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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师妹她手握魔杖-分卷阅读29

不是真比你家的谢九差。”
  柳络因素来心高气傲,她自知剑术落败于温云,虽然心中仍是不服,但是却不愿意别人说温云差。
  要是温云剑术都不行了,那她这个手下败将岂不是更不堪?
  谢觅安眼皮一颤,只要一想到跟温云面对面,他心中便惊惧不安。
  他微笑着礼貌回绝:“络因师姐,我兄长即将抵达吹雪岛,我得去岛外接应他,需劳你替我向诸位师兄告个不是了。”
  柳络因只好独自前往,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谢觅安正悄悄跟在她身后,随着她一同抵达清流剑宗院外。
  他像做贼一般小心将自己的气息收敛下来,藏匿在树后静静注视着那边的动静。
  然后,他便再次看清了站在人群中的那少女。
  半年未见,她眉眼长开了许多,气质依旧清清冷冷,好似孤岭之巅傲寒的雪,美得让人生不出亵渎之心。
  他的目光死死停留在那少女身上,从眉至眼,最后落在那盈盈一握的腰上。
  对了,这便是他窥视多年的女孩。
  他心中忽地掀起五味陈杂,又是欢喜又是恐惧。
  *
  温云站在人堆里当了回不说话的背景板,看着师兄们跟柳络因客气问候。
  别人不阴阳怪气时,她也是懒得跟人斗嘴的。
  所以柳络因的视线落到她身上时,她甚至亲切友好地笑了笑。
  她竟敢嘲笑我!
  柳络因顿时觉得面上难堪,回瞪一眼,匆匆道声别就走了。
  温云纳闷:“她刚才眼神怎么那么凶?”
  几位剑修笑了笑:“兴许柳师姐还记着败给你的仇呢。”
  他们虽跟柳络因同为亲传_0_di_0_zi,但是第一峰素来高高在上瞧不起别的峰头,所以私下关系并不亲密。
  至于沈星海,他是从外院升上来的,拜的师父也只是第一峰的某个小长老,峰内地位极底。
  方才柳络因来,甚至压根不记得他也是第一峰的_0_di_0_zi!
  发现自己被无视后,沈星海默然抱着剑,眉目冷然地吐出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边上的朱尔崇大惊:“沈师弟,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句子,这也太符合我们剑修的气质了吧!”
  包霹龙亦是一脸羡慕:“快教教我,我被人瞧不起的时候只会骂脏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才比较帅。”
  眼看众剑修都求知若渴地盯着自己,沈星海脸上一片赤红,方才凝出的气势烟消云散,舌头也好似打了结,磕磕巴巴地教他们念台词——
  “我……我命由我……不……不由天。”
  朱尔崇大声赞叹:“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沈师弟继续!”
  “天……天道不公,我便逆了这天……”
  包霹龙抚掌大赞:“这句真是绝了!沈师弟大才!”
  原来师兄们都欣赏这些句子!
  在众人的鼓励下,沈星海原本羞耻的心逐渐恢复了平静,说得也顺畅起来了,甚至还帮着这群师兄纠正说台词时的语气。
  一时间,整个院中都回荡着各类豪气冲天的台词。
  温云却微微凝眸望着院外。
  站在她身侧的叶疏白似有所察,而是淡淡陈述一个事实:“有杀气。”
  温云拿着剑鞘,轻声答:“我知道,又有人想杀我。”
  话是这么说,她却半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抽出剑鞘中的火杉木魔杖,对着身后的剑修们朗声道:“师兄们,光会说词儿可不行,得配上动作才行。”
  语毕,温云缓缓举起手中形状古怪的木剑,敛起笑容,顿时,一股凌厉傲然的气势倏然升起。
  她手腕一抖,数道极利落漂亮的剑招使出,毫无拖泥带水之意,虽无灵力加持,动作却快得连剑影都看不清。
  最后,少女立定,纤纤的腰挺得笔直,手臂高抬,似是无意地将剑指向院外某处。
  剑尖,一片樱花花瓣被刺穿,浅浅红色沾染了木剑。
  她的声音清亮而冷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一幕震撼了在场的所有剑修。
  昔日外院_0_di_0_zi总爱看内院_0_di_0_zi们练剑,私下还会嘀咕到底哪位师兄动作最潇洒,挥剑的姿势最霸气。
  其实内院_0_di_0_zi私下也会暗自比较的。
  “温师妹这身法这姿势,我差之甚远!”
  “原来不只要台词说得霸气,还得配上帅气的拔剑姿势才算好。”
  就连沈星海亦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温云,一副大受触动的样子。
  她收回木剑,拿了方丝帕认真擦拭着剑尖的花瓣汁水,嘴边噙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似乎方才的拔剑只是在跟同门笑闹着玩一般。
  躲在树后的谢觅安却惊魂未定地往后退了两步。
  那剑指的,正是他躲藏之处。
  分明隔了老远,他却总感觉那把木剑已经刺穿了自己的丹田,将那颗正在发热发烫的金丹从自己腹中挑出。
  他害怕了,近乎落荒而逃。
  温云将木剑放回剑鞘中,眼中的笑慢慢冷下去。
  精神力强大的一个好处就是洞察力非凡,所以对杀气也格外敏感。
  那道杀气并不强,甚至时而升起时而又消失,似乎对方也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杀她。
  但是,她从来都不是坐等对方将剑递到脖子上的人。
  “那个人走了。”叶疏白出声提醒,略带担忧地看着温云。
  这会儿她竟然还有心情伏在桌上画魔法阵。
  温云头也不抬道:“他不敢动手杀我,在论剑会上无故诛杀参赛者,这等同冒犯吹雪岛,同时也在打清流剑宗的脸。”
  “当然,也不排除会有高手暗杀我……”
  她笑了笑,眼眸弯成极漂亮的弧度。
  “若真的敢来,我倒是很期待。”
  毕竟……
  温云偏过头,微微眯眼看向身侧长身玉立的叶疏白。
  上一个来暗杀她的渡劫期大能,已经死在这位的杖下了,那根接骨木魔杖,至今仍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
  参与论剑会的无不是各家天骄,除清流剑宗外,其他大门大派几乎都有老祖宗跟随_0_hu_0_fa。
  谢家这次来的是谢觅安的兄长,谢家少主谢寻。
  兄弟两人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且年龄相差足有三百岁之多,谢寻向来对这个身体不好的幼弟多加照顾,是亦兄亦父的存在。
  谢寻一到吹雪岛就察觉到弟弟面上有异,他皱眉问道:“觅安,难不成清流剑宗的人欺辱你了?”
  谢觅安抿了抿唇,强挤出笑容:“兄长无须担心,师父师姐对我都多加照顾,一切皆好。”
  “那难道是身体又不舒服了?”谢寻上下打量着他,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神情变得凝重:“你先前在传讯玉简说近来丹田处总是疼,难道是你的金丹出问题了?”
  被问到心中担忧的事,谢觅安心口一惊。
  阿九就是谢寻带回家的孤儿,当日便是他用元婴期的威压使得她不可动弹,这才无比顺利地挖去金丹。
  要是谢寻发现阿九此时就在岛上,她必定性命不保。
  谢觅安此刻心情极其复杂,他既希望阿九再也不要出现在这世上,又不想再看她死一次。
  修行者最畏惧的就是心魔,阿九的死便是他的心魔。
  自谢觅安亲手剖丹那日起,白日里他享受着众人唤他天才崇拜尊重的荣光,夜里却始终被无尽的梦魇困扰,那血琳琳的梦境总在提醒他不过是一个窃取金丹的小偷。
  为了自己,谢家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所以他不敢告诉任何人,现在这般风光的自己竟会被心魔吓得夜不能寐。
  若温云再死一次,谢觅安的心魔此生无解,这样下去,他这辈子也突破不了金丹期。
  谢觅安眸子微垂,下意识地将这事儿掩过去:“兴许是我前些日子修炼不得当,现在休息两日已大好了。”
  谢寻没多想,安抚弟弟道:“我知你素来努力,但也不必操之过急,你现在还年轻……”
  他声音压低了一些:“况且如今你又有了那两样东西,便是渡劫境也指日可待。”
  谢觅安温和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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