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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分卷阅读102

一勾,眼底情欲之火更加猖狂,伸手撩开袍子下摆,在腰间抽解了几下,眉一挑,盯住她不放。
  她一眼看见,脸瞬时涨得通红,可又忘了可以闭眼,当下连呼吸都顾不得,手上挣扎得愈发猛,恨不能让自己就地遁去。
  以为他直身是为了松开她,谁知他却是这么……这么_0_chi_0_luo裸地撩弄她!
  堂堂英明天子,朝臣们眼中不苟言笑寡情少欲的皇上,谁能想到他私下里对她竟是如此的嚣张和肆无忌惮。
  她只顾在脑中责难他这“_0_wu_0_chi”的行径,却不想自己对着他又何尝顾过“廉耻”二字。
  但她又管不住自己的眼,挪不开目光。
  以前虽也见过,可哪里会像这次这般直通通的看个一清二楚。
  虽知他英俊无双,浑身上下都生得好看,可她却不知他连那里也生得这么……这么好看。
  直叫她看得口干舌燥,连身子亦愈发软了去。
  她正在心中唾弃着自己,却不防他突然欺身而下,暖热的手掌摸上她光洁的小腿,一路而下,牵起她的足踝,逼迫她将身子打开来。
  她悚然一惊。
  欲躲,却挣不开他的力道;想骂,却不能僭越臣子本分。
  看着他扬起斜眉兮兮的看进她腿间,她的脸已然红得可以溢血,从不知在与他数次亲密之后,竟还有事能够令她感到羞窘。
  他若打定主意折磨她,她断然没有还手的可能。
  才知自己在他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她过往的那些大胆行径连她的冰山一角都比不上。
  他看够了,又伸指摸上去,轻浅挑弄她最敏感的一处,抬眼看向她,一开口,暗哑的声音里面也透着嘶嘶火苗:“以后无论何事,都不可再任意孤行、避我不见。”
  她浑身都在轻轻抖搐。
  这等暧昧的姿势,这等缠绵的手段,叫她无论如何都禁受不住。
  欲望叠加如层层潮起,汹涌无比地淹没了她所有的神志,只知顺着他的意愿而点头承应,只盼他能就此放过自己。
  他见她应允,眉间便舒缓了些,手劲一松而放开了她。
  她欲曲腿收合,可却依旧比不上他快,还来不及喘口气便被他挺腰撞了进来,不由又是惊吟半声。
  后半声卡在嗓子眼里,变成破碎的尾音,断断续续地随着他的动作而泄出唇外,媚得没了边际,直直顺风飘出车外。
  一想到车外还有人,她浑身上下便又一紧,闻得他喉间滚过一声哑音,便觉他冲撞得愈发凶猛起来。
  数月未尝此间滋味,也不怪他会如此顾不得轻重,真如猛兽下山似的将她吞噬得一干二净,不留一丝残渣。
  马车之内毕竟狭窄逼仄,容不得他恣意尽兴,几番下来他深一吸气,停了动作,抬掌一把松开她腕间桎梏,揽住她的腰坐起来,令她跨坐在自己身前。
  她早已被他折腾的软若无骨,哪里还顾得了姿势如何,甫一起身便就勾住他的脖子俯下来,偎在他肩头,任他握着她的翘臀肆意摆弄她的位置。
  车里满满都是情欲的味道,二人汗湿贴衣,喘息一声堪比一声粗浊,眼眸深处都激漾着点点火花。
  他稍一动作便停下,转而去咬她的红唇,手也挪上来揉捏她的身子,使她阵阵紧缩,看她不耐地蹙眉,觉出她用力将手扣进自己肩后,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在上动着试试。”
  她悠悠睁眼,眉蹙之处凝了滴汗珠儿,神色愈发可怜起来,直将头埋下来,小声道:“臣了无力气……”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箍着她的腰用力向上挺动了一下,见她脸颊乍然泛红,便知她又在装模作样,当下斜眉狠狠道:“动。”
  宠她爱她纵容她,任她数月不再见他,忍着不下诏使她入觐,生生让自己思念她的情意冻结在心,却在今夜见了她之后再也控制不住这喷涌而出的欲望。这么久都没有同她如此亲密过,她胆敢说她没力再动?!
  她却有些气结。当此沈狄二人大婚之夜,他却一径掳了她在狄府之外的銮驾内行此鱼水之事,不顾天子威仪不顾车外近侍,直叫她也跟着没了脸面。横竖是他自己不顾场地一味要图痛快,凭什么还要她来出力?
  他这霸道确也是举世无双。
  那一纸废除中书预议册后之权的诏令亦是如此,不顾她之前为他考虑得有多少,竟就这般直端端地自毁英名。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索性搂紧了他的脖子,学他之样去咬他的耳垂,一手挪下去摩挲他的胸膛,口中轻轻道:“陛下是想要臣怎样动……”小腹跟着轻轻一收,深深用力,将他死死地吸绞住。
  他眉目陡然一紧,一把箍住她的腰,自己猛的退了出来。
  抱着她的手臂在微微颤抖,又沉喘良久,才扯过衣物来擦二人腿间的一片污浊。
  她的脸又有些红。
  虽然是故意想要他尽快缴械,可他从前一向是自制有加、关键时刻拿捏得一向精准,哪里会像今夜这样危在千钧一发。
  他抱着她,眼中情欲依然未褪,“遂了你愿,高兴了?”
  她辨得出他此刻神色,生怕他又将她箍住再来一次,便撇开眼不去撩他,岔话道:“陛下若真欲遂臣之愿,为何要废中书预议册后之权?”
  他不语,手不闲地抚摸着她。
  她微微躲着,又道:“朝臣们眼下虽畏陛下之势不敢反对,希图政事堂高位之人更是趁机希意逢迎,可陛下竟也不顾将来史笔会如何评述陛下此举?”
  他手上动作稍稍一滞,眉峰陡然一挺,眼神却是极不经意地探向她,“我该赏你当此良辰美夜却敢大胆犯颜劝谏?”
  她一梗,无言以对。
  事已成此,她这劝谏亦已晚矣,纵是说了又有何用?
  而她也只不过是怨他独断专行,竟不事先同她商量一下……
  此念一出,她便被自己生生骇了一大跳。
  他是尊贵无量的皇帝,想要如何哪里须得同她商量才能决定?进谏是她的本分,可她又岂能生出这等僭越逾矩的念头……难不成他对她好,她还真当自己位亦尊贵起来了?
  他似是能看透她的心,目光继而变得清锐起来,开口道:“朝臣们既以我为刚明之主,便该知道刚好专任而明毫偏察,纵是明主亦有专任之行、偏察之时,而百年之后史书亦不会因此一事而偏颇盖言。”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嘴角勾出点笑,“况且,你真愿看我册立别人为后?”

正文 章一一四 美夜(下)
她低眼,“臣自是愿意。”
他却将她的头按下来,五指穿过她汗湿的长发捧住她的后脑,口中低吐二字:“欺君。”
她一下子发起急来,不管不顾地仰脖挣脱他的手掌,盯着他飞快道:“陛下以为我亦希图后位?”
真是笑话。
她是什么样的身份、又有什么样的名声,她自己明白!能在他的銮座之下占得一位已是足够,她何时期冀过有朝一日能够立于他身侧?既然是不可能求得的事情,她便断不可能会打那算盘!
说全然不在乎他后宫盈虚亦是假话,可她贵有自知之明,深知他之所以爱她绝不会是因她的小女儿情态;而她若想帮他更多,立于他身侧终也抵不过俯与他身下。既如此,她又怎能不计量如何能向上爬得快?
她没那么不识时务,更没那么清高。从两制大臣到列位政事堂,这是天下所有文臣们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她亦无法免俗。眼下她领知制诰衔、又掌吏部铨课,自然知道从知制诰到参知政事看似不过数步之遥,可自两制以上,每爬一步又有多难!
古钦当日的提议是多么诱人?倘是那后选之人不是沈知礼,而此事又不牵扯狄念欲求旨赐婚一事,只怕她也就答应古钦了。
她一把算盘所计皆是为了他,可他却以为她之所以会搅出这一大乱,目的仅在于不叫别人被册为后?
想着,她心中便嘶啦一下蹿起了火。
气归气,但她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冲他撒这火,问他一句他尚且不答,何况别的?
他亦收了那点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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