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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个暴君当老公-分卷阅读165

再加上怀了双生子,白屠实在是累得慌。
  傅温言就是不放手,他忍了又忍:“本郡王?呵呵……白郡王果真是好大的架子,是不是人人在你眼中,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利用完了就可以一脚踢开?”
  白屠明白傅温言的心情,但他也有他的苦楚。
  他为了藏着自身的秘密,这些年几乎都是独来独往,不敢与任何人交心,生怕被人瞧出什么。
  故此,纵使如今他与傅温言有了孩子,他还本能的不敢交出一切隐私。
  白屠深呼吸:“就要落雪了,傅大人,我要回去了。”
  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解决,傅温言当然不悦:“不可以!你今天就要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忍了四个月了!
  隐忍久了,一旦爆发,那会就一发不可收拾。
  白屠转身要走,傅温言握着白屠的手腕用力一拉,又将白屠拉了过来。
  这个动作太快,白屠的身子猛然一晃,他面色煞白,神色都变了:“温温,你……”
  傅温言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失,当即吓到了,满腔怒意全部消散,唯剩下恐慌:“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
  白屠很在意腹中的孩子,要知道啊,孩子关系着郡王府的前程与未来。
  他双手捂着小腹,身子躬了下去,傅温言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放入了马车。
  萧慎与晓芙刚好看见,二人对视了一眼,也心照不宣的上了郡王府的马车。
  路过看热闹的大臣们:“……”
  亏得白郡王一惯奢侈,所用的马车宽大奢华,不然四个人岂能挤得下……?!
  还是年轻好啊,多热闹。
  *
  傅温言不敢让白屠受到颠簸,就让马车缓缓往前。
  好在,晓芙给白屠把了脉,确定并无流产征兆。
  马车内,气氛尴尬。
  白屠被傅温言强行抱在怀里,萧慎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场景。
  白屠身上的披风敞开,隆起的小腹十分明显了。听说这是双生胎……
  萧慎莫名艳羡。
  傅温言要先一步当爹了,而且还是两个,怎让萧慎不艳羡呢。
  晓芙清了清嗓门,道:“郡王,你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方才伤了胎气,回去之后最好能够静养一阵子,据我观之,你似乎焦虑成疾,很容易造成滑胎症状。”
  白屠没动作,他也担心孩子。
  但心里同样担心沈颢,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他又不能同任何人说,抑郁无处排解。
  白屠眸光幽幽的看着晓芙。
  若是让晓芙知道了真相……
  又是一场大灾难啊!
  傅温言瓮声瓮气说:“你别与我闹了,你若是心有所属……等到孩子安然出生,你去找他便是!”
  他算是被伤透了。表面上虽然不显,但内心一阵阵惊涛骇浪。
  这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
  他岂会让白屠去找沈颢?!
  绝无可能!
  白屠冷哼:“这可是你说的!倒时候别反悔!”
  傅温言气红了眼眶,奈何顾及孩子,他什么都不能做。
  晓芙:“……”
  萧慎:“……”
  看来谁的情路都不顺畅,都是磕磕绊绊啊。
  萧慎的心里得到了一丝丝的安慰。
  *
  入夜,沈宅。
  寒冬腊月,净房内水声哗哗作响。
  沈颢坐在浴盆中,不住地擦拭着自己的手,可无论他如何卖力,却见掌心之中不停涌出鲜血出来,源源不断。那鲜血转为黑色,暗黑与艳红交至在一起,怎么都洗不干净。
  “大人,周世子来了。”门外,下人通报了一声。
  沈颢一怔,他回过神来,再次定睛去看自己的手,掌心空空如也,澡水清澈,什么痕迹都没有。
  他闭了闭眼,深呼吸,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困束感。
  但他同时也知道,他办不到。
  起浴,穿衣,白色衣袍合上后,他又恢复了那个清冷如玉的模样,还是杀伐果决的麒麟卫指挥使。
  片刻后,沈颢在堂屋见了周良生。
  下人端了茶过来,沈颢道:“都退下吧。”
  须臾,屋内再无旁人,灯罩里溢出的微光,可以照亮四周的寒气。
  茶水雾气蒸腾,沈颢饮茶时,双眼氤氲在一片雾气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周良生直言:“大理寺和刑部,在联手查那几桩案子。虽然案子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就怕有人联想到数年之前的陆家。”
  死者之间,唯一能够找到的联系,便就是当年都针对过忠敬候府陆家。
  沈颢点头:“我知道的。”
  周良生默了默,心中有疑惑,遂道:“今日那些戏子明明什么都不知情,你杀光了他们,是为了防止他们被衙门严刑逼供?”
  行刺帝王,无论戏子们是否参与,一个都逃不掉。都是死路一条。
  沈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这样的人,一只脚早就踏入了地府,不敢声称自己善良。
  他也不配。
  周良生摇头轻叹,内心腹诽:明明是个一心向阳的人,偏生要做尽恶事。
  两人各饮了一杯茶,周良生道:“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沈颢素来话不多,如今更是少言寡语:“我说过,我会助冀侯一臂之力,你只管静等即可。其他莫要多问,像个多嘴的妇人。”
  周良生:“……”他多说什么了?他入京这么久,也才与沈颢单独见过两面而已!
  *
  晓芙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她脑子里一直会浮现出兄长今日站在戏台上,挥剑杀人的场景。
  曾经在桃花坞,兄长为了救治一只断了腿的麋鹿,会夜夜守着它。
  晓芙若非是亲眼所见,她根本就不会相信,兄长会杀人如杀鸡,一刀一个,毫不拖泥带水。
  “芙儿,你要记住,这世上最金贵的东西,就是人命。”
  这是兄长常对她说的话。
  这话在耳边萦绕,迟迟挥之不去。
  许久之后,晓芙才睡下。朦朦胧胧之中,她像是做梦了,又像是回到了久远的过去。
  她看着兄长背对着她站着。
  晓芙试图唤了一声:“兄长?”
  沈颢没回头,晓芙朝着他走了过去,在看见他沾满鲜血的双手时,晓芙怔然在原地:“兄长……你!”
  沈颢朝着她温和的笑,就如以前一样,还是那个温暖的兄长:“芙儿,别怕兄长好么?兄长这就带你走,离开京城,离开萧慎,离开这是非之地。”
  晓芙后退,连连摇头,沈颢那双满是鲜血的手,却朝着她伸了过来……
  “啊!”
  晓芙惊醒了。
  内室,灯火如豆,时辰尚早,外面漆黑一片,西北风呼呼刮着,廊下摇晃的灯笼投下可怖的黑影。
  外室守夜的婢女睡得正熟。
  晓芙在迎枕上靠了片刻,她突然想起了一桩事来。
  当初渣爹重伤,她在他伤口上取了一些毒血下来,原本她一直想查出是什么毒,但小药鼠数量不足,她还没着手彻查。
  今夜不知是怎么了,晓芙无心睡眠,心头挤压的困惑一点点多了起来。
  她下榻去验证一桩事。
  ……
  天明时分,婢女进屋/伺/候/时,就见晓芙坐在一笼子小药鼠旁一动也不动。
  走近一看,那些小药鼠都已奄奄一息,四仰八叉,而晓芙彻底失神,她手里抓着几只小药瓶,也不知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姑娘?姑娘这是怎么了?地下寒气重,姑娘莫要冻坏了身子。”婢女上前提醒道。
  晓芙面色煞白,下唇因为她无意识的轻咬,而破了一层皮。
  她被婢女搀扶了起来。
  晓芙眼中没什么焦距,神色涣散,喃喃道:“准备衣物,我要洗漱,一会出一趟门。”
  婢女觉得古怪,但还是应下了:“是,姑娘。”
  今日是大年初一。
  但昨_0_tian_0_huang宫出了大事,英王被人谋杀,全城百姓不敢大肆过年,每家每户都只是贴了对联,没什么声响,皆是冷冷清清。
  *
  马车缓缓行驶在结了冰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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