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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魂梦与君同-分卷阅读2

容帝就立在床前,他衣裳披纷,微显凌乱的黑发张扬在穿堂的冷风中,右手边的黑檀木桌已歪倒在了地上。
  颜离熙慌忙转身关门,却不敢贸然退下,于是尴尬地立在一边,默默视察。
  「你这狗奴才!」慕容刑向着他吼道,「你给他解了绳索!」
  说着一边反手撩开纱帷,让颜离熙能够更清楚塌上的情景。
  宾与怜被慕容刑用掌风劈晕了,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痕。而颜离熙这才发现在慕容刑的左颊上还有块淡淡的淤痕。左右一联系,便明白是宾与怜反抗不成竟想_0_zi_0_sha,却被慕容刑救下,打晕了扔在床上。

  顺着慕容刑的愤怒,颜离熙慌忙跪倒在地。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他没有地位来做任何劝解。
  --在慕容刑的眼中,自己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敛下眼睫,悲凉地望着自己身下小块的青石方砖,脑海中翻来覆去的那么几句声音:狗奴才、逆谋的罪臣、残废的太监、破烂的玩物......
  屋外正是春日,满坠着迷人的青玉藤蔓与红色榴花,似乎很久以前,也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季节,髫华少年折一枝杨柳,两两行走在暴涨的春水边,调笑无间。
  不觉中飞散的神思被慕容刑粗暴地抓回了现实。颜离熙蹙眉,从前的垂髻伙伴,而今则已变成了喜怒无常的九五之尊。
  「皇上息怒......」他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
  慕容刑怒极反笑:「息怒?......哼!朕就要你代替他!」
  空气中混杂着浓浓檀木与龙涎香的味道,那是古华轩里两代君王的象征。颜离熙闭上眼,感觉到有滚烫的气息吹拂到自己的颈项上。那就是新君的愤怒,而边上那道冷冽鄙夷的目光,则依稀是先帝的幽魂。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奴才!」
  两道相差无几的嗓音,在记忆与现实之中重叠,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三山帽被丢到一边,簪子掉落,长发披散了被慕容刑揪在手中,颜离熙被迫仰起头,另一只有力的大手继而捏住他的下颚,他被迫张嘴,随即感觉到有个灼热而硕大的物体捅入口腔,一直抵到深处,不容半丝反抗。

  颜离熙没有睁眼,任由头发被人揪紧。_0_yin_0_mi的水声顺着口涎溢出唇角,慢慢嘴角和嗓子变得灼痛,一潮潮作呕感随着热度的深入而加剧。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张破网,随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无助地摇摆、载沉载浮。

  而这时候,惟有静止不动才能勉强漂泊求生。
  慕容刑早就知道,无论他如何折磨颜离熙,都定然不会遇到反抗。但如果不对眼前的人做些什么的话,他的胸中就有一股闷气,无法疏解。
  也许是自己那无法满足的欲望在作祟。
  胡乱地,他扯去了颜离熙身上的单袍,将胀大的凶器从对方口中抽出,丝毫不顾及身下人爆发出的剧烈咳嗽和喘息,拉开颜离熙的双腿便是毫不容情的挺进。
  「呜......嗯......」
  颜离熙低低地哀鸣了一声。
  慕容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撕裂皮肉的感觉,就好像划破了一块极光滑柔软的缎子,裂口慢慢延伸进去,然后就有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
  男人心中犹豫了一下,低头去看那个被扭曲成怪异姿势的人。
  在那堆破损的暗红色蟒袍中,颜离熙苍白的脸上挂满汗珠,方才还红肿不堪的下唇已印出了几个血痕,他虽竭力不发出任何声音,但因痛苦而自动溢满的眼眸里却显出了悲伤。

  也只有施加了这般的折辱之后,慕容刑才能见到颜离熙的悲伤,看见他的琥珀眼珠镀上一层银色的水光。
  或许换在很久以前,这水光会勾起慕容刑近乎疯狂的爱怜,然而如今,却再难以唤起他的悲悯。
  心头的火不知不觉地熄灭了,渐渐稳定的目光在这具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躯体上徘徊。直到看见_0_xia_0_ti那禁受过_0_yan_0_ge极刑之后留下的大块浅色伤疤,而本应象征了男性身份的器官却不复存在。

  是的,慕容刑怎么会不记得,自五年前的那一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了他温润可爱的离儿,只有一个属于朝廷的奴才,他一手创造的太监颜离熙。
  
  

  
  林花谢了春红。
  白日梦中还以为是暖春四月,可睁开眼睛,却发现杨花早已飞尽。
  颜离熙拢好披散的头发,穿起破衣微微趔趄着推门去端水。慕容刑已带着他的护卫移驾别处,而独把颜离熙留下来,专门服侍宾与怜。
  自从登基以来,慕容刑便将不少男宠丢给颜离熙服侍。开始时颜离熙也会觉得悲伤与落寞--而如今他却只是木然地遵从,并尽力扯出温驯的笑脸来。
  因为有些事既然不能回避,只有习惯。
  古华轩是先帝静思的所在,独门独院倒也清幽。水井就在屋后,所幸天气较暖不用再烧热,省去了好一桩麻烦。
  提桶井水不是难事,但经过方才的「临幸」之刑,颜离熙脚下绵软发虚,本来弹指间的事儿竟然磨去了半炷香的辰光。等他端水回来,宾与怜已经坐在了榻上。
  方才颜离熙已为他整了衣裳,慕容刑也没有留下任何暧昧痕迹,所以宾与怜猜想自己并没有被临幸。他尝试着坐起,提心吊胆地感觉了一番,浑身上下最疼的地方倒是被慕容刑劈到的后颈。

  他先是大大庆幸了一下,接着又陷入了迷茫。
  自己居然也沦与妇人一般为了贞操而惶惶,今后又该如何去面对那个断袖君王?身上所背负的责任,大哥的嘱咐,十年寒窗的苦读,突然间变成了镜花水月,令他一时间再难找到生存的意义......

  怎么办?
  迷惘中,他听见了一个淡淡的声音。
  「大人醒了。」
  颜离熙把水盆放在凳子上,微笑着拧干布巾走过来,说道:
  「皇上已离开了些时辰,无功而返,还请大人放心。」
  两人目光交错,宾与怜忽然地觉出了一股暖意。
  若不是眼前这个清秀的太监为自己松了绑,自己又如何能够拼死抵抗九五之尊的欲望?既然那时他已动了恻隐,那么现在多半也会为自己参谋一番罢。
  这样想着,他勉强抬头,向颜离熙投去了笑容。
  但是这笑容,却在看清颜离熙满身的狼狈之后仓皇消失了。
  「你被他......」
  宾与怜表情丕变,几乎是震惊地看着颜离熙那一身的狼狈。
  方才情欲的痕迹还没来得及清理,红肿淤青更是无从消退,好端端的蟒袍已经破烂不堪。宾与怜毕竟机敏,只需稍加揣测便知道个大概,更无需提到入朝前他在坊问听见的那些传闻:

  御前太监颜离熙是皇上的乳兄弟,同时也被传为有着龙阳之好的皇上抛弃的对象之一。
  历朝历代的君王,有龙阳之好的并不在少数。但这却是宾与怜第一次看见被别人压在身下的男人。
  同_0_xing_0_jiao媾,逆伦悖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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