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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公子-分卷阅读32

好吃饭,吃完去我书房再说。”
  一次吃这么多,噎着可怎么好。
  林婉茵没握筷子的那只手微微往回收了下, 像是在抓一只无形的鸡毛掸子。
  唐潇连忙点头,内心十分期望这饭能吃到天荒地老、永不结束。
  然而期望总归是期望,更何况是这般离谱的,绝对不会实现的。
  饭后,林婉茵去午休,唐潇跟在他身后,没走两步便被拎进了书房。
  “娘……”唐潇拖着调子道:“我要去睡觉,困!”
  唐楼墨道:“困什么困,你有午休的习惯吗?”
  唐潇:“有,一直都有,娘你不知道吗?”
  “……”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唐楼墨坐在梨木椅上,拍了拍桌子,“你要是不好好交代,别说午睡,晚上也不用睡了!”
  “嗯……”唐潇试探道:“那我能晚上睡觉以前再说吗?”
  唐楼墨:“不行!”
  唐潇在一旁坐下,小声嘟囔:“娘你明明都知道了……还要问我……还严刑逼供,不让人睡午觉……”
  这就算“严刑逼供”了?
  那你是没看见瑞王怎么对待犯人的。
  在外老狐狸一样,从来温和不动声色的唐楼墨,对自己的儿子一向没辙。
  “她怎么和你说的?”
  唐潇小声道:“写信。”
  唐楼墨:“我怎么没听说这几天有人给你送信?”
  唐潇眨眨眼睛:“当然是因为娘你很忙,没空管府里的事了。”
  “你爹不忙,那他知道吗?”
  唐潇不说话了。
  隔了会儿,唐楼墨开口,语气沉缓,“你还记不记得,娘和你说过的那些话?”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她说:“唐府和瑞王府,最好不要有任何深层牵扯。”
  可是……他和她接触,不是以唐府公子和瑞王的身份,这样唐府和瑞王府,也不算有接触吧?
  唐潇觉得自己的逻辑没什么问题。
  虽然是狡辩,但也能说得通不是吗?
  就是不太敢把这话和娘讲。
  见他什么话都不说,唐楼墨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仲博简的事情有了定论,自然也知道,此事的幕后主谋是谁吧?”
  “知道,”唐潇低头说:“一直被囚在府中的二皇女。”
  五年前的一个秋天,先帝下旨,二皇女放浪形骸,不敬先辈,不配为皇女表率,无事不得再出二皇女府。
  秋去春往,几载寒暑,人们已经渐渐遗忘了这位皇女,觉得她剩下的后半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谁都没想到,她居然和仲博简暗中一直都有联系,甚至能让仲大将军不管自己的仕途、家人、豁出一切去帮她。
  裴青轲久不来此。
  二皇女府仿佛一个认知错乱的孩童,不知气候变化,外界正是酷暑,这里却像是深秋般寂寥,树叶稀稀拉拉缀在枝丫上,泛着黄,下一刻就要落在地上,与大地融为一体似的。
  府里侍候的人本就不多,此事之后,已被悉数带走问责。
  二皇女独自一人,正在那颗老树下的石桌旁,看一本书。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来人时,像是见到一个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怀念地笑了起来。
  “六皇妹,别来无恙啊。”
  裴青轲在她对面坐下,道:“你若不折腾,你我确实都可以无恙。”
  二皇女幽幽问道:“是我要折腾吗?当年是谁算计,将我困在着暗无天日的皇女府里,再不能出去,是谁?”
  裴青轲坦然承认,“是我。”
  二皇女将书倒扣,侧眸不看她,问:“只因为我……喊了那一声‘二皇姐’?所以你便要报复我吗?”
  二皇姐。
  这三个字,大约是一切的开端。
  在那之前,裴青轲从来没有独自出过丰都,她久居皇宫,地位虽然比不上受宠的几位皇女,却也不差,吃穿用度无一不精。
  她知道母皇不算是个好皇帝,但也不是个残暴的人,还算过得去,再说这一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
  只想早日出宫立府,自由随性地活着。
  直到述苍将她带出丰都,将斐朝百姓的一切□□裸地展露在她面前。
  国将不国,民将不民。
  皇宫的安逸奢靡仿佛还在近前,寻常人家的穷苦便撞进了眼中。
  于是从述苍手中逃出来以后,她没有去找官府、没有求助任何人,独自一人北上,强迫自己看遍了这从前从未放在心里的山河与百姓。
  历经千辛万苦、人生百态后回到丰都,从前那个对一切都不太在乎、向来不争不夺的六皇女变了。
  她是皇室的人,生来就有责任。
  看见了一切,就不能再封上双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大斐需要、应该、也值得有一位仁君、一位爱重百姓、心有公正的仁君。
  不是看上去温厚仁德、实则为己自私的二皇女、不是懦弱无能的三皇女、不是视人命为草芥的七、十皇女,甚至不是她自己。
  那个人是逐渐长大愈渐合适的裴允泽。
  所以她可以不计一切代价,背负任何骂名,送她登上皇位,只为还斐朝十三州数千万百姓一个盛世。
  报复?
  不。
  从来都不是报复。
  只是她不配那个位置而已。
  裴青轲将一个精致的青色裂纹小瓷瓶放在桌上,贴心地打开,道:“皇姐觉得呢?”
  二皇女目光落在瓷瓶上,没有多少停留,抬手敲敲书脊,“回忆过去是件痛苦的事情,尤其对被囚禁的人来说。但我除了回忆,还能做什么呢?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有时候会后悔,当时若是我认了,被抓了,再回来会不会就不会树下你这个敌人,凭我们那时的关系,你说不定还会帮我……”
  若是如此,裴青轲道:“起码不会害你。”
  没有江州到丰都的那程,是谁做上那个位置,和她都没有关系。
  “那便足够了,她们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二皇女笑了声,道:“谁知道呢,这世上没有如果,五年前,我很恨你,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现在……”
  她语气平静,没有波澜。
  人心就那么大,把巨大的仇恨压扁了、砸实了放在心里,才能放得更多。
  外表不露痕迹,只有自己知道其中有多少值得诉说、在夜半让人咬牙、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的过往。
  “现在也和从前一样,我衷心的希望你,不得好死。”
  二皇女站起身,望向困了她整整五年的四方天地,缓缓勾起唇角。
  她回身,拿起桌上瓷瓶一饮而尽,“我输了,就是可惜了三皇妹……”
  但裴青轲……你也没赢。
  剧毒见血封喉,裴青轲不知道是先听到瓷瓶碎裂的声音,还是先看到了委顿在地、重重砸在石子路上的身体,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二皇女倒在地上,气息尚还未绝,看着裴青轲,断断续续道:“没想到我……我临死前,居然做了回、回好人……”
  好人?
  裴青轲起身,走到她身旁蹲下,皱眉问道:“什么好人?”
  二皇女没再回答。
  她带着笑,离开了这个五年都没能离开的地方。
  裴青轲静静看了几息,伸手拂过她的眼睑,合上了那双直直盯着远方的眼。
  这不是第一个死在她面前的亲人。
  她送走了许多人。
  先皇、七皇妹、十皇妹、三皇姐……
  或多或少,她们的死和她都有些关系。
  如今又添了一个。
  裴青轲站起身,看了看院子,顺手拿起桌上的那本书。
  是《说苑》,翻在正谏那篇。
  【园中有树,其上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也!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而不顾知黄雀在其傍也;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裴青轲合上书,看向地上的人,低低道:“好人吗……”
  丞相府内,唐楼墨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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