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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善-分卷阅读115

出了,如果人连底线都没有,那怎么能算是一个正常健全的人呢?

徐丹青和高婵是一对挺明显的对比的。

徐丹青此刻的情况她自己要付一大半的责任,并且也尝到了滋味了。

而高婵的境遇,只能说一句吃人的礼教。

她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却被逼的活不下去就算了,竟然连自家的祠堂都进不了,简直骇人听闻。

☆、第七十九章 求死

  从高家临时租赁的宅院出来的时候,天都还是蓝色的。
  高婵两手空空,站在小院的大门前,茫然无措地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行人。
  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她,哪怕注意了她的,也只面露好奇,并不知道她姓甚名谁,身上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也许可以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高婵想。
  她不笨,也非冲动之人,更在幼时就熟知礼教,今天所遭受的事情,当然不是直到发生了之后才恍然大悟。
  我可以找一个地方再重新开始生活的。
  哪怕两手空空,哪怕身旁没有一个人帮扶,哪怕她甚至不能使用自己本来的路引户籍。
  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能从杨川那样的人身旁逃离,能将杨川投入狱中为父母报仇,只要我想,我就能走。
  ……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走得再远,她逃得再快,她往后过得再舒服别人对她再亲切。
  她永远不能将自己这一身的皮毛骨肉都换个干干净净。
  她始终只是一个不敢说出自己名字过去的不洁之人。
  ……索性也差不多了吧。
  不是早就想好了吗?
  活得也够了,活得也累了……至于死后能不能吃饱肚子,能不能有家安生,死人管不了活人的事,自来也就没有活人去管死后的境况,不是吗?
  她提了提裙子,几步走下台阶。
  她向着江边走去。
  人能够活着,就不会想死。她虽有了死志,却也难免逃避,不去想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
  事实上假使高氏族人愿意将她的牌位收归祠堂,她也不需要考虑这些。无非在自己的闺房之中喝一杯毒酒悬一根白绫。
  但人在这世上哪能将事情一一料到?
  正如她没有料到自己能因为那个幕后之人的帮助,这么快的就报了父母大仇;她也并没有料到,高家竟然连祠堂都不让她进。
  说起那个人……
  高婵走到了街道的尽头。
  她转脸看了一下自己出来的地方。那地方大白灯笼高悬,两扇褐色大门紧闭,上头的匾额甚至系上了白布。
  这一片的白色,既是与她父母的,何尝不是与她的?
  她没有再去想那幕后之人的事。
  自己都顾不上了,又哪里顾得上别人呢。
  江边的风将人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
  沿着齐明山的山脚,走得越远,路上的行人就越少。
  高婵在江边徘徊了一阵,挑了一株歪脖子老朽的树。她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在树边放好,自己则向前走了两步。
  撞击在岩石上的水花跳上来,将她的裙子打湿,冰凉凉的触感已经透过皮肤直沁内心。
  她没有迟疑,又走了一步。
  这一下,两只脚都落入了水中,踩着滑溜溜石头上的每一秒钟,都好似有无数双小小的手牵引着她的双脚,牵引着她的身体,向前走,向前走,最后一头栽进水里边。
  恐惧似乎一下子就合着水蔓延上来了。
  但除了恐惧之外,还有能将恐惧也压倒的麻木。
  高婵又往前了一步,这一次,水也升到了小腿,江水那浩浩荡荡而来的力量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冲走,也正在此刻,一道声音从高婵背后传来:
  “杨川还没有死,你就急着去死?”
  这道声音婉转,清亮,应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但高婵没有回头,她置若罔闻,只一步一步地向前。
  那声音又说:“碧落之上黄泉之下,生身父母眼见亲女终于脱离虎口,转眼却自寻死,怎落得了忍?往后数十载光阴,你怎知他人有你一半诚心祭祀?”
  高婵还是没有反应。
  她继续走着,走着,水到了腰,到了胸。
  那声音还道:“这天之蓝,这地之碧,这天下奇山异水,这人间堂皇富贵,你见着了多少?你什么都没有见到,什么都没有享受,就忍心去死吗?”
  高婵的嘴角掠过一丝模糊的笑意。
  要死的人的脑袋总是不那么灵光的。
  她直到这站在背后的人说道第三句话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也许就是自己想见的幕后之人,现在只要她转回身,看过对方一眼,就看解答心中疑问。
  说来她还欠着对方的呢。
  可这辈子就要结束了。
  还不清了。
  人死万事休,就这样子吧。
  不如不见,不如不见。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滔滔的江水到了高婵的喉咙,一个浪头,就叫她的整个身子都埋入了浊流之中。
  站在岸上的徐善然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从赶到这里,正正好撞上高婵入水之间,她总共说了三句话。
  一句以仇恨,一句以亲情,一句以**。
  统统不能勾起那一心求死之人的生欲。
  似乎已经没有办法了。
  但徐善然知道,至少还有一个办法,还有一个办法能让江中的人回过头来。
  但她沉默了很久,她拿不定注意要不要说,要不要做。
  高婵对她并没有多少的帮助。
  自醒来之后一晃已经j□j年的时间了。
  一颗颗棋子一招招布置,全部都在其位了。
  只等她离开家里,便是全心投身棋盘,做那执棋之人的时候。
  可是先一个邵劲打乱了她嫁给杨川的计划,现在又一个高婵勾出那些潜藏在她心底的东西。
  该不该说呢?
  有没有意义,值不值得呢?
  并不长久的时间,大概仅是几息的功夫,徐善然就微微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若所有交往都要以利益区分。
  这个世界若所有判断都要以得失计较。
  ——那她为何要回来呢?为何要守护自己的家呢?
  ——光以利益,光以得失,她上一辈子拥有的难道还不够多么?作为一个杀了自己丈夫却最终能够荣华富贵寿终正寝的女人,哪怕自己是利益者,也要说一声老天并不所有时候都是睁着眼睛的啊。
  徐善然开声说,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掷地有声:
  “你为什么想死啊?因为做了错事无言苟活于世?”
  “但你做错了什么?”
  “若说你被杨川掳走,就是你做错的事,那为何刑部仍要提审杨川?这国家的律法,这两个人上堂对质,也没有听说过判了被告再判原告的吧?若是两方各打五十大板,那且看这父母官离任之后会不会被万千子民送上顶糊涂官的帽子。”
  “既然你被掳走是杨川的错。”
  “那你还有什么错呢?”
  “为父母报仇不是天经地义不是伦理纲常之事吗?”
  “你做了,你做成了,若叫那说书的人得了这个好材料,可不是要大书特书一番这忠烈孝女的故事?”
  水中还冒着个头顶的人忽然动动脖子,扭过了头来!
  “现在。”徐善然轻声却快速的说道!
  站在旁边的含笑动作比徐善然的声音还要快一些,在徐善然第一个字音响起的时候,她已经飞出去手握鞭子朝前一卷,等徐善然的第二个字音落下,她已经将江中的高婵卷出手中,拖回了岸上!
  高婵大概呛得厉害,她一被人拉出水面就瘫倒在草地上,不住地呛咳着,每一口都能喷出一些水来。但这些细微的痛苦并不影响高婵的行为,她做了刚才自己在江中就想做的事情——她扭着头寻找声音的主人,目光非常快的落到徐善然身上,她没有太多的去注意徐善然的打扮模样,她只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声音沙哑而有些缥缈:
  “可就是说书里,那女人也要死的啊……”
  是的。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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