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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建高手在红楼-分卷阅读326

恤金十五两, 都是按年支付,每年都有这么些抚恤。大牛嫂若是真想守,纵使一个人拉扯孩子会艰难些,但也并不至于过不下去。
  “大牛嫂,大牛工伤亡故,我亦深感痛心。你有何请求,此时可以提出来。水某会酌情考虑。”水宪声音没啥起伏。以贾放和老童对此人的了解程度,都知道这家伙已经有些生气了。
  但是他称自己为“水某”而不是“本王”,显然是避免摆出一副以权势相压的姿态,免得工人们进一步反感。
  谁知那大牛嫂颤颤巍巍地说:“民妇在王爷面前何敢又什么请求,不过是盼望着王爷心慈些,对这些家中没有着落,不得不出来做工,以苦力换口饭吃的可怜人们好一些。”
  她头上别着一朵小白花,这时在风中瑟瑟发抖。贾放在一旁目瞪口呆,心想这世上有奇葩名为白莲,今儿自己总算是见到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工人们情绪更激动些:“是呀,谁不想在家种地?这不没地可种吗?”
  水宪点点头,公事公办般地道:“知道了,水某人代这些工人,谢过大牛嫂的好意。”
  “王爷,我们还是想问,大牛受伤,和厂子里这么多古怪的机械有没有关系。毕竟大家是想找口饭吃,不是把自己的脑袋系裤腰带上拿命换饭。”人群里有人大喊一声,其他人纷纷跟着大喊起来。
  “若真是拿命换钱,那么咱们的命,总该不止这么些个钱!”
  “是呀,既然王爷也在,今日便给个说法吧!”
  要求提工钱的口号顿时也喊了出来——眼前这个妇人,轻轻巧巧一句话,立即让水宪陷入窘境。
  老童双手齐摇:“不是这个事……怎么就说到这个事上了?”原本不就是遗孀对抚恤不满意,怎么越说越不是一回事了?
  贾放这时却双膝一弯,蹲了身体,冲大牛嫂身边的三岁男孩招了招手,道:“小朋友,来。”他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麻糖,本地零食极其稀缺,麻糖是仅有的一种,对于小男孩来说完全是不可抵挡的诱惑。
  那妇人全副精神都在水宪那里,待到儿子跑去了贾放那里,才猛然发觉,顿时吃了一惊,变了脸色。她双手一撑就从地面上起身,冲上前,要将儿子抢回来。
  这时水宪突然斜刺里迈上一步,挡在贾放和那孩子跟前,伸手拦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
  大牛嫂只是想抢回孩子,再说她一副娇滴滴的样貌,如何能动得了粗。
  谁曾想水宪随即捂着胸口摔了出去。老童大惊失色,抢上来扶住水宪,大声道:“你怎么敢对王爷无礼,我们王爷之前刚受过重伤,断了肋骨。”
  水宪受伤的事好多人都知道,毕竟昨晚那顿小烧烤,唯有这位“伤势渐愈”的王爷滴酒不沾,海鲜不沾。这时工人们见到这等变故,一时间都吓呆了。马上有人去寻跌打大夫,也有人去搬了一张椅子来,老童赶紧扶水宪坐下。
  水宪在这里名声尚好,此前大家就算是激怒,也只是言语上协商,没有人真的愿意同水宪动手。此刻突然见到水宪受伤,这是谁也不愿见到的。
  贾放就在水宪身边,他将大牛嫂和水宪接触的全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也看得到大牛嫂一脸错愕。
  刚才大牛嫂撞上水宪,可能只是轻轻接触,还没使上半分力气呢,水宪就自己摔倒了。
  从他贾放的现代人观点来看,水宪这就叫“碰瓷”,只是他反过来向白莲花碰瓷,莲花姐怎么都没想到罢了。
  水宪捂着胸口坐在椅上,面露痛苦之色,断断续续地道:“这位大嫂……诸事好商量,我水某人,没有得罪你吧?”
  贾放知道水宪的情况,按说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刚才大牛嫂撞他这一下并没有使上力,现在应该没有大碍才对。
  难道这家伙是装的?
  但即便是演戏,也绝对没人怀疑得到水宪头上去。
  贾放也得把自己的角色演好。于是他轻轻拍拍小朋友的脊背,问:“出门之前,你娘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那孩子手中捧着一块麻糖舍不得吃,也不肯答话,扭股糖似的在贾放怀里扭了扭。
  贾放继续问:“告诉大哥哥,哥哥这里还有好多好吃的。”
  那孩子登时开了口:“她不是我娘!”
  白莲花登时大骇,心急之下指甲朝那孩子脸上划过去:“死伢子我让你胡说!”
  但贾放不是水宪,从不碰瓷,身体一转就用肩膀护住了孩子。大牛嫂的长指甲划在他背上,留下三条长长的痕迹,连他的衣裳都快划破了。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大牛嫂绝对不是这孩子的亲娘了——这世上哪有亲娘肯下这样的狠手划孩子的脸?
  那孩子手中的麻糖掉在了地上,登时哇哇嚎哭起来。贾放一把把他抱起,轻声哄道:“乖孩子,别哭,麻糖掉了哥哥这里还有——”
  “但这个这么凶的阿姨为什么说她是你娘?”
  孩子一听说麻糖还有,很明显放宽了心,却见这么多人在看着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扭头就将面孔埋在了贾放肩上。
  刚才,所有人都在凝神听大牛嫂说话的时候,只有贾放一个人在注意这个孩子。三岁孩童,不懂得人间悲欢也是常情,可是他总觉得这孩子只顾自己玩,而大牛嫂只顾自己说话,这一对母子——都特别心大。
  结果被他这么一试就轻易试出来了。
  老童眼中精光一闪,马上道:“派人查,立即查清这事——是否有人借了大牛的身后事到此讹诈?”
  “大牛是我最器重的工头,他出了事我真心难过,可我也万万不愿见我这份难过被人利用了去——”
  刚才还群情汹汹的工人们顿时都闭了嘴。老童的话点醒了他们,刚才那么激愤,那么不平,是不是也是被人把这份“激愤”与“不平”利用了去?
  大牛嫂登时又在风中瑟瑟颤抖了,双膝一软,跪坐在地面上,抬起双眼望向水宪,戚声道:“王爷……”
  水宪立即捂着胸口:“唉哟——”
  大牛嫂顿时不敢开口。
  老童则跺脚:“怎么大夫还没来?”
  “来了,来了——”跌打大夫在一名工人的陪伴之下,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丢下手中的药箱便去给水宪解衣。
  水宪也没有拒绝在大庭广众之下解衣检查,却见他已经日渐愈合的胸前伤处,此刻竟然又淤上了一块青肿。
  大夫欲哭无泪:“怎么又伤到了?不过……还好,没有大碍,只是还要再继续静养几日。万万不能再跌打冲撞了。”
  大牛嫂双眼也透着茫然,大约她自己也闹不明白,为啥刚才只是轻轻触碰,甚至她觉得碰都没碰到,对方就真的受伤了——难道传说中的“水晶心肝玻璃人”竟是这样?
  贾放也觉得出奇:刚才他明明看见水宪是“碰瓷”来着,怎么真伤到了?——但是效果却出奇地好。毕竟水宪一被“撞伤”,贾放就揭穿了大牛嫂借孩子的事。
  *
  贾放却不知道:昨晚水宪曾经望着喝醉了的某人很认真地问:“在你心里,除了钱,我是不是就再没有别的长处了?”
  喝醉了的某人嘻嘻笑着捧起了水宪那一张俊脸,左右手拇指和食指使劲将他的脸孔拽拽,然后用手掌轻轻拍拍,说:“不,还有这张脸!”
  水宪:……
  某人却还没完,伸手在对方心口使劲儿拍了拍,道:“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为啥这世上明白我的……只有你呢?”
  原本水宪不打算说,也不打算叫大夫,谁知碰上了大牛嫂的这件事。
  *
  以上一切就是水宪伤势反复的全部原因。而且因为这个,水宪并不打算将自己的伤势怪在大牛嫂头上。
  “你说谎在先,蛊惑煽动他人在后,但看在你亡夫的面子上,我不会与你计较。”
  “你年轻,有手段,有野心……如果不想守,劝你不要为大牛守下去,另找一个有钱人家嫁了,凭你的手段,能过得下去。”水宪饶过了这年轻妇人,但是也告诫她,“只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劝我心存善念,原话我回赠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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