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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善-分卷阅读12

么动静?”
  两人不像徐善然睡得早又住得远,都听见了。
  但一个大男人说别人院子的事情有点奇怪,任成林不由看了一下欢喜。
  欢喜机灵地接口:“听见了!昨天半夜他们院子也不知道怎么的,本来灯都歇了又突然亮起,虽然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但看灯亮的方向,应该是那个院子的正厅位置。”
  任成林并不知道徐善然为什么好奇这个,要说是凑热闹,可昨天夜里隔壁院子也不过灯亮了一下,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捂着,没多少热闹好凑。他问道:“妹妹想知道的话,要不要我去打听一下?”
  徐善然摇了摇头,她刚才不过随口问上一句。
  邵劲,姜氏,怀恩伯。
  单独的一个都不如何,但当这三个名字凑在一起的时候,她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一世自己听闻过的一桩震惊整个京师的惨案。
  怀恩伯府的庶子纵火焚家,又提着一柄单刀,在五城兵马指挥的面前将生父嫡母并嫡兄的脑袋都砍下来。
  事情传出来之后,天下的人都在咒骂邵劲,茶馆酒楼里的博士将邵劲编进故事里,说他生得虎背熊腰,青面獠牙,会生啖人肉,心肝脾肺肾全是乌黑黑绿油油的……
  没想到真正见了,只是一个还有些瘦弱的孩子。
  几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上后山的阶梯前,徐善然停下脚步,从上向下看去,见人头攒动,小如枣核,挤在一处不知道做些什么。
  任成林一见下头的情景,就笑道:“都是周围山上贫苦的百姓,他们听说了有报酬丰厚的任务,来得都很快。”
  徐善然打量一会:“别发生践踏了。”
  “不会的,少爷已经交代知客僧看好那些人,又有我们的人在旁边看着,不会发生践踏的。”欢喜在一旁插话,心头却不由纳闷地想到:践踏什么的他们懂没奇怪,可怎么养在深闺的姑娘还懂得这回事?
  徐善然又说:“布施先在这里做着,等我们下了山,就去街面上,到时候多帮助那些街面上的人。”她顿了一下,仿佛不经意地说,“会有用的。”
  一旁的两人都觉得徐善然的口气有点儿奇怪。
  而这个时候,徐善然看着身下的人,只是在想:
  现在是贞弘二十一年。
  距离贞弘三十七年圣上辞世徐家合家流放,还有一十六年了。
  但距离沐阳候府诅咒般的死亡,仅仅四五十日了。
  墨香斋在翰林一条街中算是比较老的一家店了,传了祖孙三代,因着有个独特的制墨技艺,平日里颇得文人雅士的喜爱,这文人雅士来往得多了,店家连同伙计,都越发显得有些书香气了。
  今日墨香斋一如既往的开着店,不想半道来了个用帕子抱着头的村妇,提着个竹编的篮子在外头徘徊,那伙计有些纳闷地跑下台阶,问道:“大娘你在这边走了有一会了,是不是走错了路,还是要找什么人?”
  “不不,”那大娘是个手脚粗大的健妇,或许年纪不太大,但日日被太阳晒得脸皮黝黑,十分显老,她有些结巴地说,“我是来替湛国公府的小小姐买些东西的……”
  这话一出,伙计还没说什么,前脚来的被掌柜迎到雅阁里坐着的贵客就上了心,遣着身旁的仆妇出去一番打探,再回来的时候,那仆妇凑近丫头身边说了几句,丫头又对着主人说了一二,那主人便气得脸色都变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指上的四五个戒指与黄花梨的桌面摩擦出刺耳的响动:
  “还真以为自己是万家生佛了,什么要还愿,什么给多多的酬劳帮补那些穷困人,何素雪也不怕折了自己女儿的寿!还想让云瑰去山上给五丫头赔礼,真是做梦!”
  那穿金戴银的妇人正是湛国公府的三太太,她身旁除了丫头仆妇之外,还另立着一位小小的姑娘,也就跟徐善然差不多的年纪,光看样貌身段,稍嫌怯弱一些,但脸上却常带着笑容,也是惹人怜爱。
  只见她连忙给三太太递上一杯茶,声音宛转说:“姑姑,五妹妹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罪,都是因为和我打闹引起的,不管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看看妹妹才是。”
  “什么打闹,”三太太冷笑一声,“明明是你五妹妹拿雪团丢你,又自己脚一滑摔到地上磕出了魂,真个报应!那惯会装样子的大嫂还来我这里和稀泥,真真是个刀切豆腐两面光的。你也别管这些,我看她们能拿我们姑侄怎么样!说破大天去,这都是五丫头自己作的!”



第九章 湛国公府

  外罩青油小布的马车跟着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人辘辘地压过青石板道,由湛国公府的角门进去,又沿着栽花种柳的车道一路向前,到了二门处,少年先下了马,冲那密密遮住窗帘的马车说:“义母,妹妹,我们到家了。”
  赶车的车夫早早就下了车,自有守门的仆妇拿着脚凳等事物上前服侍。
  闭合的车门自里头打开,帘子跟着掀起来,桂妈妈当先走下来,接着便是徐善然。
  她提了下自己的裙摆,因着身量还小,下着马车有一种不太习惯的费劲感,但好在也仅有这么一瞬的费劲。
  跟着,她就走下脚踏,站到了地面上,略微一看自己已经生活了很久,并且应当还会再生活很久的地方,便转头向马车伸出手来,冲着正要下车的何氏说:“娘亲,我来。”
  正搭着桂妈妈手走下来的何氏一见徐善然也要伸手扶自己下来,一时啼笑皆非,说:“小孩子家家的,浑闹什么呢,你这孩子简直越大越促狭了。”
  话是这样说的,但等她真正走下了车,还是因为刚才那个小小的伸手而觉得无有不足,越发的容光焕发起来。
  这一幕可正撞入早早就等在这里的朱嬷嬷眼里。
  她是个年近五十的老妇人,平常打扮并不多显眼,和府里的普通下人差不多,也就梳了个圆髻,穿青色比甲,花白的头发除了梳得一丝不苟之外,并无带多少首饰,有时候连根素银钗子都看不见。
  但这位本名叫做朱紫的嬷嬷实际上是湛国公府老夫人张氏自娘家带来的贴身丫头,一直跟在张氏身旁跟了三四十年,到了年纪也并没有嫁人,而是自梳做了张氏院里的管事。
  张氏的几个孩子可以说都是这位朱嬷嬷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还都被她亲手抱过哄过,因此这位嬷嬷不说在现在二代的主子面前,就算在老国公爷面前,也很有几分脸面。但是最难得的是,这位嬷嬷持身谨慎,不管她自身的地位如何,对待国公府的主子们从来一如既往的恭敬,是张氏身边一等一的心腹。
  其实一个婢女跟在主子身旁跟了一辈子,没有孩子,没有丈夫,甚至不太爱钱,只一心一意地替你做事,也不拘是谁,都要把这样的婢女当成心腹来使的。
  站在廊柱后的朱嬷嬷看了片刻,心里有了底,便带着微笑自后边走出来,向和何氏行礼说:“四太太并五姑娘回来了,老夫人从上午开始就打发人来问了几回,就盼着早些时候见到你们呢。”
  对着这婆婆身旁的得意人,何氏从来不敢拿大,连忙笑着应了,便携徐善然,一行人浩浩荡荡向里头走去。
  这湛国公府的后院曲折相通,这一边众人从抄手游廊中走过,那一边垂花门后伺候院子的丫头婆子就俱都听见了动静,两个看院子的婆子边磕着瓜子边絮叨,旁边还有一个穿粗布衣裳的丫头在拿着扫帚扫落叶。
  只听那两个婆子说:“四太太和五姑娘回来了,待会我们挑两只枝头那最漂亮的花给四太太送去。四太太最是和善不过的人,就是我们过去也能得上一杯茶两个糕点呢。”
  另一个婆子笑道:“挑红色的,最喜庆的那种,庆贺五姑娘的病好了。”
  一边说着话,这两个婆子磕瓜子的动作也没停,地上的瓜子皮很快就积了薄薄的一层。
  那拿着扫帚的丫头扫完了庭院里的落叶,又走到垂花门这里扫那些落到地上的瓜子皮。
  但许是拿着扫帚的手被寒风冻得僵了,抬起的时候多扬了一些,扫帚就刺到那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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