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见善-分卷阅读44

房间的自己身上?
  事情太过奇怪,邵劲还没在自己乱糟糟的脑海里理出一个头绪,就见主位上的徐佩东叫了第二声:“谁是邵劲?”
  这声音才落下,一个穿蓝衫带小帽的小厮就一溜跑到他们的桌案面前,先对邵文忠行了个礼:“这位是怀恩伯吧?”在得到邵文忠的点头肯定之后,又冲邵方笑道,“这位一定是怀恩伯家的嫡公子?”
  邵方也自无摇头的道理。
  这时候还穿着主人衣服的就只剩下邵劲一个人了。
  那小厮看着邵劲喜笑颜开:“这位一定是邵劲公子了!邵劲公子怎么不回答?我家老爷正在叫邵劲公子呢!”说罢便伸手,引着邵劲往那徐佩东所在的前方走去。
  这个小厮……就是刚刚拦着他不让他出去的那一个。
  邵劲的目光落在小厮身上。
  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些头绪,但这头绪却又有些模糊不清。
  现在应该怎么办?他脑海里刚刚蹿出了这个念头,就听身旁的邵文忠说:“既然叫你,你就上去吧。”
  这声音引得邵劲朝旁边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先落在邵方脸上。
  邵方还忍得住,没有让恶意浮上面孔,只是将自己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与邵文忠说话。
  邵劲耳力好,听见了那些句子:
  “爹,弟弟什么时候会作诗了?在家里从来没有见过他弄这些,娘亲好几次给他买的笔墨也是原封不动,还以为他是个不爱看笔墨的,想了几次要给弟弟找个会武的师傅来教,没想到弟弟其实有读书的天赋?……”
  邵劲的目光随之落在邵文忠脸上。
  这个就和他没见过几次的中年男人也正看着他,在对方端方严肃的脸上,他看见有轻微的闪烁在对方的眼底掠过,这些闪烁带起的阴影让对方的眸色都变得又沉又黑。
  这是在评估。
  邵劲想。
  一点都不信任的、挑剔的评估的眼神。
  前面还不知道是什么。
  但这里实在叫人恶心。
  邵劲可以理解姜氏的虐待和邵方的排挤,但他实在理解不了邵文忠。
  这个和别的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尽到任何一丁点父亲对于自己血脉的责任。
  他从对方身上看见的,除了十年如一日的漠视之外,就只有现在这种基于自身利益上的评估。
  “我就是邵劲,”邵劲冲着两次跑到自己眼前的小厮笑道,他应该是叫欢喜吧?邵劲想到,“请带路。”
  说完便和欢喜一起向前。
  国公府在这里搭起的凉棚是个长方形的形状。中间空着差不多能并排跑四匹马的地方,这之间的地上倒没有再铺东西,只绿草如茵,间杂着红黄野花,一派天然意趣。
  一路前行的过程中,邵劲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放在了周围与坐在主位上的徐佩东身上。
  因着是自己把人叫上来的,徐佩东的注意力比较有放在邵劲身上,见人从那宴席中走出来,脸上便带了些笑意。但周围的人却不怎么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毕竟大家都是公侯世家,一个暂时只做了首好诗的少年并不需要过多关注。
  行走的过程中,邵劲又听见了欢喜的声音。
  这小厮笑着看向前方,嘴巴没有怎么动,声音竟然束成细细一束,很清楚地传进了邵劲耳朵里:“邵劲公子,待会我家老爷可能还会再靠公子作诗_0_wen_0_zuo赋,也或许有些时论,后两个公子只要推说没有学到就好了,诗文的话,公子就以字丑为由,小的再帮公子写出来。”
  欢喜说得清楚,却不想跟他一路往前的邵劲愕在当场:真的不是误会!那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带自己出来的那个小女孩,他从头到尾都只接触了对方,还就在对方的屋子里看见了这首诗,现在这些事情只可能是对方做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你家小姐为什么——”
  邵劲的这一声虽然也有意识的压低了,但带路的欢喜还是吓了一跳,不由埋怨一声:“我的好公子,你怎么能大庭广众的叫我家五姑娘呢?”
  原来那小女孩排第五……邵劲正这样想着,还想问些事情,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他和欢喜,已经来到最上头的桌案,也就是徐佩东所在位置之前。
  坐在主位上的徐佩东在邵劲看来是一个颇为儒雅的中年男人。
  他倒没有和在座的有些人那样穿着高冠广袖,只是一身普通的道袍,腰上再悬一枚古玉,执着酒杯歪坐在位置上,和人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你就是邵劲吧?刚才那首诗是你在平日做的还是现在临时想的?”
  “临时想的。”欢喜在邵劲背后细声说,“夙夜苦长短,妙手偶得之。①”
  邵劲张了一下嘴,声音却没有从喉咙中发出来。
  欢喜将自己的头埋得低低的,又说,“邵劲公子,快说话啊。你要是成了我家老爷的记名_0_di_0_zi,只要愿意,一日里留半日在国公府侍奉老爷也是寻常的事情。”
  这小厮不会也看破怀恩伯家的情况了吧?邵劲苦笑地想,这真是丢人都丢到别人家里去了。
  不,应该也没有吧,只是那一会儿的功夫,这小厮再火眼金睛也不至于立刻就看破。也许还是那小女孩说的吧……她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他的目的,说破他要直接出去;那个时候是不是就猜到他直接跑出去是想要逃跑?既然有这么灵巧的心思,怎么会找一本近在眼前的书没有找到?也许……就是试探下他识不识字?然后再引他看见了那张纸,最后又把他带到眼前来。
  为什么一个刚见面的人要对他做出这许多煞费苦心的事情来?
  邵劲暂时想不通这一点。
  但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机会。
  只要他答应下来,说一声“是我作的”,他就马上能够光明正大的摆脱怀恩伯府——至少是摆脱一半——只要他说话。
  邵劲清了清喉咙。
  他在开口的时候有点紧张,连带着第一个音节都稍稍失真:“……这应该是一个误会。”
  一句话说话,那些藏在心中的紧张忽然烟消云散了。
  就跟一副加在肩膀上的沉重的担子终于被主人卸下那样,邵劲忽然之间只觉得轻松。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是想跑路摆脱怀恩伯府。
  可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拿着的好,免得到头来睡觉也不踏实。
  他笑着重复了一遍:“这可能是误会,我没有写过,也不会写诗。”
  一句话落,满座皆惊!
  徐善然得到这个消息的时间并不迟,也就在邵劲刚刚说出口不到一小会的功夫,自然有人将消息传到了正和后院的女眷坐在一起的她的耳朵里。
  她保持着微笑,和坐在身侧的表姐赵云瑰说笑两句——自从她跌倒的事情之后,赵云瑰许是怕了再生事,每次见着了她,要么尽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要么但凡她说些什么,对方必要附和一番。几次之后,徐善然也乐得和对方说话,免得连这时候都不能歇歇,总要与自家姐妹打些机锋。
  这时候绿鹦端着盏清茶上来,这是有事情的意思。徐善然用袖子掩着口将茶喝了,便与赵云瑰说了声“先去更衣”,就带着绿鹦暂离了席。
  两人转过坐满了人的花厅,还在夹道上的时候,绿鹦就将外边男客席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徐善然。
  徐善然一时默默无语。
  如果说刚才这一路上事事接按她的想法发展的话,那最后这结果却叫她一时也颇为惊愕。
  到底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了。
  也或许是她一开始心里就颇有些偏见?
  总觉得能杀父弑母的,必是个狂悖之徒,也几乎没有道德底线,没想到他不止有这个东西,底线看起来还不低。
  至于现在……
  “姑娘,现在怎么办?”绿鹦悄声问。
  许是在徐善然身旁呆久了,这个时候她的关注点已经不再是“姑娘又做了什么什么什么不规矩的可怕的事情”,而是“姑娘做这件事情看起来出了波折,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有时候她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