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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分卷阅读10

他还是多想了,甚至忧虑成疾病了一场。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她索性借着挑明了说。
  薛狗子看着她。
  他梦里这一场不是这样的,因为他的突来爆发,薛家一片大乱,家里人都斥责他,说他不懂事,不为家里着想,说他不孝顺,把阿奶气晕了。招儿为了护着他,和薛家人吵了起来,最后甚至惊动了族长。
  招儿以不敬长辈、犯了口舌,被在薛家祠堂里当众打了五鞭子,以儆效尤。而这件事也被族长压了下来,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这么被夺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后来薛俊才去了镇上的学馆,得意风光。而二房因为这场事彻底招了家里人厌恶,尤其又有大房从中作梗,在薛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家里没人帮他们说话,村里也没人向着他们。他甚至连私塾都去不了了,因为他大伯说他狼心狗肺,教不了他,还说招儿把大伯母给打了,他可不想再没事找事给自家人找麻烦。
  那时候他才十四,他即使知道有些人不是好人,也看不懂其中的恶意。也许是能看懂的,只是人性的劣根性让他下意识就把责任推了出去。他把自己所有的不满、不顺遂甚至命运的苛责,都归咎在招儿身上。
  即便之后心里知道自己是错怪她了,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可误会太深,两人已是渐行渐远,他也没脸去跟她解释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楚王:小九儿别怕,天塌下来还有本王给你撑着。
  祁煊:明月娇娇,你把天捅个窟窿出来,还有爷给你撑着。
  堂子哥:瑶儿妹,这天都是你的,随便捅,捅破了不赔。
  小奶娘:伦家是乖宝宝,不捅天。
  ~
  招儿:姐的狗儿,就算天塌了也别怕,还有姐给你顶着。
  薛庭儴:渣面面,我强烈要求换换换,不换我以后如何一振夫纲。
  渣面:你还有纲?你有纲吗?
  薛庭儴:QAQ,我木有,一句‘狗儿吃一大口,吃了长高高长壮壮’,就足以将我pia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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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不想过多解释的,因为这本文和《戏子》是两本完全可以独立的文,在第一章面面就说过,其中很多地方有些改动。但还是有小仙女纠结戏子里的薛庭儴如何如何。
  首先第一,戏子里的薛庭儴没死,后来和儿子和好了。这本里的薛庭儴死了。既然戏子里的薛庭儴后来能和王铭晟和好,说明所谓的弑妻杀子另有隐情。
  还有,戏子里的薛庭儴如何渣虚伪小人之类,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人啊。能屹立三朝不倒,带着一众文臣各种党争各种和皇帝斗,排除异己,才有他之后的官居一品,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河道、水师、江南富商、海上走私那边他都插了一脚,他不可能是个好人的。但他也不是个坏人,也做过许多有功于社稷的事,不然在外面的名声不会那么好。
  (关于有亲觉得他外表给人是个正直的文官首领,嘻嘻那肯定都是你的错觉。但凡能爬到首辅的位置,还参与了党争,就没有纯洁无瑕的。尤其大昌朝的背景设定是明亡清人没入关,在文官小团体、江南豪商小团体、各地世家小团体共同推举了当时手里兵力最多最骁勇善战的大昌太祖登基,几乎算是沿袭了前朝所有的利弊,所以文官体系可以参考东林党,不过是遭到多次打压后的东林党)
  ~
  关于薛庭儴上辈子的一些事情,会穿插着告诉大家,不用着急。还有这个世界背景的构架都会一点点随着薛庭儴的前进而慢慢展开。
 

第7章
  “狗儿,狗儿……”
  薛狗子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张在他梦里缠绕多年的脸。
  “你说得有道理,我以后不多想了。”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就想说一个,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狗儿了?”
  招儿不解道:“可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叫你的,不叫狗儿,那叫什么?”
  薛狗子沉吟了一下,“你叫我庭儴吧。”
  “庭儴?这是你自己取的名儿?狗儿,你怎么给自己取了个这样的名儿?”旋即她明白过来,想起大房的才小子仗着自己年纪小,总是背着人讥笑狗儿和黑子一个名儿。
  她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连连点头道:“狗儿、不,庭儿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取个名儿也这么好听。以后姐不叫你狗儿了,也不让外人这么叫,咱们就叫庭儴。”反正在她心里,狗儿说什么都是好的,
  薛狗子,不,现在该叫薛庭儴,心里有些颓然,他不过只比招儿小了不到两岁,却是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深涧。索性话已经说了,他又道:“还有,你能不能以后别对我自称姐?”
  这下招儿更加诧异,甚至伸手来摸他额头:“庭儿你咋了?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你不是打小就叫我姐的。”
  薛庭儴深呼吸,露出一个笑:“可你不是我姐,你以后是我媳妇啊,哪有男人管自己媳妇叫姐的。”
  他本是脸色苍白,半倚在炕头的被子上,突然这么一笑,眉眼清俊,竟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招儿脸唰的一下炸红了,话都说不理顺:“狗儿,你、你说啥,我、我……”
  “难道你不想给我当媳妇,给我生娃儿?”他往近凑了凑。
  她猛地一下站起来,斥道:“你个小孩子家家说这些作甚?毛都还没长齐全!”她说了句薛庭儴最不喜欢听的粗话,还不自觉:“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把身子养好,至于这些事,以后再说!”
  她眼神凶巴巴的,口气也凶巴巴的,说完就低着头从碗里舀饭往薛庭儴嘴里喂。他瞄了她一眼,老老实实的吃着,突然心情一下子变得极好。
  也许以后两个人可以换一种相处的模式,不喜就去改变,没必要等她自己明白。
  
  招儿扔了烂摊子,扭头回了屋,留下一大家子人气氛压抑地吃完了一顿晌午饭。
  期间,孙氏没话找话说了好几句,也没人搭理她。
  杨氏食不下咽,若不是公婆在,若不是不想在下面两个弟妹面前丢丑,她早就扔筷子走人了。如今却只能按捺下满腹的憋屈,如同嚼蜡似的吃着面前的饭菜。
  饭罢,孙氏就带着毛蛋走了,心知儿子今日惹了祸,生怕等下被迁怒。周氏带着薛桃儿收拾桌子,把碗筷都拿去灶房洗。薛青柏给她帮忙,这么一盆子的盘碗,周氏一个人可端不动,寻常薛青柏不在家,就只能她和女儿抬。
  屋里只剩下大房母子三人,和薛老爷子及赵氏。
  杨氏站起来,想回东厢,却被薛老爷子叫住了。
  薛老爷子将自己的旱烟袋拿了出来,从深蓝色的烟荷包里拿出一些自己种的烟丝,卷成一团按进烟锅里,然后用火折子点上。
  他这一套动作十分缓慢,不疾不徐,熟知薛老爷子性格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心里有事。
  确实有事,不是有事,他也不会罕见的把儿媳妇叫住。
  “俊小子和才小子先回屋去,阿爷和你们娘有话说。”
  薛有才看了娘一眼,想说什么,却被大哥薛俊才给拉走了。
  “爹,您有啥事就说吧。”
  杨氏今年三十四,在乡下这地方,三十多岁的妇人已经不算是年轻了。这里风吹日晒看天吃饭,所以妇人们都显得老相。
  可杨氏却保养的极好,面似圆盘,皮肤白皙,只眼角有几道细细的纹路。她穿一身半新不旧的石青色妆花缎褙子,乌黑油亮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其上插了根鎏金的簪子,耳朵上戴着一对老银耳环。称不上是葱尖儿,但也白皙柔腻的手,戴了个金戒指。
  这身打扮和气度说是地主家的奶奶也不为过,甚至连赵氏也不如她多矣。
  薛老爷子一双老眼,在杨氏身上来回打了几个转,看得她有些站立难安。
  正想说什么,就听公公突然道:“老大媳妇,你嫁进咱家多少年了?”
  杨氏一怔,答:“十七年了,儿媳是十七那年嫁入薛家的。”
  “那我和你娘待你如何?”
  杨氏心里咯噔一声:“爹娘待儿媳如同亲闺女。”
  薛老爷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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