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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分卷阅读33

的人,无论是说什么,都会有放肆的安全感。
  随便聊个天儿而已,想到什么说什么就行,江予夺突然这么一问,跟叫了个预备起似的,让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有什么想聊的吗?”他问。
  “大半夜让聊天的是你,你问我?”江予夺说,“不过你要让我聊也行。”
  “嗯。”程恪往他那边看着,只能看到鼻梁上隐隐的光,挺直的。
  “我就特别想聊聊,”江予夺喝了一口酒,趴到桌上往前凑了过来,“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又是这句。
  程恪连气都不想叹了:“你觉得我是来干什么的?”
  “刚你看到谁了?”江予夺还是趴在桌上,压低的声音带着让人恍惚的沙哑。
  说实话,江予夺的声音挺好听的,如果不是现在他的话题让人莫名其妙,程恪还挺想表扬一下的。
  “刚才?”程恪问。
  “你站在街对面,”江予夺说,“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我看到的人?”程恪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后背都猛地一阵发凉,他忍不住把手背过去在背上扒拉了两下。
  “别想装,”江予夺说,“我一直在屋里看着你呢。”
  “我什么也没看到,刚街上哪儿来的人?”程恪耐着性子。
  江予夺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过去把客厅的灯打开了,又转身走到他边儿上,弯腰盯着他的脸。
  这种场面实在太神奇,程恪不得不伸手推住了江予夺的肩:“我真没看到人,你这么一说我现在觉得有点儿后怕。”
  “怕个屁,我要真说你是我朋友,这边儿也没几个人敢动你,”江予夺站直了,过去又把灯关掉,坐回了桌子对面,“你是不是想把你那块表拿回去?”
  “……没,”程恪愣了愣,然后叹了口气,“你要不说,我都已经忘了这事儿了。”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拿不回去了,我不会给你的。”
  “你拿着吧。”程恪喝了口酒。
  突然有些失落。
  不是因为那块积家,一块表而已,也没什么纪念意义,如果上了三十万,他估计还能想着点儿。
  他的失落,来自江予夺的那句“我要真说你是我朋友”。
  江予夺并没有把他当朋友。
  当然,没把他当朋友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他自己一直也只是把江予夺定义为“房东”,一个不太熟的认识的人而已。
  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有点儿失落。
  也许是他的朋友来得太容易,按以前的节奏,他跟江予夺这样的关系,就已经可以给个“朋友”的称谓了。
  也或许是他的朋友去得太轻松,说走就都散了,他对于自己眼下空荡荡的生活有些不适应,想要抓住任何一个“朋友”。
  “我还以为……”程恪还是没忍住把话说出了口,但开口之后立马就打住了,他什么时候沦落到了需要对这样的事郁闷的程度了?
  一个江予夺而已,是不是朋友有什么关系?他以前也根本不可能跟这样的人是什么朋友,连最虚伪的那种朋友都不可能。
  “我不会随便觉得谁是我朋友,”江予夺说,“我们街面儿上混的,跟你们这些少爷不一样,朋友在我这儿……”
  江予夺往桌面上戳了戳:“很重。”
  “体会不到,”程恪说,“我没朋友。”
  他喝了口酒,拿了块牛肉干慢慢啃了两口,他不得不承认,他很佩服江予夺的敏锐。
  虽然这份敏锐经常用在神奇的地方。
  “没朋友也没什么奇怪的,”江予夺说,“要按我的标准,这辈子能有几个朋友不容易。”
  “像你跟陈庆那样的吗?”程恪问。
  “他就是个_0_sha_0_bi,”江予夺说,“我每天都想弄死他。”
  程恪笑了起来,这就是朋友吧。
  “其实那天跟你一块儿吃饭的那个,许丁?”江予夺帮他把碗里的酒倒满,“算是你朋友吧?”
  “我跟他以前不熟,”程恪说,“合作之外的时间我都没跟他单独吃过饭。”
  “哦,”江予夺点了点头,靠着椅背轻轻晃了晃,“你的这个‘以前’,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该怎么说,”程恪喝了口酒,苦笑了一下,“你就看看我成天给你打电话为的都是什么。”
  “平时不干家务就不懂,这样的人很多,”江予夺说,“也不单是你。”
  “不一样。”程恪从兜里摸出被压扁了的烟盒,点了根烟叼着,“我就现在都不知道我接下去该干嘛。”
  “接下去?”江予夺拿碗在他碗上磕了一下,“喝酒吃肉啊。”
  “我长这么大,就是混日子,没想过该干什么或者想干什么,”程恪笑着在碗上轻轻用手指弹了一下:“我是被我爸赶出家门的。”
  江予夺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喝了两口酒,往椅背上一靠:“我以为你是被你弟赶出家门的呢。”
  程恪没说话,拿起碗冲江予夺举了举,仰头喝了半碗酒。
  “中介说你是个艺术家,”江予夺说,“你搞什么艺术?”
  “……中介的话你也信吗?”程恪笑了起来。
  “一般都会夸张,但是不会太瞎编,你总还是有个能让他夸张的点吧,”江予夺说,“是什么?”
  程恪叹了口气:“他问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总不能说无业,就说了个沙画。”
  “沙画是什么?”江予夺问。
  “用沙子画东西,”程恪在桌上比划了一下,用江予夺比较能理解的话解释了一下,“就……撒几把沙子,用手划拉划拉。”
  “哦。”江予夺叼着烟盯着他。
  看了一会儿之后江予夺站了起来,转身进了厨房。
  程恪掐了烟,喝了一口酒,靠着椅背仰了仰头。
  这酒还挺不错的,按平时要这么连续喝两顿,他这会儿肯定不舒服了,但现在他除了有点儿晕,没有别的不适。
  仰起头时,飘在空中微微晃动的感觉让人觉得放松而安宁。
  江予夺从厨房里又出来了,把一袋东西扔到了桌子上。
  程恪捏了捏眉心,想看清他又拿了什么吃的出来,却就着微弱的光线发现扔在桌上的是一个袋子,没开封的,看上去很像……
  “画一个我看看。”江予夺说。
  “画什么?”程恪愣了。
  “沙画啊,”江予夺指了指那个袋子,“这个是盐。”
  “……你让我用盐画沙画?”程恪伸手隔着袋子捏了捏,还真是盐,大粒的那种海盐。
  “跟沙子不是一样吗?”江予夺说。
  “用盐画的那种叫盐画,”程恪试着解释,“这俩是不一样的,而且你这个盐颗粒大了……”
  江予夺没说话,转身又进了厨房。
  程恪趴到桌上叹了口气:“江予夺……不,三哥,三哥你能不能不折腾啊?”
  江予夺再次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又扔了三袋盐到桌上,正好都扔在了他鼻尖前面。
  程恪伸手捏了捏,这回是细盐了。
  “你买这么多盐干嘛?”他无奈地问了一句。
  “等着哪天来个沙画艺术家给我画画。”江予夺坐下。
  “改天吧,”程恪说,“我现在不想画,我有点儿晕。”
  “不,”江予夺的回答很干脆,“就现在。”
  “为什么啊?”程恪抬起头看着他,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因为,”江予夺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我不信。”
  “嗯?”程恪还是看着他。
  “别想随便编个瞎话蒙我,你现在就画,”江予夺声音有点儿冷,“画不出来别想出这个门,不画也别想出门。”
  程恪对江予夺这种时冷时热的态度已经震惊不起来了,加上这会儿他脑子有点儿晕,他就只是不爽。
  不是不爽江予夺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就大半夜的强迫他画沙画,而是江予夺不相信他会画沙画。
  虽然家里人都不屑,觉得他玩这东西也就是个玩,没什么水平,但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儿,否则许丁当初也不会托刘天成来请他。
  这是他废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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