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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抑制剂要吗-分卷阅读31

 沈隽意没来得及跟他说晚安,还顺道儿关了门,一步到位,可见气的不轻。
  沈隽意翻过身,手撑着脑袋想,我们家大美人脾气真大,不过他光跟我一人生气,别人都不能让他这么生气。
  我可真能耐。
  沈隽意在心里美了半天,觉得不过意又拿出手机找了个还算普通的位置,只把自个儿的伤拍了,没有暴露出关于傅清疏的一丝一毫痕迹。
  屋里灯光是暖色,拍的凄惨中透着一股刚毅。
  他没皮没脸的发了朋友圈说大美人亲自给上的药,问人民群众匀不匀。
  一群人在下面回复。
  宋明:匀你大爷啊,大半夜的骚什么骚,拉黑了。
  赵路:我的乖乖,沈大爷你怎么这伤成这样,对面这是有一个团的Alpha来围殴你吧,你抢谁老婆了?需要我来个爱的慰问不?
  许奕:你不是说回学校了吗,怎么又跟人打架了,没事吧,在不在宿舍啊我过来看看你。
  陈清婉:沈学弟这个肉体先给师姐吸溜一下不过分吧?
  沈遥:怎么伤成这样,我马上过来看你!
  梁文文:QAQ沈哥,疼不疼啊,我也想给你上药,还有大美人是谁!我是不是又有情敌了QAQ。
  沈隽意回了沈遥那条,让她别担心,没多大事儿,刚切出来就突然跳出一个新评论,让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了,手忙脚乱地捞住了。
  傅清疏评论:?
  完蛋了。
  光顾着嘚瑟,忘记屏蔽他了。
  沈隽意当机立断点开傅清疏的微信界面给他发消息:教授,不如你给我三秒钟让我解释一下?
  微信提示:对不起,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沈隽意打开添加好友界面,诚恳道歉,洋洋洒洒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串儿词,发了过去。
  对方拒绝了您的好友请求。
  沈隽意趴在床上惆怅,先前太浪,老是惹他生气,现在想追个老婆可真难。
  他难受了半天,闻着床单上那股他身上那种清清淡淡的雪松气,不多时就觉得自己起了反应。
  他伸手摸了把,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想着他柔软的手指拂过自己肩背,忍不住幻想他也在这张床上,咬着嘴唇用冷冰冰的嗓音让他滚出去。
  他也就是个Beta,这要是个Omega,撞开生殖腔的时候指不定得软成什么样,说不定会红着眼睛强撑,末了实在受不了才屈服,带着哭腔求饶。
  沈隽意不知道从哪儿听过一句混账话,越是禁欲的人,脱了衣服越浪,不知道傅清疏这种水平的禁欲,能浪到什么地步。
  不管到什么地步,他觉得自己毫无疑问的应该会死在他身上。
  沈隽意呼吸渐沉,手指也跟着幻想越动越快,顶进临界点。
  “——傅清疏。”
  **
  第二天傅清疏一早起来的时候沈隽意已经走了,不知道从哪儿撕了张纸,在桌上留了字条。
  ——走了。
  没名字没落款,连个主语也没有,但那个张牙舞爪的字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和他之前在他床上醒来,他留的那个字一致无二。
  傅清疏鬼使神差地没有将这个纸条扔垃圾桶,反而伸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出来,夹在了里面,又放了回去。
  转过身忽然愣了下,床单不在。
  他侧头往阳台看了眼,白色的床单正迎风而颤,地上放着个水盆,走到卫生间一看,地上有些水渍,洗衣机里却是干的。
  手洗的?
  他这是怕自己嫌他脏,所以把自己睡过的床单给洗了,又怕洗衣机的动静大吵醒自己,直接用手洗了?
  傅清疏握着卫生间门的手指微微攥紧,轻轻地敛了下眉,关上了。
  他洗漱完下楼,看见灶上放着锅,空气里有浅浅淡淡的焦香味。
  傅清疏走过去,揭开锅盖又拿起勺子搅了搅,发现底下有一点糊了,但不是很严重,舀起来尝了一口,有些微苦,倒挺香。
  手机响了下,莫久给他发的短信,问他起床没有,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有需要的话还是去医院来做个比较系统的检查,自己能帮他排号。
  傅清疏放下勺子,盖上锅盖,给莫久回完消息,然后转身出了厨房。
  感情这东西很玄妙,有人满心满眼的要给你摘天上的星星,堆金砌玉燃尽繁华,最后可能并不如少年人一碗带着苦味的糊粥。
  -
  少年人的爱情炽烈又张扬。
  傅清疏虽然放纵过,但到底没经过这种明艳热烈的追求,仿佛能把一颗滚烫的心都掏出来给他,毫不保留任他摧残。
  现在整个学校都知道沈隽意在追傅清疏,但奇异的是没人认真,连校长都以为这个不良学生是想了个新招儿去跟傅清疏对着干。
  傅清疏垂眸,视线淡淡地看学生交上来的论文,耳里却不可避免地听见沈隽意和人说话的声音,有来有往。
  他也不管自己理不理他,让不让他进实验室,有没有好脸色,给陈清婉送点儿糖,给大家分点儿蛋糕,怎么讨好人怎么来。
  这才半个月,实验室里除了许奕基本都被他给捞叛变了。
  尤其陈清婉,一门心思的胳膊肘往外拐,甚至还给他_0_tou_0_pai过一次上课的小视频,被傅清疏没收了手机,罚写了三篇论文才哭着保证说没有下次。
  沈隽意靠在桌上跟人说笑,傅清疏充耳不闻,静静看论文。
  五月底,窗外的槐花在树梢上还勾一点不肯认输的香气,被温热的风裹进来,平白把时光都扯慢了一些。
  平城大学有许多古树,蝉声和树叶的沙沙响顺着窗户飘进来,带着阳光一起洒在少年的肩膀上。
  有时候不经意抬头,正好与他视线相撞,直勾勾的再不挪走。
  未知的、明知的渴望在脸上一览无余,他没掩饰过,直白滚烫。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经不起这种热烈的追求了,汹涌的能将人灭顶,太过_0_ci_0_ji,让人承受不住。
  “闹够没有。”傅清疏有些无奈,收回视线故作冷漠地说:“闹够了就回去上课。”
  沈隽意走过来,大长腿一伸,半靠在他的讲台上,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他白大褂的口袋朝自己拉了拉,变魔术似的掏出一把巧克力,放进他口袋里,“没闹,想你了。”
  傅清疏看了眼口袋里的巧克力和他修长的手指,刺眼,还碍眼。
  “……什么时候来学校的?早上上课没看见你,又打架去了?”
  “没,还能整天打架吗,刚从君燃那儿回来。”沈隽意收回手,又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塞到傅清疏白大褂的另一个口袋里,说:“他说车给你修好了,改天要请你吃饭跟你道谢。”
  “多少钱。”傅清疏伸手去摸钱包,被沈隽意一把按住手说:“君燃那条狗命你都救了还管这么点修车钱。”
  傅清疏说:“以后别在上课时间过来找我,既然考了大学,就应该认真上课,对自己以后的人生负责。”
  沈隽意眸子一缩,不知道想到什么,一闪而逝的排斥,然而再抬起头的时候却是笑着问他:“那我下课的时候能来找你吗?”
  “……”傅清疏被他套路了,又不好临时改说法,依旧冷着脸说:“我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了?你有这么听话。”
  沈隽意笑了,伸手从他口袋里摸出一个巧克力剥了纸送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也不是全不听,看你说什么了。”
  沈隽意跟他说话的时候毫不遮掩,有时候隐晦的开个黄腔,有时候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让他气也不是怎么都不是。
  大概是因为他目的明确,倒显得赤诚简单,少年人的心思明朗又确切,丝毫不扭捏。
  其实沈隽意长得很好看,朗眉星目,蓝黑色的眼睛真就像是藏了一个银河似的,有时候在灯光下他甚至觉得那里头下一秒就能蹦出星星。
  他这么大年纪了,有时候被他这么一瞬不离的盯着,心尖都会乱一拍。
  傅清疏看的入神,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咳了声冷淡地说:“这学期再把我的课挂了,你就永远别来了。”
  “是!”沈隽意眯眼笑了下,又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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