳边落出的几根发丝荡在一旁,愈发衬得她脖颈白皙柔嫩。
  思绪陡然飘回那一夜的皇太子宫里。
  他微微闭眼,又微微喘息,搁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攥起。
  已是近四个月未见。
  却不料再见她时,仍是做不到坦然自处。
  虽是刻意避开她,连每次夜里着翰林学士锁院拟诏时召承旨、修撰在一旁祗候的事情都不与她,可他依然知道,她在翰林院做得极好。
  编修前朝诸史一事由他总纂,方怀每隔十日便会将典志一类的簿册拿来让他过目。记修地方志的那些细密小楷,熟悉而又刺眼,每一字都写得极认真工整,就像她当初的那篇策论一样。
  他知道她一定会做得好,她一门心思想要升做朝官,又怎么会不珍惜这样的机会。
  而她纵是被人称作佞幸之臣,却也依然能够在翰林院如此顽强地一步一行,又着实令他觉得没有看走眼。
  他当初所想要造就的,正是这样一个孟廷辉。

章二十二 美(上)
  轻风拂沙,迷了人眼,入耳一声轰隆战鼓之音,远处场中有数匹披甲战马飞速驰出,当中一人手擎一只大红绣球,用红锦索击球掷地,随即又有响箭划空声响起,周围数骑纷纷尥蹄,诸军将校持弓追逐射之,就见那绣球亮红如火,在这色泽黄黯的土地上飞速奔滚,瞬间便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统统吸引住了。
  骑射大典方始开。
  左边的将校们单脚踩蹬,仰手射球,右面的则是俯身扯弓,两手合力,那一颗绣红大球被箭擦射得飞奔乱跳,随着牵锦索之人的力道而跃起落下,足有丈余高,引得旁观众人连连赞叹出声。
  这一群将校彪悍精勇,身上透着戾气,马背之上,举手投足间都显现出其不同于朝中文官们阳刚的一面。
  在场外观骑射的女官们已是兴奋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唇齿之间只留赞叹的啧啧声,一束束目光追随着那些奔驰纵跃的身影,久久不收。
  孟廷辉也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睁大了眼睛,望着远处那一骑骑的高人壮马,心中只觉天下再壮魄的景象也不过如此。
  ……真男儿,当如是。
  怔迟间,耳边只听沈知礼凑近了问她道:“之前叫你来观骑射,你还说不来,此时可不后悔了罢?”
  她笑眯眯地点头,身子同其她女官们一样往前靠了靠,想看得更清楚点。
  沈知礼挽了她的胳膊一道上前几步,指着远处对她道:“这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你且等着瞧罢!”
  话音将落,就见那边又有数骑驰出,个个都是薄甲散缨,英挺非凡,最前面的一人正是方才让沈知礼又羞又恼的那个狄校尉。  女官们瞧清,顿时纷纷躁动起来。
  擂鼓声再一次响起,那边数人齐齐三声高喝,驱马驰散开来,然后便以令众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表演起骑术来。
  有人自鞍上起身,右脚离镫,屈身轻挂马鬃之上,左脚踩蹬,左手同时探前抓着马儿长鬃,右手持缰绕场驰行;有人弯身下去,两手抓住马镫,用肩膀顶住鞍桥,人在马背上倒立起来,任马儿疾驰慢行,都自岿然不动;还有人只用一脚踩镫,整个身子都横在鞍桥一侧,一手握鞍、一手把鬃,另一脚顺着马身直直地挺着,当真是令人惊诧咋舌。
  沈知礼在旁轻轻道:“‘献鞍’,‘倒立’,‘飞仙膊马’……”
  孟廷辉看得目不转睛,知道沈知礼自幼定是由其母教习骑射之术,想必是精谙此间诸道,便微笑着听她一个个解释。
  众人表演过后,那个身着银甲的狄校尉才驭马行出,然后将缰绳随便一松,整个人跃身下马,口中急催一声,令马儿昂脖向前奔去。
  女官们均是一怔,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
  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他已朝马儿狂奔而去,未及几瞬便追上了还未发全力的战马,自后面一把握住马尾,翻身而上,稳稳地落在马背鞍桥之上。
  他一个漂亮的转身,利落地扯出长弓一柄,张弦搭箭,根根白羽雪亮刺眼,就听弦鸣声铮铮不断,那一根根横镞利箭便破空而出,一簇簇地扎在了场边立着的纤细柳靶之上。  全场惊神。  孟廷辉亦是惊诧万分,不想他能有如此身手,红唇微张,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沈知礼却在一旁轻轻“嗤”了两声,小声嘀咕道:“有甚么好看的,我娘说了,这些花架子一点用处都没有,能在战场上杀敌的才是真本领!”
  孟廷辉仍是不由自主地望着那个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狄念,半晌都收不回来目光,心底不知暗赞了多少声,待听见沈知礼的话,才回眸浅笑,“你同他倒是有什么过节,偏要这样奚落他?”
  沈知礼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撇了撇嘴,“你当我是奚落他?我说的话可是字字珠玑,你千万别高看了他这身手——若论花样好看,也许他狄念能排第一,可若论驭马之精湛、箭术之精准,军中这些年轻将校里面还没人能比得过太子殿下。”
  她闻言,不禁微微扬眉,转头望向宝津楼上。  隔了这么远,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可却隐约觉得他正望向她这边。
  秋风忽地刮起,吹得楼前黄盖一颤一颤的。
  他是在盯着她。
  看她因为场上的那些年轻将校而兴奋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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