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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藏-分卷阅读33

家挨户地送起手信来。
  北街此时沐浴在初夏的旭日里,各家各户的院墙延伸出各色烂漫的花朵,映得院墙影绰纷纷。
  眠棠穿着新裁剪的薄裙,梳着时兴的坠马云鬓,俏生生地立在一身儒衫文雅的男子身旁,一脸温柔地与街坊们打着招呼。当真是伉俪的夫妻,人间的仙侣。
  这一幕夏日恩爱图映在街口马车里的芸娘眼中,却是有些着刺眼了。
  而芸娘身旁的小丫鬟画屏失声低叫道:“小姐,她……她竟然还活着!”
  芸娘一向温婉的脸儿此刻面罩寒霜,同样低声道:“闭嘴!”
  就在这时,眠棠身旁的那么男子突然抬头往她们这边望过来,深眸犀利,看得芸娘一惊,立刻让车夫驱动马车快速驶离了巷子。
  画屏被小姐申斥,不敢贸然张嘴说话,而过了好一会,芸娘才问拉车的小厮道:“你确定那日街市上卖瓷器的,就是柳眠棠?”
  那小厮砚池乃是芸娘的心腹,赶紧点了点头道:“我跟踪公子一路,直到看到他在那瓷器摊子前停下来。看公子跟她说话,我的心都要跳出来,还以为遇见了鬼……”
  芸娘瞥了他和画屏一眼,冷笑道:“以后若真是再见了柳眠棠,且镇定些,她是死是活,与你我又不相干,你们若大惊小怪,岂不是做贼心虚?”
  画屏赶紧低头称是,可又不放心道:“可若公子执意再要去见她……该是怎样……”
  芸娘的长甲狠狠地扣在了手心里,冷冷道:“砚池不是说那日她将公子骂得甚惨吗?大约是抵死不会再理会他了。见不见的,又有何妨?何况她如今已经嫁了人,那个商贾虽然低贱了些,但模样长得甚好……一个废了武功的女人,能嫁给这样的人,就是要踏实过日子了吧。跟她相比,那个石总兵的庶出女儿才是要费心的人物!若柳眠棠不挑事,且容她过几天安稳日子……”
  画屏恍然,只说还是小姐心里有分寸。
  可是芸娘却依旧面色微沉,想着方才眠棠脸上的笑意。
  她那个样子好像丝毫没有意志消沉,寻了庸俗商人勉强度日的郁结。芸娘眼内的怨尤却不由得微微加深了——我的好姐姐,你真是放下了一切,甘心为商贾家妇了吗?
  这辆寻常的马车似乎像是走错了路,在北街的街口停留了片刻,便如驶来一般,悄无声息地一路远去了。
  崔九睦邻友好后,终于可以回转宅院好好歇一歇了。
  眠棠殷勤地替夫君沏茶,然后坐在床尾提他捏腿,同时小心翼翼地试探:“夫君,莫如说你的衣物都暂时放在了棋馆里。虽则你在那边也需得有换洗的衣服,可是家里也得备些,不然我想替你洗衣缝补都不能,哪有我这般做人娘子的……”
  话还没说完,眼圈又开始泛红,似乎是受了什么无尽的委屈。
  崔行舟侧目看了她一眼,疑心她是在装哭。
  作者有话要说:  眠棠:喵~~我看我相公就是好,不相信的话,你开了十二重滤镜再看,是不是新好男人???


第28章
  听李妈妈说,这小娘子平日里凶着呢。跟修葺店铺时偷工减料的工匠起了纷争,她一人独撑,与三个大男人对骂眼都不带眨的,愣是说得对方折了工钱,赔礼认错。
  怎么到了他这,几件衣服的事儿便这般泪眼婆娑?大约上次她梨花带泪哭着求休书后,发现了他在眼泪攻势下好说话,便又故伎重施?
  于是崔行舟故意拖着长音道:“还是不了,太麻烦……”
  眠棠不再提,那眼睛里迅速蓄满了眼泪,偏还拼命忍住了样子,只乖巧懂事的一下下捏着他的腿,但是低头时,那泪珠子要掉不掉的,转悠得人心烦。
  崔行舟忍了一会,突然觉得在这类小事上让她哭哭啼啼,自己也是有够无聊的,于是便开口二十八改弦更张道:“若是你不嫌洗涮麻烦,我就让莫如带两箱衣服回来,也方便在这里换洗……”
  他的话立刻让原本垂泪的小娘子破涕而笑,还殷勤地替他捏了肩膀,然后问:“我给诸位街坊备些特产就可以了,可是给夫君的恩师备些什么好?要不要我陪夫君亲自去棋馆送礼,才算周到?”
  崔行舟这些日子对扯谎越来越熟稔,但还没荒唐到为了圆谎再建个棋馆的地步。
  所以听眠棠有意跟去,他眼睛都不眨地道:“师娘善妒,平日不许恩师与别的女子说话,你去了,反而不美……你买的那棋盘不错,就给恩师做礼物了吧。”
  崔行舟说的棋盘,就是眠棠花费三两银子买了的那个羊脂美玉的棋盘。
  听他这么一说,眠棠不觉一愣,迟疑道:“可是……那是我买给夫君你的……”
  崔行舟却清楚,这哪里是买来的?分明是陆文那贼子送给她的。她若是清楚这点,应该与反贼一刀两断,若是留下这棋盘,日后不成了跟陆文藕断丝连的把柄?到时候,他该如何宽待放过她?
  是以看眠棠不愿意,他便温言道:“既然这般,那就不必酬师了,别的物件太俗……”
  眠棠一听,觉得夫君的话在理。自己准备的其他礼物的确不甚成样子,既然是夫君恩师,眼界定然很高,送这个棋盘正合适。
  而且这棋盘乃是假玉料做成,原本就跟夫君不配,她如今赚了钱,要给夫君买更好的。
  可是她又喜欢那棋盘,想看看夫君捻动白玉棋子的样子。于是趿拉着鞋子下地,将棋盘抱到小桌上,对崔九道:“既然要送给恩师,夫君不妨用上一次,看看恩师用起来会不会顺手?”
  崔行舟笑了笑:“你会下棋?”
  眠棠想起上次在书院门口的棋桌旁观战的情形,眨巴着眼道:“以前在娘家不太会,后来好像是会些,我记不太清楚了……”
  既然她会下,崔行无聊心顿起,倒是乐得陪着这妇人下上一局消磨下时间。
  说实在的,那白玉棋盘当真是精美,衬得眠棠铺摆棋子的玉腕莹白,指尖都微微发光。
  淮阳王并非瞎子,自然不能对眼前玉砌美景熟视无睹,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放着棋子。
  结果不消一盏茶的功夫,眠棠便迟疑道:“夫君你看,我这是不是赢了?”
  淮阳王凝神一看,默然无语,缓了一会才点了点头。柳眠棠的确是几步之内便赢了棋局。
  看夫君点头,眠棠噗嗤一下笑出声,羞怯道:“夫君干嘛让我?好好的下一局,也让我涨些本事啊!”
  可是夫君似乎无意说笑,嘴角微微抿起,只沉默地收拾棋子,准备再开一局。
  这次乃是崔九先落子,排布设圈套,俨然排兵布阵。
  眠棠全凭直觉落子,可是每下一步,都觉得四周危险重重,不得不谨慎思虑,再望向紧盯着棋盘,面无表情的夫君时,爱慕之心更盛。
  她的夫君可真是个棋道高手呢!
  这一局下得久些,眠棠棋差一招,惜败给了夫君。不过她依然觉得下得开心。夫君乃是精修棋道的高手,自己下不过,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夫君赢了棋,好像也不开心的样子,难道因为自己下得不好,败了夫君的兴致。
  如今跟崔九相处的久了,眠棠自然能认出崔九什么时候是真笑,什么时候是客套生疏的笑。
  于是她一边将棋子收好,将棋盘打包,一边问:“夫君可是不高兴了?”
  崔九勾了勾嘴角:“没有,只是在想你下得这么精妙,不知师从何人?”
  柳眠棠的棋路,与那个自称子瑜的反贼简直一脉相承。所以不难想象,这女子在山上时,也是这般陪着反贼下棋捶腿,消磨光景的……
  这与他当初想到的弱质女流被山贼鲁莽相待,又是大相径庭。
  那天夫君崔九似乎心情一直不大舒畅,出门去时,眠棠只能殷勤叮嘱着夫君,棋馆功课不紧的时候,记得回家吃饭。
  而崔行舟出了北街回转到了军营里时,心情才稍微平缓了些。
  这几日他往青州调兵,名曰协助,实则安插青州布防,倒是了解了先前不知的许多隐情。
  譬如仰山的反贼背后,竟然有不少豪绅暗中支持。
  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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