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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善-分卷阅读85

净,但目光呆滞,口角有诞水,怎么看都有点……
  他试探地问了声:“老人家?您贵姓?”
  老人:“呵,呵。”
  邵劲又问:“您是吉安来到吧?不知道见我有什么事?”
  “呵,呵。”
  ……这是得了精神疾病啊。
  邵劲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甚至还不知道国公府里的——徐善然身边的——人把这个老人带到他面前干什么。他就这样站着,呆呆地看着面前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得久了,他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老人自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张着口呼吸发声。
  他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嘴唇,似乎看到了里头的舌头,可是那舌头……
  他慢慢地凑近老人,让自己的眼神能够看清楚对方口中的情况,他说:“老人家,你的舌头怎么……”
  老人涣散的瞳孔照映出邵劲的模样。
  仿佛是被什么给_0_ci_0_ji到了,他突然激动起来,抬起胳膊指着邵劲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呜呜——”声。
  邵劲这一下立刻确认了:老人口腔里的舌头并不是他看差了,而是真的被人剪断只剩下半截,因为老人现在伸起来指着他的手掌上的五根指头,也早就被人齐齐砍断,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手掌!
  他电光石火之间也说不出自己心头到底伸出了什么样奇怪的念头,只下意识地去搀扶自椅子上站起来,激动的老人。
  可他的双手刚刚伸出去,这老人就抄着双手劈头盖脸地朝他打来!
  “哎?哎??怎么了?先别打,先好好说话——”邵劲呆过一瞬就叫了起来。
  松弛的皮肤、虚浮的脚步,看上去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人的拳头打在身上竟然出人意料的疼痛。
  就好像是面前这位老人的每一下挥舞都花上了全身的力气。
  邵劲还想搞清楚事情,一开始上蹿下跳地躲了两下,可是很快的,在老人追打的过程中,他也听见那些急促的、含含糊糊的叫声。
  那样由只剩半截舌头发出来的、听上去含糊一片的声音里,邵劲渐渐分辨出来了:
  停止,挺之——
  邵挺之,邵文忠。
  邵文忠,你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看有些姑娘说昨天那章写的比较含糊,这边简单说一下:昨天那章就是徐善然手头的几个力量拧成一团,一起去查周姨娘背后的人。
  周姨娘被带进了监狱,她背后的人肯定要有所行动,有行动,就有可以调查的地方。


☆、第五十七章 恶鬼(下)

  锦湖园的水碧粼粼的。
  红红白白的锦鲤在靠近山石与水草之间摇曳着长长的尾巴穿来穿去,那长在岸上的鸢尾叶子垂到水面下,被风轻轻一吹,就带出一串冰凉入骨的水珠。
  徐善然来到这里的时候,邵劲正蹲在岸边。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水和鱼,从背影看去就像一块石头那样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这一次没有带丫头,就自己走到邵劲身边。
  许是垂着头的邵劲看见了她衣衫下摆,一直不动的人突然闪电伸手,徐善然还没有怎么看清,邵劲就从水里捞出了一条鱼来。
  这是一条尺长的红色锦鲤,一出水的时候在邵劲手头上挣扎得十分剧烈,几乎将身上的水甩了邵劲一脸,好几次都差点仗着自己身上滑溜的鱼鳞从邵劲手中脱出去。
  但它最后也没有能挣脱。
  因而仅仅过上一两分钟,它的挣扎就慢慢停了,但最后甚至只能翕动着嘴唇一下一下的呼吸。
  “五妹妹。”邵劲开口说话,“你如果看到受伤的、濒死的动物,会心生怜悯,出手救助吗?”
  “母亲会的。”徐善然以平稳的声音回答邵劲。
  邵劲并没有在意徐善然说的是谁。
  在徐善然回答了他想听的答案之后,他就点点头,用双手抓住鱼身,将鱼轻轻放入水中。
  那刚才还濒死的锦鲤一接触到水,就跟立刻活了似的,只一甩尾巴,就自邵劲双手中挣脱出去,几下就潜入水中不见踪影。
  邵劲拍了拍自己的衣衫,也并不在意湿漉漉的双手将衣衫都给弄湿了。
  他自岸边站起来。
  蹲长久了的双脚有些酸麻,肌肉如同被无数细小的_0_zhen_0_ci一般的疼痛。
  可这样的疼痛也根本无法掩盖翻涌在他胸口的怒火。
  怒火是自刚才看见那位老人之时就兴起了,且并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褪,只如被困在牢中的野兽一般越来越阴烈。
  邵劲的声音很平静:“五妹妹,这个世界上的有些人,哪怕看见一只兔子,一只狗受了伤、忍受疼痛或者挣扎求生都会被感染,都会心生怜悯进而出手相助。而绝大多数人,哪怕并没有这样的善良心软,也做不到对自己的同类下手。可还有一些人,他们不止对和自己同样的人下手,下手的还是曾经帮助过他的,爱着他信任他的人们——”
  “就为了权势与富贵吗?”
  “他有多大的嘴?他就是拥有全天下的财富,一天能够吃六餐饭吗?他有多大的身体?他就是当成了皇帝,一个晚上睡两张床吗?”
  “他杀了一心爱他慕他的妻子,就为了取一个权贵世家的庶女;他为了自己的行为不被暴露,回到那个曾经接受他的小庄子里,闹得妻子的娘家家破人亡,下人或死或走,妻子的父母在出外的时候直接掉入悬崖死了,而当年救起他的、给了他户籍、安排他住下,又延请老师还说服父母一力将自己妹妹嫁给他的兄弟,家也破了,手也残了,舌头被剪断,自己也疯了。”
  “他也真敢做,半夜睡觉的时候,就没有怕过恶鬼来索命吗?”
  徐善然一直没有言语。
  怀恩伯邵文忠是新贵。自十年前以二十有六的年纪金榜高中,堪称一时俊彦,很得今上的青眼,又在同时结亲临城候,娶了临城候的庶女也就是现在的怀恩伯夫人姜氏,这十年来可谓步步高升青云直上。
  至于邵文忠的过去,朝中并没有太多人在意。
  大多数人也只知道当年查档的时候,邵文忠是个南方村里出来的孤儿,家里人早在一场大水中没有了。这些年他一边读书一边给人帮工,很是不容易,在士林之中的形象也算是两袖清风的耕读之人。
  大概这些知道了一鳞半爪的人都不会想到,邵文忠早年虽说落难,却很快被人救起,之后就是锦衣玉食一路读书;而他也不仅停妻再娶,还为了遮掩事情,将原配的一家都赶得赶,杀的杀。
  连当年那救了他一条命把自己妹妹嫁给他的那个兄弟,若非跑得快,也早就死了;可就算跑得快些,也是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对于这世界上的某些人来说,也许真的没有良心、道德、羞耻这样的字眼。
  那些人生而应有的东西,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能在他们身上看见。
  “我该怎么办?”
  邵劲自言自语。
  他这一世没有和生自己的母亲相处过,不知道那妇人的名字,不知道那妇人的性格,甚至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模模糊糊的记忆里,本应该闪现出来的轮廓也被怪诞的色彩和扭曲的线条所替代。
  邵劲知道自己母亲死前的疯癫。
  所以他不意外自己曾经听到的诈尸、闹鬼什么的。
  他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疯病是被人硬生生折磨出来的。他不知道,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恶鬼更可怕。
  我该怎么办?
  徐善然听见邵劲的疑问。
  她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
  如果有一天,国家、社会、法律、舆论、道德、任何一点都不能再帮助你。
  如果有一天,你再没有任何的亲人可以依靠。
  而你身负倾尽三江五海也洗不去的深仇与怨怼。
  你会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徐善然问自己。
  一天一天,一夜一夜,到睁开眼就是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闭上眼还梦见这件事情,到看见任何人任何事都想着这件事情寻求这个答案。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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