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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情绪很稳定-分卷阅读148

,他开始融化,皮肤化为液体,滑落滴在地上,但他没有停。
  每向前一些,他身上融化的伤就更重一些,从皮肤到肌理。
  最后他终于一把抓住了申姜,在对方挣扎之前,一个颂印将她击倒,抱着她,掰开她下意识拽紧的那片袍角,看了一眼坠向血海中的人影,便向门的方向急驰而回。
  在落地的瞬间,他不能支撑,摔落滚了好远,才挣扎着爬起来,抱起怀里的人,摸索着向记忆中门的位置走去。
  他有一颗眼睛已经融化脱落,另一只眼睛也十分浑浊。于是更无法看清什么。
  而人融化成这样,衣服却是完整的,它们被血与肌肉的溶液浸湿,紧紧贴在他身上,每动一动,就是彻骨的疼痛。
  等终于摸到门框,他停下,摸索着用全是血的大氅将申姜整个人包起来。在他的血涂了怀里的人一满身之后,快速地结了个颂印,低声说:“这一步迈出去,我也不知道会如何。最差不过是一死罢?”轻声笑:“总归你从来不怕死。”才踉跄着,向门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5 00:28:43~2020-10-25 23:0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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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规则之外
  申姜迷迷糊糊, 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身上暖洋洋的,鼻端萦绕着既苦又甘甜的香味, 像是什么药正煮得沸腾,又不知道哪里飘来一丝丝的臭味。
  悉悉索索……
  她猛地惊醒坐起来。
  发现自己正在一个老旧的木梁屋内,睡在稻草扎成的床上,身上盖的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头枕着一个狰狞的野兽头颅。
  是狼?也许是狗。搞不清楚。
  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完全陌生的地方?
  有个高大的背影,坐在不远处窗边看守着小炉中的火, 时不时接起盖子,探探炉上瓦罐里的药煮得怎么样了。
  偶尔被火炉里飘出来的火星燎一下, 立刻跳起来慌慌张张地扑打,可用手扑, 手又着火了, 用脸压,脸又着火了,最后反应过来,就地打起滚来。
  终于弄熄了火, 对方大大地松了口气,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小心地拿起炉上大一 些的那个药罐子, 转身倒进角落的木桶里面。说是桶,或者更像是浴缸?
  半米高, 两米长。
  大概是新搬过来的,木片簇新,地上还有拖拽弄出来的划痕,从门口, 一直到桶边。桶周围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木钉的小桌子,大概是用来书写之类,胡乱被推到角落,上面的东西也落了一地。几件脏呼呼的衣服堆在桶边,散发着难闻的恶臭,蝇虫萦绕。有几只停在那人身上,那人也并不管。
  申姜爬起来,走过去。
  全程难免会弄出一些声音,但对方似乎听不见。或者听见了只是没有理会?
  直到申姜走近,才看清,是纸人。
  但不是她见过的那个了。这个纸人更加潦草,一张黄色的糙纸,纸浆大概并不精细,纸上到处都是草梗,边缘也并不平整,像是随手撕出来的,耳朵也没有,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圆,充做脑袋。脸上正经的五官也没有,非要说的话,两个歪歪扭扭红色的血点,和一条并不平整的线,大概就是它的眼睛和嘴巴。
  申姜觉得,那条线大概是随便用手醮了什么抹出来的。粗得很,开头很重,末尾稀稀拉拉。
  但这虽然是个纸人,却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
  “你好?”她叫了一声,但对方仍然做自己的事,有一罐药已经煮好了,它双手捧起来,摇摇晃晃地捧着往木桶那边去。
  申姜根着过去,才发现那里面泡着一个不成人形的人。
  她对这种东西,几乎是下意识地感到警惕,猛然向后退了一步,但随后,她看到了随便丢弃在木桶边的那些衣服。
  熟悉大氅,深色的皮毛已经被血完全浸湿后又干枯,使它又硬又臭。
  还有那件袍子。
  这是京半夏身上穿的。
  她用颤抖的手,从桶中将沉在药水中的人缓缓向上托那双熟悉的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已经内乎只有白骨和血管,脚、腿、手臂也是这样。胸膛几乎没有皮肤和肌肉做为保护,内腑在白森森的助骨下,心脏几乎几分钟才缓慢地跳动一次,跳动时也仿佛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再往上是复杂血管包裹下的脖颈,他头侧向一边,整半张脸都是骨骼。她小心地将他放置回去时,他的头微微歪侧,露出另一边的脸庞。
  这一侧虽然也可怕,但却大概是他身上保留最好的一个部分。
  这小半张脸,对于申姜来说,却并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是,曾朝夕相对……
  虽然说是保留得最好,也仍然受了很重的伤,可哪怕连眼睛都只剩下一个窟窿,她却不会认错这张脸。
  这是鹿饮溪的脸。
  她曾想过,京半夏总是遮蔽着自己的面容,会是因为什么原因?
  有怀疑是面目丑陋不想见人,或者受过什么伤,以至于面容有损。却从来没有想过,这可能会是一个自己认识的人。
  他口中那个所谓写下了四海前纪的人,根本就是他自己。
  他穿梭于时光之中想改变的过去,想救的人,也并不是别人。所以他才会,在那种情况之下,冲出了门的界限向自己而来。不顾一切带她穿过了门。
  他说过,他已经没有余力,再时光回溯,所以最后选择了孤注一掷。
  那,这里是未来吗?
  申姜茫然看向四周。
  京半夏在鹿饮溪掉入血海之前,带着她进入了门。
  可如果自己原本应该成功救下鹿饮溪,却因为京半夏的介入,鹿饮溪就此死了,那就等于说,京半夏回到过去,间接害死了过去的他自己。
  那就不会存在京半夏这个人了。
  可如果他从来不存在,就从没有人回溯过时光。
  那一切,就应该照最初的原样发展。
  但最初的结果,就应该是京半夏活了下来。
  于是,问题又回到了开始。
  京半夏活了下来,就会阻止她救鹿饮溪,鹿饮溪也就死在了牢山……
  像是一条自己衔尾蛇。
  它即是自己的开始,也是自己的结束。
  世界就好像一环扣着一环的机械。失去了某一个螺丝,以至于一切都变得不合逻辑,因果混乱,自相矛盾。自我吞噬又自我重建。
  规则崩坏之后,会怎样?
  可能京半夏本人也不知道。
  申姜跪坐在浸泡着京半夏的木桶前。
  她即不知道,要如何回报这份,在她看来完全陌生的浓情厚意,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别说是她一个活人,应该是即活着又死了。
  甚至是这个看上去是京半夏长久居住之处,也都应该同时处在,即不存在又存在的虚无状态。
  她转身拉开这木梁屋的大门,外面是一片黑暗。
  那黑暗中,没有半点星光,没有风,没有声音。上不见顶,下不见底,屋子就这样存在于虚空之中。
  但是,正以什么样的姿态存在,她可无法判定。
  也许这屋子正在疯狂地旋转,也说不好。
  反正她无法察觉。
  因为她即没有屋外的东西可以做为参考,也没有气、风,甚至没有任何其它的东西可以感受,甚至可能连基本的重力都不存在。可无重力也不存在。
  这里似乎是一切规则的终点。
  又或者是被规则遗弃的地方。
  她和这房子,和京半夏,和这个纸人,就是被遗弃物。
  她站在窗前,从窗向外看,有一片荒原。
  这风景有时候有,有时候又会被黑暗所取代。明明同排有两个窗户,可风景却并不统一。有时候这个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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