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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个暴君当老公-分卷阅读17

准备离开,只丢给水长东一句话:“你爱信不信。”
  水长东:“……”好狂妄的人!
  他已经快要黔驴技穷了,死马也要当做活马医。
  黑衣人这时问道:“头儿,小心有诈。”
  水长东狠狠瞪了他一眼:“废话!老子会不知道江湖险恶?!用得着你提醒?!去!吩咐下去,找一个会吹笛子的人过来!”
  黑衣人还想继续提醒,但又不敢了:“是,头儿。”
  *
  银月被乌云遮掩,明日恐怕又有一场雷雨。
  傅温言夜观天象,守了农庄前半夜,这就打算歇下。
  然而,就在这时,桃林深处传来悠悠笛声。
  这笛声悠远回旋,徐徐袅袅,如夜莺啼泣,转瞬却又如滔滔江河之水,倾泻而下。不一会,笛声又转为幽远,宛若来自地狱魔咒,令人闻之,不寒而栗。
  傅温言面色一惊:“糟了!”
  属下忙问:“世子爷,出了什么事?此处怎会突然有笛声?”
  傅温言没答话,他拧着眉,望着笛声传来的方向,没想到竟然有人会知道太子殿下的秘密!是谁?白屠么?
  傅温言来不及解释,道:“密切留意附近,我去找殿下,你们切记莫要暴露身份。”
  众随从应下:“是,世子爷。”
  *
  萧慎猛然睁开眼,他眼眸开始逐渐泛红,脑壳中万蚁啃食般的疼痛席卷全身,入魔的症状才刚刚开始,萧慎还尚存几分理智。
  他从床榻上惊坐起,几乎是顷刻抓起靠在床边的拐杖,飞快往房门方向走去。
  风烈与风影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二人悄然跟过去,才发现太子殿下进了孙姑娘的房间。
  这……
  黑暗中,他二人一愣,只能面对面互视了一眼,黑亮的眸光仿佛是在商榷,到底要不要继续跟过去呢?
  而这厢,傅温言已经赶来,他隐约看见了萧慎进了一间屋子,因着担心萧慎走火入魔,他来不及细细思量,直奔那间屋子。
  同一时间,萧慎推门而入,看见床榻上躺着一人,他知道这间屋子是晓芙所居,在晓芙坐起身看向他时,萧慎几乎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她,两人双双滚向床榻里侧。
  傅温言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一幕:“……”
  殿下与孙姑娘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了?!这都……上榻了?
  殿下在这个眼下竟然没有剧毒发作,还有心思风花雪月?他难道是白担心了一场。
  傅温言进退两难,就在床榻上的人开口之前,他突然闪到了一侧,将自己隐藏了起来。然后,傅温言就听见榻上的人开始说话。
  “夫君……你怎么了?”晓芙睡意朦胧,还没完全清醒。
  “……娘子,你乖些,让我抱一会,我想你了。”萧慎把脸埋在晓芙脖颈间,不让她看清他的赤瞳,遂耐心哄骗。
  傅温言:“……”


第15章 亲手缝制
  晓芙被压得喘不过起来。
  萧慎容貌俊美,又是晓芙梦了两年的情郎,她当然不排斥他。
  但她也没打算今晚就生孩子,她以为,萧慎突然半夜上了她的床,就是那个意思。
  晓芙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人,以一个郎中的身份,耐心道:“夫君,你身上的伤势未愈,且还没彻底断汤药,眼下还不是洞/房的最佳时机,你先忍忍?”
  男人嘛,她作为一个郎中,岂会不了解呢。
  就连男子身上的一切疑难杂症,她也颇有涉猎。
  萧慎正在极力平复内心的暴戾,远处的笛声还在持续不断传来,他脑子里无数厮杀哀鸣,闻着鼻端药香,宛若有股悠风荡过,一阵阵抚平了他/狂/躁/灼烫的心扉。
  晓芙在推他,萧慎没有彻底恢复清明之前,必然不可能让她看见自己的赤瞳,更是不会让晓芙知道,他就是她口中所提到的疯子。
  无计可施之下,萧慎的唇在了晓芙脖颈间,他吻了上去。
  细腻的肌肤触唇,萧慎完全是出于本能,双/唇/细/细/碾/压,感受着/肌/肤上的温热与馨香。
  一瞬间,晓芙彻底僵住,梦境中熟悉的悸动与酥/麻涌了上来,她仰起脖颈,嗓音柔了下来,绵柔婉转:“夫、夫君……不行的!你我不能这样……你快放开!”
  萧慎享受着这一刻的祥和平静,远处的笛声仿佛被屏蔽在结界之外,他仍旧可以听见,但笛声已无法激起他暴戾。
  然而,虽是克制住了走火入魔,萧慎一时间忘记了停下自己的动作,他的唇摩挲着细腻肌肤,不知不觉上了瘾。
  晓芙大惊,她整日钻研药人,对男子的身体结构岂会不了解?
  “夫君……你、你/.戳./到我了!”
  晓芙又试图推开萧慎。
  躲在暗处的傅温言急出了一身汗。
  孙姑娘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
  这间屋子的房门都没关,太子殿下就如此迫不及待?
  笛声还在继续,殿下到底会不会走火入魔?他之所以留在此处,一来倘若殿下突然失控,他可以及时上前制止,二来今夜许会有黑衣人出没。
  故此,傅温言思量过后,还是决定暂时藏身此地。
  然而……
  此刻的傅温言突然意识到,他如若再待下去,可能要承担东宫司寝官的压力了!
  殿下啊殿下,你还伤势未愈,现在就做这种事,真的好么?就不能暂时忍上一忍?!说好的心如止水,方能成就大业呢?
  傅温言正天人交战,萧慎一掌握住了晓芙的双手,摁在了她的头顶,不允许她继续推搡。
  男人附耳,情难自抑,但到底还是被他强行控制住了,嗓音低哑道:“好娘子,你听话,就这么别动,为夫就抱一会,什么也不做。”
  晓芙红着脸,心头小鹿乱跳。
  现实与梦境果然是不一样的,梦里如何的狂风暴雨,她都尚且可以承受,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的魂儿都快要出窍了。
  另一边,傅温言在黑暗中失望的摇了摇头。
  就抱一会,什么都不做……?
  殿下如今这么会/哄/骗/小姑娘么?
  他都快不认识太子殿下了!
  傅温言蹲在黑暗处,汗滴自额头滑落,不幸中的万幸是,床榻上没有动静了……
  此时,卧房门扇大开,风烈与风影在外面,完全搞不清状况,一头雾水。
  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这是一个问题啊。
  *
  银月逐渐从铅云中探出头来,月华倾泻一地,月影斑驳的树林中,鬼影如魅。
  近大半个时辰了,吹笛子的黑衣人早就中气不足,再这样吹下去,别说是引出太子殿下,他只怕要气绝当场。
  照着曲谱吹奏了一遍又一遍,他已完全不需要照看曲谱,这首曲子已经烂熟于心了。
  然而,别说是太子了,就是一只耗子也没瞧见。
  水长东已忍无可忍,他这人本就格外招蚊虫,闷热使其更加烦躁,他从隐蔽之处走了出来,一把夺过黑衣人手中笛子,当场掰成两端:“……骗子!耍老子呢!”
  吹笛的黑衣人内心长叹一声:终于,不用再吹了……
  水长东扔了掰断的笛子,他现在已经怀疑今日给他“出谋划策”之人,就是这次的钦差白郡王,但他没有任何证据,今晚算是白白喂了一顿蚊子。
  *
  同一时间,镇上客栈。
  白屠站在廊下吹着夜风。
  属下回禀道:“郡王,太子殿下并没有中招,那水长东还将笛子给毁了。”
  白屠:“……”太子没出来?不可能啊!难道太子根本不在桃花坞?
  不对,眼下傅温言也来了桃花坞,那么太子必然也在此地。
  一计不行,再来第二计。
  白屠掏出自己画的萧慎画像,他对自己的画技甚是满意,对随从吩咐道:“去找几个画师,把这张画像多临摹几张出来,明日一早贴在集市,就说是朝廷通缉的谋逆逃犯,窝藏罪犯一律同罪。”
  属下接过画像:“是,郡王。”
  白屠用湿棉巾擦了擦纤细的手,从廊下望下去,托腮埋怨着:“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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