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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春-分卷阅读70

打滚多年,真的与太子反目的话,事态就会变得特别复杂。而我不同,我失德的把柄握在太子手里,要是想要保住身份、前程,就只能拼命地说服家父,家父因为爱子心切,总会选择屈就。

“罪臣到底还是做不出陷害燕王的事,又生怕做过的糊涂事宣扬的满城皆知,落得被逐出家门的下场,情急之下,索性出下策装疯。只是如何也没料到,这事情居然会连累到江四小姐——也不知是谁传出的闲话,说罪臣是受了她的诅咒。罪臣与她熟稔,她便是看在燕王的情分上,都不会害我。

“罪臣并没想到,装疯的日子一过就是三年。燕王殿下因为我的缘故,痛失所爱,命人时时看望我,盼着我快些痊愈说出原由,也好还江四小姐一个清白。一来二去的,燕王府的人看出端倪,燕王便知道我是在装疯了。今年他回到京城,便当面询问我因何而起。我如何都不敢说,只求他宽限我一段时日,以此拖延时间。燕王同意了,让我斟酌轻重,另外别再装疯。

“哪成想,太子见我恢复如常,竟旧事重提,说辞一如当初。我已度过三年不人不鬼的日子,他竟还是不放过。再者也明白,就算帮太子如愿,自己和家族也是不得善终。

“因这种种,罪臣才暂避到了燕王府,详尽地写了一份供词。今日听闻太子去了刑部,担心他可能用我的性命要挟家父,这才求韩指挥使护送进宫,禀明一切。皇上,罪臣自知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东西,而今唯求一死,只请皇上对家父网开一面。”

陆骞在讲述这些的过程中,便真的平静下来——都已经豁出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说完这些,他叩头之后,伏在地上等待皇帝发落。

皇帝良久不语、不动。登基多年,从来没有一件事,让他这般的震惊、失望、愤怒。

这边的陆骞好好儿地唱完一出骗帝王,在刑部的庆国公开始上演骗朝臣——得到一名狱卒的示意之后,立刻嚷着要上堂招供。

在这之前,庆国公当然已经见过太子,他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

到了身陷牢狱生死未卜这一日,庆国公最恨的就是太子。是,他一早就知道,晋王是太子的傀儡,只是之前没敢跟师庭逸明说。

三年多了,太子一直把他控制得死死的,不给他机会除掉人证销毁罪证的机会,为的是等待他官非缠身的时候,让燕王出面发落他。而到那时候,太子会出面做好人讲情,为日后做仁君打下根基。

太子想的是挺好,庆国公也一度认为这是无法扭转的局面。可是现在不同了,燕王和江家都参与到了这件事情之中,太子的美梦就要被无情击碎。

太子见庆国公一脸木然绝不肯开口说话,叹息一声:“我会尽力延缓此事,你继续沉默不语,若是乱说话,我保管你死无全尸。”说完又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大牢。

不说话?

庆国公走向公堂的时候,心里冷笑,他不但要说话,还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刑部尚书见庆国公主动要求他升堂,以为一定是太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功劳,庆国公才一改之前的态度,要主动招认点儿不大不小的罪名,让刑部对皇帝有个交代。

岂料,庆国公满口承认贪赃受贿,随后竟称整件事燕王都有参与,他们是联手敛财。

刑部尚书险些惊掉下巴,退堂之后便火急火燎地赶到内阁,与几位阁老斟酌轻重,问他们是把这件事暂且压下,还是火速禀明皇上。

内阁哗然,随后都觉得应该尽快告知皇上。皇室子嗣牵涉其中的案子,压下就是引火烧身,有几颗脑袋供皇上砍?

刑部尚书见众口一词,连忙进宫求见皇上。

这时候的皇上,已经吩咐韩越霖把陆骞带到锦衣卫指挥使司看管起来,自己还在艰难地消化所听到的一切。

他不愿意相信。

他私底下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如何愿意面对手足相残的事情?

可是陆骞交待的很清楚,事情在三年前就已有了苗头。

江炤宁平白无故地卷入是非,闹大之后,庭逸为着陆家放弃了她,她心如死灰,带病离京。

离京之后,屡次遭遇暗杀……

皇帝目光微闪,眼神变得锐利。

心腹景林说过几次,暗杀江炤宁的人的身手,不输锦衣卫。若不是江炤宁身边有个善于布阵的心腹,她早就死了。

在以前,皇帝一直怀疑是太子妃做的好事,而太子妃再次小产了——她如果连这种害人的事情都做得了,怎么可能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害她小产的凶手。

并且,这几日他听皇后提过,太子妃与炤宁不打不相识,登门道歉的事情过后,两女子又见了两面。

如果之前是太子妃要害江炤宁,江炤宁绝不可能毫无察觉,怎么可能与她来往?

难道,很多事都是庭逍所为?

忌惮庭逸,所以才有这种种诛心的行径——唆使与庭逸情分深厚的陆家反过头来栽赃,杀掉庭逸的意中人让其意志消沉,甚至于,在沙场上阵亡。边关告急的时候,兄弟二人同时_0_qing_0_ming出征,他知道庭逸之于排兵布阵有天分,便做决定让小儿子挂帅。

满心以为,有个一母同胞立下战功的手足,之于太子是最大的益处,难道他错了?

皇帝霍然起身,狠狠扫落龙书案上的奏折、茶盏和笔墨纸砚。

不不不,他不能急着下定论,不能因为一个人的一份正宫便猜忌太子。

庆国公也是局中人,他的说辞才是可信的。

一定是楚王、晋王甚至外地的藩王收买了陆骞,要挑拨他两个嫡子的情分。

一定是这样的。

听得刑部尚书求见,皇帝命宫人收拾了一地狼藉,情绪平复之后,才命太监宣人进来。听完刑部尚书的话,皇帝的心就沉了下去。

怕什么有什么。

太子前脚去过刑部,庆国公后脚就招供,居然说什么?庭逸与陆家一起敛财?庭逸怎么那么缺那点儿银子呢。

元皇后病故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小儿子,把手里的产业、整个库房都留给了庭逸。她说太子懂事,又贵为储君,什么都不缺,庭逸则是大咧咧的性情,花钱也是大手大脚,没点儿家底,迟早变得一穷二白。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忘记发妻这番话,明里暗里总会记得赏赐小儿子金银珠宝,直到小儿子心里过意不去了,说府里的管事都是赚银钱的好手,王府的钱财能把人活埋,他才放下心来。

气死了,简直要把他气死了。

既然要闹事,那就让他们闹。若是压下,只能引发更大的风波。

就这样,燕王、陆府的事情在金殿提及,传遍朝野,百官哗然。

大老爷觉得这件事蹊跷得很,由着人们胡乱猜疑、议论,并不表态。

转过天来,便有言官揪着芝麻绿豆的小事弹劾燕王嚣张跋扈、目无纲纪,又请皇帝一定要彻查庆国公一案。明显就是鸡蛋里头挑骨头,落井下石。

大老爷知道,那几个没什么分量的官员都与晋王过从甚密。晋王这是在落井下石么?他怎么敢?燕王就算落魄,收拾他也是信手拈来。只要长脑子就知道不该这么做,却做了,难道是想绕个大圈子帮燕王一把?

楚王没凑这种热闹,早朝之上只是说了一大堆别的事。

太子则为燕王开脱了一番。

燕王最安静,还是没上朝,在府中养病。

皇帝只是脸色阴沉地观望,何事都是暂时压下,不予明确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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