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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公子-分卷阅读29


  “不晚,”裴青轲道:“其实我每次见你都有这种感觉。”
  唐潇有些不服气,“我那时候也不是很小吧,再说你当时年纪也不大呀。”
  她道:“十六,和你现在一样。”
  十六岁。
  少年初长成,满心意气,想做的事情一件又一件,觉得未来无限,笑起来的时候山河丘川,无一不在脚下,仿佛能平趟过世间一切险恶。
  人不能折在这个年纪,任谁都会觉得遗憾。
  裴青轲忽然叫他,“唐潇。”
  “嗯?”
  “我们给它个机会。”
  唐潇不懂这个“它”指得是谁,“……什么?”
  裴青轲认真道:“你的筋脉,我们给它两年的时间,让它自己长好,我觉得它不会不识好歹的。”
  唐潇心忽然又跳得快了起来,却和方才在等应襄说结果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那时,是浑身发凉的,至于此时,则仿佛是她拉了他一把,将他从冰冷的世界里带出。
  她语气温雅,“它若是不听话,我不会放过它的。”
  接着凑近,笑着慢慢问:“公子信吗?”
  看着他被应襄吓得苍白的面容渐渐染上漂亮的氤氲绯色,裴青轲没了方才那副略显浪荡的样子,坐直正色道:“两年时间,足够了,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
  唐潇用手背蹭蹭脸颊,声音有些软,“应大夫说……不到两年。”
  裴青轲道:“那也够了。”
  唐潇点点头,抿着的唇间藏着笑与释然,“我也觉得。”
  毕竟他从前就已经有准备了不是吗?现在只是知道了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而已,没什么可难过的。
  如她所说,两年时间,足够了,做什么都足够了。
  唐潇深吸一口气,吐出所有浊气,压在心口的沉石似风般散了,手撑在桌上,碰到一样东西。
  那是他匆忙出门,一直握在手里的信。
  裴青轲顺着他的视线,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唐潇没注意别的,一心都在信上,拿起来前后看过,问道:“……对了,你为什么写信叫我出门?”
  人都去了,明明说一声就行了,居然只是给他送了封信。
  裴青轲道:“不知道。”
  “啊?”
  看着那双睁圆的杏眼,裴青轲说:“许久没碰笔墨,想写几个字。”
  其实确实没什么原因,只是想写信告诉他,而后在马车附近等他出来而已,没有任何其它想法。
  唐潇一头雾水地点头,显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热爱文墨。
  来此是为了看大夫,进来时也没心思细看,此时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房间。
  看摆设并不像是书房或是议事的地方,而是正经的卧房。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外室,右侧则是分立两侧的深红色木质到顶镂空窗棂,在往里,放着一架花鸟屏风,后面应该就是卧床。
  唐潇迅速收回视线,没话找话,“看着有些眼熟哦……”
  所以就多看了两眼?
  裴青轲道:“你之前来过,自然眼熟,走吧我送你回去。”
  接着起身往外走。
  “来过?”唐潇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什么时……是我们在桃花林见过那日,果然是你救了我!”
  在他第一次发现她把他当白家公子的时候,就曾经怀疑过,只是没有证据罢了。此时——
  “救就救了,那你为什么要把我丢在白府外面呢?还不出现,我以为是什么……什么特殊的东西救了我。”
  裴青轲回身看他:“所以是谁救了你?”
  唐潇:“……你?”
  “我是谁?”
  唐潇犹豫道:“……瑞王?”
  裴青轲问:“你这是对瑞王说话的态度吗?”
  不太是。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当她是曾经护着他的姐姐,哪怕知道她是瑞王,也没多少尊卑有别的想法,毕竟她对他也不像是一个王女对世家公子的态度。
  直到济塔寺那日,她说:“今日一过,你我两清。”
  两清就两清,有什么关系?
  唐潇赌气地想,她以后在他眼里,就是瑞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瑞王。
  哪怕她后来又送信来,说她是姐姐。
  可自从得知她“旧疾复发”,十几日不见,总有些担心,再见的时候便没来得及把她曾说过的“两清”装进脑子,自然就忘了把“她是瑞王”的态度摆出来。
  此时唐潇福身行礼,乖巧道:“参见王女。”
  裴青轲也来了兴致,“行个跪礼给本王看看。”
  唐潇:“……”
  “你不要太过分……”
  裴青轲不依不饶:“怎么,唐公子如此娇贵,见了皇室都不肯行礼吗?”
  唐潇小公子确实娇贵……脾气上。
  又倔又要脸面。
  自己说当她是瑞王,那就绝对不肯主动改口叫姐姐。
  他揪着衣角,缓缓低下身。
  裴青轲一把扶在他肘间,隔着夏日不算厚的衣物,掌心温热。
  她的眉眼恰似过往,蜻蜓点水般掠过一点温柔,像是找回了七年前,那个十六岁的自己。
  她说:“小小,不闹了,回家。”


第28章 要不要
  唐潇犹豫了两天, 要不要把他见过应大夫的事情告诉娘和爹。
  最后决定,还是不了。
  反正她们早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这些年也一直在想办法, 只是没想到而已,没必要再和她们说一次, 徒增烦恼。
  既然她们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假装不知道就好。
  再者他也不好解释, 是通过谁知道了应大夫还活着,还经她介绍见了人。
  瑞王府,她叫他小小之后, 好像一切都有些不一样了。
  她送他回家, 之后平静离开, 又好像和从前一样。
  所以……到底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呢?
  唐潇心中反复翻涌着、在两个选择中反复横跳, 没有定论的时候, 有些事的答案却已经明了。
  小乞丐名叫李陌安,如裴青轲所想,确实是李成的子辈, 是李府一个早已经不受宠的侍君所生, 机缘巧合逃过了那日的残杀,一直躲在城内,想查出来是被何人灭门。
  听闻城主侍君长得和李成的曾经的宠侍长得像, 便下定决心要暗中探访,谁知道被人抓了。
  五个月之后, 裴允泽才知道了事情始末。
  正月初三晚上,一群人从天而降,见人就杀,不放过李府内任何人, 甚至是才足月的幼童。
  李陌安受伤颇重,但却没死。
  她躺在前一刻还能动能笑,这一刻身体却逐渐冰凉的亲人身边,连哭都不敢哭。
  大火燃起,杀手离去,李陌安想要跑出府,却在大门后看见尚有人围着李府。
  那些人衣着统一、训练有素,执有兵器。
  她吓得急忙退回府内,想着总归也就是一死,死前好歹要祭拜一下母亲。
  后来她去到书房,看到了敞着的暗室的门。
  暗室很小,里面的东西早被洗劫一空,但暗室特殊,并不是木质的,她想着说不定可以防火,于是便躲了进去。
  暗室越来越热,渐渐有烟涌进,她昏了过去,没想到自己还能在再醒过来。
  半夜一场大雨,浇熄了大火,外面的人见李府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便离开了。
  这些话,李陌安一共说了三次。
  一次是初进皇宫,对裴允泽,一次是在朝上,对着所有人,一次是在刑部,以证人的身份,重述画押。
  一切残忍而突然,那些人动作迅速不留痕迹,她注意到的细节也不多,能提供的线索有限,但她还是尽力回忆着,把自己能想起来的所有都事无巨细地讲了出来。
  回来的第四天,裴青轲收到一封信,是风颜送来的。
  信上写着,原本追杀她们的人忽然撤了,问主子现在如何,可有消息。
  裴青轲看后,问蓝辛:“你看过信了?”
  蓝辛看着那封信,闭着眼点了点头。
  裴青轲将信放在桌上,道:“不逃?”
  蓝辛笑了,“我能逃得掉吗?”
  裴青轲对门外的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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