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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公主与莽驸马-分卷阅读26

帕,擦去他额上的汗珠。
  褚恂瞄了瞄,见先生已经往后院去了,才放开胆子,“阿姐怎么现在就来了?”
  “先生带了纸鸢,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褚恂眼前一亮,顾不得那是让他害怕敬畏的武教师傅,赶紧跟着褚清辉去了后院。
  闫默已经将布包里的物品一一取出,摆在石桌上,熟练地用细竹棍子搭起骨架,每一个连接处由细绳捆绑扎实。
  褚清辉绕着石桌转了两圈,发现自己搭不上手,未免添乱,乖乖呆在一旁,给闫默打下手,偶尔递个剪子或者绳子。
  褚恒看纸鸢硕大的骨架,惊道:“阿姐,真的好大呀。”
  褚清辉得意的晃了晃脑袋,“比我人还高呢。”
  等闫默扎好骨架,将巨大的孤鹰图案粘上去,不仅褚恒张着嘴说不出话,褚清辉也顾不上自得了,满眼惊叹。
  制作纸鸢的匠人手艺极好,这只一人高的巨鹰双翅展开,仿佛下一刻就要腾空飞去,一双鹰目又锐又利,猛的一眼看过去,直可以假乱真,叫人惊骇得心下乱跳。
  褚恂方才还跃跃欲试,眼下竟有些被纸鹰吓住了,不敢上前。
  褚清辉小心摸了摸老鹰翅膀,双眼亮晶晶的看向闫默,“谢谢先生,这只鹰太威武了,我很喜欢。”
  闫默仍在收尾,过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是鹰?”
  褚清辉理所当然道:“因为这只鹰长得跟先生很像啊,要是太小,就没有先生的威风了。”
  褚恂听了她的话,竟跟着赞同般点点头,又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老鹰_0_pi_0_gu。
  闫默看着手下这只纸糊的扁毛畜生,彻底沉默。
  褚清辉却越看越爱,喜滋滋的摸了又摸,道:“先生想要什么?我也送给先生一件礼物。”
  她想到张家二公子在向她表妹索要信物的时候,送了表妹一支玉簪子,现在先生送给她一只纸鸢,她再礼尚往来一番,这纸鸢就能算她和先生的信物了吧?
  虽然……好像有点大了。
  闫默却想起之前入宫所见一幕,虽然离得远,但他眼力好,看得清这粉团给那少年的是一个荷包,想到此,眉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才道:“不必了。”
  褚清辉不解地皱起鼻头,“为什么?先生不想要我的信物吗?”
  “举手之劳,不值一提。”闫默道。他将最后一道工序完成,把纸鸢竖着举起来,如此看去,这只巨鹰越发栩栩如生,凶猛肃杀。
  褚清辉却不看纸鸢,只盯着他。
  闫默垂眼梳理鹰羽上的褶皱,似乎没有察觉。
  褚清辉忽然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褚恂不明所以,看了巨鹰一眼,到底没胆量留下跟武教先生待在一块,追着阿姐去了。
  紫苏忙问:“公主,纸鸢还要不要?”
  褚清辉停下来,转头看了一眼,见闫默没有反应,气咻咻地鼓起嘴,哼了一声,“要,给我抬去永乐宫。”又瞪了闫默一眼,再哼一声,“先生真讨厌!”这才跑了。
  人群一下子走光,武场里只剩闫默一人,他慢慢收拾桌上的物品,不知想起什么,双眼微微眯起。
  回到永乐宫,褚清辉还没消气,气鼓鼓坐在桌子边,揪着手帕扯来扯去,生气之余,还有点委屈。在她看来,闫默送了纸鸢给她,却不要她的回礼,这就是不要信物的意思。不要信物,是不是意味着他不想跟她在一块,不想做驸马?
  胡思乱想之际,两名宫女抬着纸鸢入内,紫苏小声请示:“公主,此物该安放在哪里?”
  褚清辉抬眼看去,不久之前,还欢喜雀跃迫不及待,现在只余酸涩。她瘪瘪嘴:“送去偏殿吧。”
  又挥手叫人退下,把自己埋进毛毯里,脑中止不住想,若他真的不愿做驸马,该怎么办?
  虽然母后说过,天下没人不想做驸马,可是在她看来,武教先生与别人从来都是不同的,若他成了那个特例,要怎么办才好呢?
  苦恼了一个下午,连含章殿的食盒都不想亲自送,只叫紫苏送去。
  等要去栖凤宫用晚膳,她坐在镜前梳妆,看着镜子里愁眉苦脸的人,只得轻轻拍拍脸蛋,想叫自己欢快些,省得父皇母后担心。
  拍着拍着,手中动作慢慢停下,是了……昨日母后还对她说,要她千万不要委屈,不要为了别人受委屈,否则父皇母后就该伤心了。怎么今日她就忘了?
  她不能委屈,谁也不能叫她受委屈。
  心底念着这句话,好像猛的想通了,脑子一下清灵起来:她是公主,本就该恣意随性,她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若那个人不喜欢她,就换一个人喜欢,换一个人做驸马,反正不能难过,不能叫母后伤心。
  她在心里给自己握了握拳头,下定决心,明天就去问武教先生,问他要不要做驸马,如果不,哼,那她就不喜欢他了。
  膳桌上,帝后看了看女儿,又对视一眼。
  闫默送了一只巨大的纸鸢之事,他们都知道了,按理说,女儿今晚应该十分欢喜才是,可不知怎么,看着还不如昨日高兴。不过好在,虽然不够雀跃,却也没什么低落情绪,不然,皇帝就要找人算账去了。
  得知女儿喜欢上闫默,皇帝今早已经派出人马,前往神武大将军师门上清宗交涉。这一来一往,大约需要一个月时间,这段日子,就放任两人接触接触。皇帝心想,要是在交涉的人回来之前,他的公主看清莽夫本性,变了主意,那就皆大欢喜了。
  次日,褚清辉提前去含章殿。正好见闫默在使一套棍法,只见其身形利落矫健,招数炉火纯青,将一根长棍使得出神入化,泼水难进,一举一动寒霜带雪,又冷厉如刀。
  她不自觉看得入神,等闫默收势许久,才清醒过来,赶紧在心里给告诫自己:今天是有正事要办的,可不能被迷惑了!
  想到此,她快步走近,看闫默似乎要开口,忙道:“先去别说话,我有话问你。”
  闫默略略低头看她。现在不下雪,他只着一身单衣,方才练武,领口散开了,结实的胸口上,滚落的汗珠子清晰可见,整个人蒸腾着一团火热的气息。
  “你、你……”褚清辉被他看得差点又忘了正事,恼得一跺脚,又快又急道:“我就问你,要不要做我的驸马,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找别人去了!”


第24章 娇软
  现在时候尚早,学生都在前院,褚清辉方才又把伺候的人都留在外头,诺大的屋场里只有两人,她那句话说出口,空旷的武场似乎有回音。
  但也就只有回音了,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声响,闫默一言不发。
  褚清辉紧紧盯着他,半晌后,眼眶慢慢红起来,鼻腔酸涩,嘴角颤了颤,“你……”
  面前的人似乎叹了口气,她没有听清,紧接着,头顶上落下一个宽大的手掌。
  褚清辉眨了眨眼睛,泪珠子就滚下来了,“你是不是不愿意?”
  若不是她不甘心,非要问出个结果,早在刚才他沉默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住逃开了。
  闫默却道:“我若不愿,你要去寻谁?”
  褚清辉瘪着嘴,“谁都行,天下还有人不愿意做驸马的吗?”
  这话听来强势,可她用哭腔说来,不自觉就带了三分软糯,三分倔强。
  “胡闹。”闫默道,却没再说别的,放在她头顶的手收回去,到半途的时候,顿了顿,又伸出粗砺的食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褚清辉呜地哭起来,一把抱住他的小臂,含含糊糊道:“你必须答应,不许你不答应。”
  “好。”过了一会儿,闫默这么说。
  褚清辉又咽呜了几声,才听明白他的话,哭声戛然而止,呆呆的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还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闫默这时候不吝啬言语了,又说一遍,“好。”
  褚清辉愣愣看他,好一会儿,突然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在他衣袖上蹭了蹭,抬起头来吸了吸鼻子,眼神游移不敢看他,耳廓微微发红,“这、这是你自己答应的哦,我可没有逼你。”
  衣袖上沾了一片亮晶晶的不明粘液,闫默面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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