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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札-分卷阅读7

陪陪我。”
  她苦着脸,像是他一不同意,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沈镜把她放到床榻上,语气沉稳,“我不走。”
  他既然承诺,就不会反口。静姝安下心,又注意到他袖口的水渍,问道“您衣裳是怎么了?”
  沈镜垂眸,看到那片尚且湿湿的衣袖,看向静姝,“你不记得了?”
  静姝有些惊异,“我做的?”
  沈镜看到她吃惊的表情,道了句“无事。”随手给她拉过被子,自己则躺在她身侧。
  静姝不想一个人盖被子,一骨碌到沈镜的怀里,仰面看他,“我想和您一起。”
  沈镜没拒绝,把人搂到怀里,胳膊搭在她的腰上,手掌轻拍她的后背,无声地哄着怀中的人。
  静姝慢慢睡去,不过一会儿,她像是梦到什么,和方才一样泪流满面,抱着他的胳膊,不停地叫着,"爹爹 。"


第6章 喜欢 还去您那吗?
  静姝并未意识到她这个毛病,其实许久前沈镜就发现,她睡觉被梦魇到,就会抱着自己的胳膊,哭着叫爹爹。沈镜没告诉她这件事,他查过静姝的出身,但时间久远,线索很少,到现在都没查出来。
  静姝不想让沈镜走,却耐不住困意,硬是撑了半个时辰就睡了过去。
  沈镜垂眼看她稚嫩又安静的脸,卷曲的长睫安然地排在眼下,小脸透着薄薄的绯色,如上了一层脂粉。樱桃般的小嘴里还在说着什么话,沈镜听她叫了半天,她是在叫爹爹。
  他看着…这么像她爹爹?
  静姝手揪着沈镜的衣袖,沈镜给她拉过被子,慢慢拨开她的手,从床榻上下来。
  日头正当时,已经到了晌午。
  沈镜从静姝屋里出来,距他进去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两个半时辰前,静姝忽然在宁国公府门前晕倒。老管家不敢自作主张,立刻派人传信到军营,沈镜才快马赶回来。
  静姝体弱,这两年她在府上大病小病有过不少。往常都有吃调理身子的药,只是近些日子她活泼不少才停了药,想不到在书房一人睡了一夜,又病了。
  院里的婢女们垂着头,对出来的沈镜恭敬福礼。
  沈镜面不改色,阔步向外面走了。
  婢女们都以为国公爷是训斥了表小姐这么长时间,心里都心疼表小姐,想着让表小姐情绪缓缓,就都没进去。
  沈镜军营确实无事,他回了书房,容启送了不少的西北的密报。这次与匈奴一战,除了与庆元帝交易的事,他还想找到一人,自己当年最为信任得力的副将。在那场惨烈的一战后,他就在世间消失,再无影踪。随他消失的还有那场战役背后真正的原因。
  这几年,沈镜从未放弃过追查那件事。
  沈镜看完密报,叫容启进来,吩咐了他几件事。
  容启刚好有事要报,"二爷,何府乔迁宴帖,邀了您和表姑娘。"
  话落,他把帖子放上来,沈镜漠然地扫了眼,道“知道了。”
  容启退了出去,沈镜眼落到案上的金笺上,他抬手拿了起来,看到上面宁国公和表小姐几字被放到了一起。沈镜目光落在那几个字上,随手收了这张金笺。
  静姝睡了几个时辰,醒时到了后午。她将近一日没有吃东西,腹中有些饿,好在沈镜一直让小厨房备着饭食,静姝醒了就能吃。
  都是些她爱吃的清淡小菜,静姝知道,沈镜做事一向稳妥周全,自己听话地跟着他,他就把自己当个孩子照顾。
  用好饭,静姝皱着小脸喝完苦汤药。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对叶柳道“二爷呢?”
  叶柳应声,“二爷在书房处理公事。”
  听到他还没走,静姝立即欢快起来。转而又想到他处理公事不喜欢人打扰,现在又没到夜里,自己本来在学府就告了许久的假,若是再偷懒去找他,怕是会惹他不悦。
  静姝心里纠结,坐在原处闷闷不乐。
  叶柳给她净手,看出静姝面上没什么神采,自从知道国公爷和表小姐的事后,叶柳就格外警惕,生怕别人发现了这事。
  她端着净盆正要下去,听表小姐道“帮我准备几本没看完的策论,我带去佛堂。”
  佛堂仿佛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地方。
  叶柳迟疑着没动,静姝转头看她,眼里疑惑地问,“怎么了?”
  她眼神懵懂清澈,甚至有几分纯真,让叶柳立刻觉得自己方才的那种想法简直是亵渎。
  叶柳却不知道,静姝并不像她会骗人的外表一样,静姝很清楚自己在府里的地位,柔弱的性子里有着常人无法可知的强韧。
  有了叶柳遮掩,静姝很顺利到了沈镜的书房。
  容启已经出去,这个时候能来打扰他的人,沈镜猜得出来,唯有静姝。
  静姝从外面探出头,慢慢进来,怀里抱着几本书。
  书房里摆着几张交椅,静姝从那些交椅旁过去,到了沈镜身旁,自然地爬到他怀里,人都进了去,才迟迟开口,“我有没有打扰到您?”
  沈镜放下书卷,看着怀里小小的一团,抬手抚在她的额头上,触感温热,烧退了下去,他开口问,“还难受吗?”
  静姝含唇点头,“有点。”
  沈镜顺手拿了架上挂着的厚厚的外氅披到她身上,包裹得严实。沈镜的屋里少有生炭火的时候,他也不惧寒,冬日在练武场也会赤膊。但静姝怕冷,每每到了他的屋子,都要爬到沈镜怀里,被他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静姝很享受被他像个孩子一样照顾的感觉。
  他给她裹完衣裳,就没再说话,重新拿起了案上的书。
  静姝记忆以来就没有父母,照顾她的老乞丐死了,静姝被沈念臻捡到国公府,沈念臻对她说不上好与不好。只是静姝意外重生之后,开始害怕重蹈前世的覆辙,才慢慢接近沈镜,沈镜对她来说既是依靠,又是长辈的存在,他护着她,给她宁国公府表小姐的身份,教她读书写字,教她辨识人心,这份难以言说的感情里掺杂了太多。有时候她甚至觉得沈镜对她,比对沈念臻都好。
  想到这,静姝视线早离开了手中的策论,有些迷惘地看着沈镜。
  沈镜注意到她的视线,看着她耐心地询问,“不舒服?”
  静姝摇摇头,直起身勾住沈镜的脖颈,道“我好喜欢您,您和阿爹都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她口中的阿爹是一直照顾她的老乞丐。
  静姝说着就有些哽咽,“我胆子小,也不聪明,就是个没用的累赘,可您和阿爹都没嫌弃我。”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沈镜神色微滞,他温热的掌心一下一下安抚在静姝的背脊上,声线放低,“你很乖很聪明,值得被好好照顾养大,以后不许再这么说自己。”
  沈镜素来都是严厉的,即便是放低声音说话也一直板正着脸,像是在训斥人一样。而此时,静姝竟然感到他从未有过的温柔,或许是幻觉,可静姝真的好贪恋这一刻,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她永远是沈镜身边唯一的存在。
  沈镜知道静姝性子敏感,常常怀疑他不要她。沈镜养了她两年,少有对她严苛的时候,可她却还是能常常感到不安,毕竟是自己养了两年,即便她现在已经过了及笄,沈镜还是不放心她嫁出去。
  长安城的世家后宅都有或多或少的腌臜事,这孩子有些小聪明,但又太乖,沈镜怕她不在国公府会受人欺负。是以,纵使这么久,有别家来国公府提亲,沈镜都没松口,也没告诉静姝。依着她对自己的依赖,知道自己暗中给她相看亲事,会以为自己想要赶她出去。
  想到前不久沈镜去陆府接静姝时看到的场景,陆远之骑马在车窗旁,一人说得火热,静姝坐在里面,画面和谐。陆远之心有抱负,少有大才,为人活络,假以时日必会成为一朝重臣。但沈镜并不放心,这样有野心的人,后宅必定有不少的人争破头也要进去。再者…她现在已不是处子之身,这一层面沈镜不想节外生枝,让她难堪。
  两人各怀着心思。
  沈镜指腹给她擦掉眼泪,轻抚她的发顶,“专心进学,别乱想。”
  外面的天色慢慢转黑,自沈镜重掌兵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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