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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宠(九月轻歌)-分卷阅读102

护,擅闯着——你知道怎样处置。”
  “是。”阿行去往后方的小院儿。
  付程鹏则有些坐不住了——本该身亡的人被人活着押了进来,傻子也知道是有人蓄意闹事要给醉仙居泼脏水。让他诧异的是,俞仲尧的人怎么能够这么快就把李勋找到了。风溪过得从来是悠闲散漫的日子,凡事都不急不缓地处理。这一点,放在这件事情上,付家吃了大亏。
  谢家父子三个心情却是很愉快,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如何处置李勋诈死的罪名。
  末了,谢家老爷询问俞仲尧的意思:“俞先生,依您之见,该如何发落?”
  俞仲尧语气轻描淡写的,“诈死之人,不是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下场?”
  其余四个人都愣了愣。合着一句话就把一个人从假死变成真死了?最让人胆寒的是他说这句话的语气,似在谈论天气不错一样的随意。不是杀人如麻的人,怕是永世做不到这一点。
  这时候,高进走进来,身后跟着沈云荞、俞南烟,还有两个人押着付珃。
  付程鹏不由站起身来,定一定神,抬手指着俞仲尧厉声喝问:“为何将我长女抓了起来?!”
  俞仲尧轻一摆手,“这是另外一笔账,稍后再算。”语毕眯了眸子看向高进——他没看到洛扬。
  高进到了他近前,低语几句。
  俞仲尧这才放下心来。
  付珃这时却对李勋说道:“李复死了……”
  李勋愕然,回眸望向她。
  她指着俞仲尧,“他命人杀了你哥哥。”
  李勋愣了愣,之后嘶吼一声,抽出藏在袖间的匕首,要腾身扑向俞仲尧。
  银光一闪,李勋的身形僵住,之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片刻,颓然倒地。
  这突变像是一点火星,还没燃烧起来,便已熄灭,再无复燃可能。
  俞仲尧站起身来,走到李勋面前,拔出自己方才还在手里把玩的柳叶刀,“有些年没亲手杀人了。”语毕看向付程鹏,明明在笑,却透着冷酷,“杀人好看么?”
  付程鹏觉得喉咙发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辈子从来是他让人眼睁睁看着他处死谁,从没人敢在他面前这般行事。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俞仲尧一面向外走,一面命令道,“处置付珃。闹事者轻则打,重则杀。”他略一顿足,甩手将柳叶刀挥出。
  柳叶刀贴着付程鹏的手钉在了他身后的座椅上。
  俞仲尧扬眉轻笑,“坐下说话。”
  **
  俞仲尧回了俞宅,他要去看洛扬。
  高进跟他说李复是她杀掉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第一次杀人,心绪都会受到极大的震荡。与看着别人杀人完全是两回事。
  这种时候,男人大多需要喝点儿酒缓一缓,心里忌讳的多的,会斋戒几日。
  而她从没经历过这种事,而且从本心,她若不是被逼到了那个境地,也不会双手染血的。
  如果不够坚强,她恐怕要做一段时间的噩梦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懊恼到了极点。
  应该陪在她身边的,便是不能改变这事实,起码有他陪着,能及时安抚她。
  回到俞宅,他径自回房。
  连翘站在厅堂内,不等询问就指了指寝室,“回来时脸色苍白,喝了两杯酒就睡了。”
  
  “知道了。”俞仲尧摆手示意她退下。
  连翘带上了房门。
  寝室内,章洛扬闭着眼睛,蜷缩着身形,被子没盖在身上,却被她揉成一团搂在怀里。
  “洛扬?”他到了近前,柔声唤她。
  “嗯。”她立刻睁开了眼睛,“你回来了?”
  “回来看你。”俞仲尧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容,手抚了抚她面颊,“还好么?”
  “不好。”她诚实地摇头,“后怕,特别怕。”说着抓住他衣袖,“你陪陪我,好不好?”
  俞仲尧就笑,“本就是回来陪你的。”
  他除掉外袍,陪她躺在床上,“喝酒了?”
  “嗯。”章洛扬有点儿恼火,“喝少了,睡不着。”
  俞仲尧又是心疼又想笑,“我哄你入睡。”
  “嗯。”她却没睡的意思,睁着水光潋滟的大眼睛,看着他。
  俞仲尧吻了吻她眼睑,“什么时候修炼得能睁着眼睡觉了?”
  章洛扬失笑,继而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舌尖点了点他的唇齿,滑进他口中。
  她的清香与酒液醇厚的香萦绕在他鼻端。
  她不似以往乖乖的,手有意无意地顺着衣缘滑入,寸寸游移,慢慢的,手势时轻时重的,没了分寸。
  “洛扬?”他唤她。
  “嗯?”她的手指停留在他脊椎,缓慢摩挲。
  他狠狠吸进一口气,“别淘气。”
  “我没有。”她挑了挑他衣服,咬着他的唇,“你不想么?”
  “……”傻子才不想——他腹诽着。但是她情绪不对,以往的愿意与今日的愿意又有不同。他生平第一次脑筋打结了,不明白她情绪起伏之后怎么会这样。
  她索性去扯他的领口。
  俞仲尧捉住她的手,和她拉开一点距离,“洛扬,该说的我跟你说过了。”
  
  “我记得,每一句都记得。”她如藤蔓一般缠住他,“不管那些了,好不好?”
  这尘世太多变数,很多人昨日还活生生的,今日就变成了埋骨荒野的孤魂野鬼。
  她不能保证自己始终平安无事,她只想用力珍惜、享有有他在的每一刻光景。
  她就要自私——回想起与他一起走过的这段岁月,起码自己可以无悔无憾。
  ?

☆、第62章

?  “在风溪,我们就是夫妻。”章洛扬勾低他,又一次吻上他的唇。
  毋庸置疑,她是他永无可能抵御的诱惑。
  “在何处在何时都是。”他一个翻身,变被动为主动,低下头去,“我爱你,洛扬。”
  她弯了唇角,笑得心满意足。
  唇齿交错间,旖旎流转开来。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来,蕴含无限风情无尽温柔的手辗转游移,不错失她每一分的美。
  她脸颊飞起迤逦绯色,呼吸都颤巍巍的,却不推拒,双臂虚虚地环着他。
  怕么?不怕。
  他是这世间从最初就不肯伤害她的人。
  疼么?那一刻,她疼。正如最初无从接纳一段情缘融入生命之中一般的挣扎艰辛心境。
  但是没关系。有他呢,他不舍得让她那么难受。
  况且她从不是怕疼的人。而且这疼痛分外明确地提醒她,自己与他就此血脉相融。
  这是多好的事。
  她属于他,他也属于她,完完整整地拥有彼此。
  她侧转脸,视线漫无目的地游转。
  窗外的花树清影映照在窗纱上,婆娑起舞,银钩挽住的水红色帘帐随风轻轻摇曳,架子床微微震动着。
  她轻轻咬住唇,感受着这样近乎玄妙难以言喻的时刻。
  他呼吸急了起来,又担心莽撞使得她吃苦,克制着,脊背出了一层薄汗。
  她察觉到了,贴合着他身形,目光温柔地看着他,无声地告诉他,没事,没事的。
  他的手拂过她微凉的发丝,托起她,热切地吻住她。
  整个过程,犹如她生涯,苦痛之后,是欢悦。
  **
  俞仲尧离开醉仙居之后,高进、俞南烟、沈云荞去了姜氏的住处。留着两家在前面磨叽,他们得跟姜氏细说由来,让她不要担心。
  前面的付程鹏缓了片刻,态度变得强势起来,厉声责问谢家风溪可曾出过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杀人如儿戏一般,一点点转圜余地也无。
  谢家老爷却是笑呵呵地道:“凡事不都有个先例么?风溪几百年来,从无一家独大的先例,你付家不也照样儿做到了?”
  “这怎能相提并论?”付程鹏沉声道,“人命关天!”
  “的确是人命关天。”谢家老爷也冷了脸,“俞先生方才说过,你长女付珃的事是另一笔账,恰好就是人命关天的事!你也别给我甩脸色摆气势,如今我还真不吃你那一套!”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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