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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建高手在红楼-分卷阅读389


  主持人身边,还有两名太学生在奋笔疾书,显然是在记录刚才的发言。
  谁知这时忽然有人大声插嘴:“高吾献你家世代在地方上做官,你这么说不过就是想维护官员在朝中的超然地位,若是与胥吏一起领取薪俸,那还玷辱了谁!”
  主持人听见,登时睁大了眼睛,高声喊停,道:“高学士的话还未说完,插嘴者,发黄牌一张!”
  贾放一听觉得更有趣了:发黄牌?
  四皇子在他耳边小声解释道:“黄牌……禁言一炷香。”
  还能这样?在这样激烈的辩论之中被禁言?贾放不由得为这个被发了黄牌的家伙默默点蜡。
  谁知没完,主持人继续说:“议事厅里严谨质疑动机。高学士的发言不应与他的家世背景挂钩,质疑动机者,再发黄牌一张。两黄变一红,向学士今日完全禁言。”
  ——还有两黄变一红?!
  贾放的表情更精彩了。谁知四皇子在他身边增加了一句解释:“蹴鞠……我也很喜欢!”
  ——原来是这样。四皇子因为喜欢蹴鞠这种运动,结果把红黄牌制度引入了议事规则之中。
  领到了“红牌”的太学生此刻一脸的悻悻然,从敞厅之中他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坐到一旁的“旁听席”上,流露着一副很不服气却又舍不得走的表情。但没办法,规则在此,他自己犯了轨,现在就只能离开座位旁听。
  将这名“向学士”被逐出议事敞厅之后,主持人朗声道:“虽然我并不同意高学士的观点,但是按照规则,高学士有权说完他所有想说的而不受打扰。”
  “高学士,请你继续。”主持人重新将说话的权力交还给高吾献。高吾献呆了一呆,很明显还未习惯这种辩论的方式,愣怔之后才继续往下说,但言辞之间很明显趋于谨慎,着重言语前后的逻辑关系,同时也开始努力举些例证。
  贾放又细听了一回敞厅之中的辩论,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问四皇子:“这是,罗……议事规则?”
  四皇子点头:“是的,是罗氏议事规则。是从,你上次借我的书中,找到的。”
  贾放一拍头,似乎觉得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这竟然是罗伯特议事规则?而潇湘馆里的神秘藏书室竟然让记载这议事规则的书本也入乡随俗,把名字也改成了“罗氏”议事规则?
  难怪这太学中开会讨论国家新法的利与弊,竟然也用上了会议主持人,由主持人来控制发言者的发言内容不致跑题,以及倾听者能够做到不打断、不质疑动机。
  “这罗氏议事规则……甚是有帮助。”四皇子即便说得简要,但也一副倾诉欲满满,非常想说的模样。
  果然如此,贾放不禁也在心中感慨。
  这《罗氏议事规则》说白了就是一本专门规定怎么开会,怎么讨论事情的特定规则。这项规则在后世几乎被应用在所有的领域里,大到联合国开大会,小到企业或社团的议事章程,都可能应用到罗氏规则。
  水宪这时候也插了一嘴:“罗氏……规则?这是什么?”
  贾放便絮絮叨叨地给水宪介绍:首先这开会议事的过程中,必须要有一个完全中立的会议主持人,基本职责就是维持会议的秩序,保证各人的发言在符合规则的前提下进行。
  其次,发言者与其他旁听之人都需要满足一系列发言的规则,比如不得打断旁人的发言,不得质疑旁人发言的动机,不得人身攻击,发言以会议限定的议题为限等等。
  整个规则的目的,在于保护每个人发表意见的权力之时,同时维持会议的有效与周密,以此真正做到广开言路,凝聚共识。
  听了贾放的介绍,水宪登时感慨:“仅仅那不得质疑动机一项,就能一举扭转国人议事的千年旧习。”
  贾放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
  千年以降,国人议事的传统是对人不对事,动辄指责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具体事务的讨论可以随时随地上升到道德高地,随时演变成为人身攻击。
  因此朝堂之上,政见的不同随时可以转化为对人品的不认同,朝臣们可以花很多时间去琢磨政见不同者的个人道德与品行,而不愿将精力都放在亟待解决的问题上。各时代都上演着愈演愈烈的党争,而引起党争的不同政见本身,却往往在复杂而残酷的斗争之中被渐渐遗忘了。
  四皇子在太学之中,尝试推行“罗氏”议事规则,就是为了能让参与议事的人能够领会那“专门对事,绝不对人”的议事精神,让持不同观点的对立双方,能够抛除成见,全力关注所议的核心政事。
  唯有如此,唯有将这样的议事规则推而广之,待到这一批太学生成长起来,走上各自所在的要职之时,才能将各自的精力都集中于“解决事”而不是“攻击人”上。
  贾放留心那位领了“红牌”被“禁言”的向学士,只见他坐在旁听席上,刚开始兀自显得愤愤,但过得一阵,便完全沉浸在双方精彩的辩论之中。当听见有人无端打断,或是无端攻击发言者的时候,他和会议主持人,以及其他的旁听者一样,出声想要阻止,随即脸一红,应当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言行确实是有偏颇之处,被罚的不冤……
  离开太学议事敞厅的时候,水宪连连点头,将四皇子赞了又赞。
  相较于来自现代的贾放,这种议事规则对水宪来说是全新的,因此水宪更能感受到这种新“规则”的推行给这里的人们所带来的变化。
  四皇子被朋友夸得略显赧然,赶紧指指贾放,那意思是:你该夸他。
  水宪便横了贾放一眼,似乎在说:偏你藏私,这么好的东西,不肯拿出来。
  贾放登时想要叫撞天屈:“我冤那……”
  他从不参与朝堂之争,对文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政压根儿不感兴趣。成天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工匠们则都是以事实为准绳,用实力说话的。大家从来不斗嘴皮子,新物件、新发明,能够实现的就是硬道理,所以贾放从来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上层知识群体的思想动态上。
  四皇子弥补了他所遗漏的重要领域。
  贾放突然觉得很庆幸。
  这时四皇子哈哈笑着引他们两人离开:“去看格物学院!”
  格物学院与传统太学又完全是另一副光景——这里的学生大多和四皇子一样,少说话,多做事。
  贾放见这格物学院与他在桃源寨的潇湘书院好生相像。每间屋子最前头都挂着一块漆成黑色的大黑板,黑板上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公式与计算。屋里除了摆放着浑天仪之类的传统观测仪器之外,也引进了不少新型的实验器材——小园出产的各种玻璃器皿就在其中,还有各式各样的大型天平、杠杆、滑轮组。
  贾放偶尔眼一花,会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后世的实验室里。
  一回头,格物学院正门内立着一碑,碑上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致知格物”。
  四皇子伸手捅捅贾放,道:“是令祖的手书。”
  贾放稍微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向奉壹的手书,赶紧过去,在碑前拜了拜,心道:庆王老人家,您努力的方向是没错的,如今又后继有人,您老人家在天有灵,应当可以安息了。
  四皇子与水宪,都在一旁安静地等贾放拜过,才陪同他一起往格物学院的后一进过去。
  “咱们去看看……那件,那件东西!”
  四皇子心里一激动,说话时语声发颤,但是却并不违和,听起来不太像是结巴。
  他领着贾放两人,进入格物学院的后进。一入门,贾放便觉四下里一片安静:此处应当相当隐秘,若非事先得到允许,旁人应当没法儿进来。
  四皇子带着两人进入一间暗室,请两人坐下,自己去开那保险柜的柜门。那保险柜似乎还颇为复杂,四皇子喀喀地开了好久,终于打开柜门,将两只长长的木匣取了出来。
  贾放与水宪,都眼睁睁地看着四皇子打开两只木匣。
  只见其中一只匣子里的火铳被钢锉从中锯开,剖成了两个剖面。另一只匣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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