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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分卷阅读24

忍不住乐了半天。
  笑到一半又觉得挺没意思的,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喵大概是饿了,顺着沙发腿儿爬了上来,在他胸口上坐下,冲着他叫。
  “我不想动,”江予夺看着它,“一会儿你庆哥来了让它喂你吧。”
  喵端坐着继续叫。
  “别叫了啊,”江予夺说,“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一烦躁了就会把你扔出去。”
  喵不为所动,咪的不停。
  一直咪到陈庆进了屋。
  “赶紧的,先喂猫,”江予夺说,“烦死了一直叫唤,仗着个子小我不好意思下手抽它。”
  “要捡猫的是你,”陈庆拿了猫粮往食盆子里倒了点儿,“想抽猫的也是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会说的话别瞎J8拽词儿。”江予夺坐了起来。
  陈庆说的素点儿,还真就非常严格,买回来的菜里除了一碗半个巴掌大的肉饼,别的全都是青菜,肉沫都看不到几点。
  “一会儿给你一根儿香吧。”他坐到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菜。
  “干嘛?”陈庆把一盒粥放到了他面前。
  “往脑袋上戳几个疤,”他说,“再上庙里找方丈给你起个艺名。”
  “啊?”陈庆看着他。
  “无肉法师,怎么样?”江予夺说,“其实本来应该叫智缺法师。”
  “……_0_wo_0_cao,”陈庆坐下,“你至于吗,吃一顿素点儿的绕这么大一圈。”
  “至于,”江予夺指着那个小肉饼,“就这玩意儿,都不够我一口的。”
  “这个是我的,”陈庆把肉饼拿了过去,“我能吃两口。”
  “我他妈是不是听错了?”江予夺震惊得都忘了吼。
  “我刚问了,蛋白质过量对伤口愈合不利,”陈庆说,“我为了不_0_ci_0_ji你,特地只要了一份小肉饼,没要大的那种。”
  “人没问问你是不是三哥最近收不着租啊?肉饼都得要小号的了?”江予夺奋力地压着因为没有肉吃而燃起的熊熊大火。
  “……给你一半吧。”陈庆把半块肉饼夹到了他碗里。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江予夺问,没等陈庆说话,他指着陈庆碗里那半块肉饼,“_0_ni_0_ta_0_ma给我一口吃掉,就现在!”
  “啊?”陈庆愣住了。
  “快点儿!”江予夺吼了一声。
  陈庆赶紧夹起肉饼塞进了嘴里。
  江予夺满意地点了点头:“行了,现在你没肉吃了,我还有,你看着我慢慢吃吧。”
  陈庆看着他,好半天才笑出声:“你幼稚不幼稚啊。”
  “关你屁事,吃你的青菜。”江予夺说。
  吃完饭陈庆把一堆饭盒什么的都收拾出去扔了,回来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哎三哥你说,积家会不会不知道垃圾要扔到楼下的垃圾箱里啊?”
  “他是家务残障,”江予夺点了根烟叼着,“不是智力残障。”
  “哦。”陈庆点了点头,“你今天看他屋里的东西了没,真舍得买啊,地上那个是扫地机器人吧,我一开始以为是个体重秤,差点儿踩上去,你说他有机器人了为什么还买了扫把……还有那个电椅,我真想上去躺会儿。”
  “别了吧,”江予夺说,“我挣点儿钱不容易,现在墓地贵。”
  “电动_0_an_0_mo椅,”陈庆说,“哪天他不在家咱进去_0_an_0_mo一下吧。”
  江予夺扫了他一眼。
  “算了,”陈庆叹了口气,“商场里也有,二十块一次,我去商场吧。”
  “你回店里吧,”江予夺说,“我怕我一会儿忍不住揍你,我现在伤还没好不想使劲。”
  “行吧,”陈庆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明天你要是出门给我打电话,我找个车送你。”
  “嗯。”江予夺躺到沙发上。
  陈庆走了以后,他关掉了屋里的灯,凑到窗边从窗帘缝里往外看了看。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风刮得挺急。
  路灯能照亮的范围很小,昏黄的一小片,边缘跟黑色混在一起,看的时间长了,就会看到黑暗里有东西在晃动。
  让人心里一阵阵发慌。
  一直看到有个人影从黑暗里走出来穿过昏黄又再次被黑暗淹没,江予夺才离开了窗口,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
  今天没有失眠,但有梦。
  江予夺每次做梦,都能知道是在做梦,无论梦有多真实,他都会不断地告诉自己,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这句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他对抗恐惧的首要法宝,他已经记不清了,太久远了,久远到没有陈庆和卢茜的那个时候。
  不是真的。
  听起来很无用,也很无助。
  江予夺轻轻叹了口气。
  会梦到程恪,一点儿也不意外,一直以来,江予夺的梦都像是一个记事本,会记下每天的事。
  在某些特定的日子里还会不断地翻回去。
  程恪说,我叫程恪,恪守的恪,不是乘客的客。
  程恪说,你是不是有病?
  程恪说,我的表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程恪说,我没有什么问题,我来这里的目的也很简单。
  我就是要让你永无宁日。
  程恪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颗生锈的铁钉,对着他的眼睛狠狠地戳了过来。
  戳到眼前的时候却又突然变成了一把刀。
  这一刀划过脸上时,甚至能感觉到疼痛,能看到血红。
  ……
  不是真的。
  江予夺迅速从把自己从梦里拉了回来,由于反应快动作敏捷身手矫健,他醒过来的时候还能听到自己很低的声音:“不是真的。”
  他瞪大眼睛,在黑暗里缓了一会儿,才又轻轻骂了一句:“操。”
  感觉自己身上全是汗,衣服都被湿透了,他掀开被子往身上摸了摸,估计能拧下水来。
  他有些烦躁地把衣服脱了,再把_0_nei_0_ku也脱了扔到了一边。
  舒服多了。
  程恪拿着手机,屏幕上已经点出了江予夺的电话号码,但他一直犹豫着没有拨号。
  燃气灶再次打不着火这样的事,他实在有些点不下去手。
  这个燃气灶在上回江予夺的教学之后,他已经能够熟练操作,开阀门,按下旋钮,转动打火,煮个方便面什么的已经很多次了。
  但今天,他想煮俩鸡蛋的时候,这个破玩意儿却打不着了。
  他把正确步骤重复了七七四十九次,也没能见到蓝色小火苗。
  这个新的燃气灶,这次的确是坏了。
  虽然他觉得这个结论是正确的,但一想到江予夺暴躁的状态,就忍不住回头质疑一遍自己。
  在质疑了四次之后,他决定坚持自己的结论,给房东打个电话,让他找人来维修。
  他点下了拨号。
  拨号音响了很长时间,电话才终于接通了。
  “嗯?”那边传来江予夺的声音。
  但这个沙哑而又有气无力的声音让程恪有些迟疑:“……江予夺?”
  “谁。”江予夺问了一句。
  虽然声音还是那样,但这个语气让程恪能够确认这就是江予夺。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程恪估计他是还在睡觉,“你现在方便吗?”
  “不方便你挂吗?”江予夺问,嗓子哑得说什么都快有点儿听不清了。
  “……不方便我就晚点儿再打。”程恪感觉这动静可能不是没睡醒,像是嗓子发炎了。
  “说吧什么事儿。”江予夺说。
  “就那个……燃气灶,”程恪说,“它又打不着火了,我之前一直用着也没问题,今天突然打不着了。”
  “砸了吧。”江予夺说。
  程恪感觉自己大概已经差不多能适应江予夺的这种反应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像陈庆一样,说出“江予夺脾气还挺不错”的瞎话来。
  “气卡没钱了吧,”江予夺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又说了一句,“少爷,你去看一下燃气表上的字儿。”
  “燃气表在哪儿?”程恪走进厨房,听着江予夺的声音实在有些不对劲,他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病了?”
  “没病,”江予夺说,“快死了,燃气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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