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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札-分卷阅读81

住全身, “你是谁,你别过来,不要过来…”
  声音颤动, 里面惊恐万状。
  郎中触及到沈镜冰冷威慑的眼, 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沈镜过去摸静姝的头, 声音缓缓, “他是给你诊病的郎中, 不是坏人。有沈叔叔在,没人敢伤害你,听话。”
  静姝抬了抬眼, 眸子睁的大大的, 眼睫轻颤,“郎中?”像个懵懂的孩童,“那是什么?”
  沈镜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你伤口流血了,郎中会治好你。”
  静姝头转向床榻下白胡子颤颤, 一动不动的郎中,呆滞之后,静姝一把用被子蒙住头,“不, 他是坏人,他是坏人,他是坏人…”
  她口中重复的呓语,极度封闭的心理要比最初还要严重。
  沈镜回头抬手,让郎中下去,把伤药留下。
  郎中快步退了出去,门关在一起,屋中没了第三个人。沈镜慢慢把静姝的被子拉了下来,“好孩子,不怕了,沈叔叔让他走了。”
  静姝眼睛偷偷看向外面,果然没有了人,她这才放松下来。
  见到沈镜后,只有他们两个人时,静姝就会表现得正常,但凡是要再见到别人,不论是相熟或未曾谋面的人,静姝都会像套上一个壳子,把自己关在里面。惊惧恐慌,整个人走不出心里紧闭的门。
  郎中留下药箱,沈镜以前打仗的时候经常受伤,包扎简单的伤口于他而言并不算是难事。
  “你伤口流血了,我去拿药帮你包扎好。”沈镜轻哄。
  “流血了?”静姝呆呆地看着他,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胸口已经晕染了一小片红,里面的伤口崩裂,该有多疼。
  沈镜含住她的唇瓣,“乖,别让我担心。”
  静姝看着他,唇瓣被他含住的触感让静姝的心口砰跳了下,他说要听他的话,静姝眨眨眼,“好。”
  药箱拿过来,沈镜给她解开对襟的衣扣,静姝很乖,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平躺在床榻上,任由他的动作,不敢乱动。
  里面的纱布被他绕开,她胸脯往上半寸,有簪子扎过的伤口,化脓流血,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晕染开血色的花。
  沈镜看着她胸口的伤,哪怕是自己拿过刀,杀过无数人的手,一时竟也轻颤了下。
  “疼吗?”沈镜平静地哑声。
  静姝两眼一直看他,“不疼。”
  她眼里懵懂迷惑,仿佛真的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沈镜心沉了下去,他敛下眼,清理掉她胸口周边的血迹。她的胸脯依旧是绵软圆润,沈镜却再无那些旖旎的心思。她这次的伤太过严重,不只是身上的伤,还有她愈加迟钝封闭的性子。
  外面的伤好治,但这缠绕她两世的恐惧,却难以根除。
  沈镜最后剪断多余的纱布,看了她一眼,静姝一直在看他,四目而视,沈镜能清晰地看到她眼里与从前完全不同的情感。
  这时的静姝更加清纯,对他的依赖更多,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沈镜俯身,一吻落在静姝绑好的纱布上,与她的红梅相隔不远,极为暧.昧的一个吻,却被沈镜做得格外虔诚。
  静姝疑惑地看着他,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沈镜直起身,给她系好衣裳,“想睡觉吗?”
  静姝摇摇头,在沈镜放下手后,坐起身去抱住他,“沈叔叔,我刚刚是不是很听话。”
  沈镜的手稍滞,她看他亮着的眼犹似等着被夸耀的孩子,所有对他的配合与乖顺都是为了让他高兴。
  “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欢。”许久后沈镜才道。
  夕阳西下,月明风清,驿站二楼已熄了灯火,里间的床榻上,静姝整个人都埋到沈镜怀里,她睡得不安稳,手紧紧地抓着沈镜的衣角,即便是熟睡也没放手。
  借着月色,沈镜垂眼只能看到趴在自己胸口黑乎乎的发顶,柔顺的青丝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柔软。
  沈镜微微低头去亲她的乌发,大掌安抚着她紧绷的身子,触感不再像之前,摸得到大多都是她瘦小的骨头。沈镜眼沉了下来,抱住她收紧手臂。
  “沈叔叔…”怀中有轻微的声响,是静姝在梦中呓语。
  沈镜安抚她的后颈,温声,“我在。”
  睡前两人一同用了饭,静姝一刻都离不开沈镜,也见不得任何对她来说的生面孔。高乘黄在外面算计着用饭的时间,让人把饭菜端了进去。
  期间沈镜一直抱着静姝,两手捂住她的耳朵,不让她听到外面的半点动静。
  现在的静姝仿佛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没有一点不是听沈镜的话。
  沈镜让她多喝热汤,静姝忍着烫连喝下三碗,沈镜让她吃肉补补,静姝筷子夹完就放到了嘴里。沈镜看着她既心疼又好笑。
  用完饭,沈镜喂她吃药。
  静姝晃动着两条腿坐在床边,沈镜坐在她身侧,手里端着药碗喂她。
  “苦吗?”沈镜问。
  静姝刚喝下一勺,“不苦。”
  “要不要吃蜜饯?”沈镜又问她。
  “蜜饯是什么?”静姝蹙眉。
  沈镜道“蜜饯是要比汤药甜的东西,要不要吃?”
  静姝想了下,摇头,“我要沈叔叔吻我,不要吃那些又甜又苦的东西。”
  沈镜把药碗放到床头桌案上,静姝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沈叔叔,你亲我的时候我就好像飘在云上,一定比您说的蜜饯还要甜,我好喜欢。”
  她抬起头,“您可不可以…再亲我一下。”静姝小声。
  沈镜眼眸微动,揽住她的腰,慢慢低下头吻了上去。从最初的清淡,到后来逐渐热烈,气温攀升,两人都有些情动。
  静姝坐到沈镜怀里,纤细的腰肢就在他掌中,她轻喘着热气在他耳边,“沈叔叔,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
  娇缠的话就如同一寸一寸碾磨沈镜意志的短刀,割断他仅有的理智。
  “时候不早,该睡觉了。”沈镜胳膊的青筋凸起,语气隐忍克制。
  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这句话静姝竟有些失落。
  除却她胸口的伤,落胎也使她的身体受到重创,沈镜不是毛头小子,懂得轻重。她现在的身体就像是风雨中飘摇的浮萍,脆弱无比。
  下半夜沈镜把人往怀里拢了拢,“静姝,这么睡不舒服,趴到我怀里睡。”
  沈镜在静姝耳边低声。
  静姝听他的话,把手拿了下去。
  沈镜看她睡得熟,动作放轻,掀被下了地。
  高乘黄自出去就一直等在外面,终于等到沈镜出来,他走到高乘黄面前,高大的身形挡住烛火的光,面容冷漠,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高乘黄备了好久的话,但此时在飘摇逼仄的驿站里,堂堂一国女君,竟然一时在沈镜面前哑声。
  “静姝已经睡了,女君想让她睡一个好觉的话最好不要现在去打扰她。”沈镜道。
  他寒着脸,并没因高乘黄的身份而松下语气。
  “沈镜,你…”高乘黄刚起了头的话没说下去,沈镜掀眼看她,那一眼比刀还要冷硬,“女君在要说出这一切都怪我的话之前,想想你都做了什么。”
  “静姝她现在要比我刚交给你的时候瘦了不少,脸都已经摸不到肉了。”沈镜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向以前一样,认为把她交给她的母亲是最好的结果。”
  “我会一直都在她身边。”
  沈镜已经走远,高乘黄心里却还想着他之前的话。
  她心里清楚,宁国公沈镜是一个怎样的狠角色。陈玦战死后不久,她被母亲抓回南宛生下静姝,孤身一人支撑着南宛朝政,又要照顾阿鸾。
  每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高乘黄心里都会想如果陈玦没死她现在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形。日积月累之下,她对沈镜的恨意越来越多,早些年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她甚至想过出兵大顺,只为要沈镜的人头。但她亦是明白,区区弹丸之地,如何与这天府之国相抗衡。
  驿站被沈镜带来的亲兵封得严实,犹如铁桶一般,哪怕一只老鼠要进去都难上加难。
  沈镜怕静姝睡得不熟,醒来见他没在身边会哭闹,马骑得飞快。
  柳怀易被关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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