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惊鸿-分卷阅读4

重演。
  不过幼时无家可归,是看遍了世间冷暖辛酸,希望能有一人在困顿之中拉我一把——而如今,把这些愿望返还于他人。
  如此而已。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加减法,牺牲最少的人,从而解救更多于危难——可是总有无数正派人士否认我的计算方式,他们人为无故而伤人乃是武道大忌,以至于下杀手前总需给自己寻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纠集一帮乌合之众,等大多数人认同他此类思维方式再开始大动干戈,好似这样就是替天行道而非杀人越货——却往往忽略了这其中过程付出的代价或许是普通人不可承受的。
  所以我格外讨厌那些正道门派,作为最大代表的归云宗首当其冲。
  然而沈梧好死不死还是归云宗掌门亲传的首席大_0_di_0_zi。
  我和沈梧天生八字不合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夜空中没有星。
  萦绕在周围的只有或浓或淡的血腥味,连草虫的嗡鸣都听不见了。
  仅有的声音便是血液落在地上的滴答声,以及我踩上干枯草叶的细微响动,伴随着呜呜咽咽的哭泣,沉闷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闭了眼,复又睁开,在跌坐于地的女人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黑衣墨发,三尺青锋,略显苍白的面上无丝毫怜悯可言。
  怎么看都决计不是个好人。
  日后也不会是个好人。
  我抬手,剑刃割开皮肉的黏腻触感似乎透过剑柄传到了手心,伴随着落到面上的湿热血水,而那悲惨的哭声也最终归于沉寂。
  整个终是村落没了声响,只有窜过堂院的呜呜风声,仿佛一支挽魂的哀歌,高低顿挫,呜咽不止。
  收了剑,忽然觉得疲惫。
  我知道他们迟早会死,甚至带来无可挽回的糟糕后果,可比起自己亲自动手,总归是有差别。
  忽然,旁侧树林传来一阵簌簌之声,寒光乍现,伴着什么东西落地的沉闷声响。
  回过身,却见一颗头颅滚到我脚边,血液顺着颈骨切断的部位喷涌而出,墨色的草地被染做鲜红。
  沈梧双手抱胸,靠在树干上,断水已经收了回去。此刻他抬了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唇畔牵起一抹笑来“看你这副模样……怪不得所有人都喜欢把脏水朝你身上泼。”
  我低头,瞧见那头颅颈后印着的属于毒宗的章纹,心中大震。
  方才我一直不曾发觉,竟是有人在树后窥伺着我的一举一动,而此人还是来自毒宗。
  “亏我还特意把龙骨笛找来送给你…”他叹了口气,幽幽开口“总是这样一时意气,偏偏我又拿你没办法。”
  在我愣神的片刻,他已然到了面前。
  脸侧被触碰,温热且柔软的触感透过皮肤,抬眼对上沈梧黑到了极致的瞳孔,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却被一把按住了肩膀。
  听闻他叹息般的语调“我家鸿儿真的长大了…都学会自作主张了。”
  沈梧垂了眼,偏长的眼睫有些微的卷曲,在眼睑落下一小片阴影。
  额头被点了下。
  我一愣,随即狠狠皱眉,伸手就朝他腰间大穴打去。
  他似是一早有了预料,轻飘飘退了开来,在离我三步远处站定。方才那些缱倦温柔一扫而空,歪了身体,又恢复到那玩世不恭的状态“关于毒宗的这件事到此为止,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好生歇着去吧,毕竟身体不好……”
  闻言,我先是怔愣,反应过来又是怒气上头,张口便道“你才身体不行呢,你全家都不行!”
  沈梧不以为意地笑笑,摆摆手走了。
  临走前还留下一句“安心呆着吧,我很快会去找你的。”

  ☆、五

  也不知沈梧背后用了什么手段,关于近来毒人横行的事情,包括那也我屠村的事件,矛头一致指向长久不曾在江湖露面的毒宗,反倒与我无分毫关系。
  一时间毒宗上下代替我成为江湖话题榜榜首。
  远远听闻此事,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连续被人议论了一年有余各种恶行不论真假接连爆出,当下终于算有了个喘息的空当,心中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其他。
  就在我暂时摆脱恶名准备改头换面出门逍遥的时候,还没走几步呢,便被师父他老人家逮了个正着。
  师父他一席白衣不染,腰间系一紫玉配,打扮清简,却自有一番脱俗意味。时隔两年再见,师父他面上依旧是那拒人千里的淡漠,岁月似乎不曾在他身上留下分毫痕迹,一如当初。
  他抬眸,看了我眼,淡淡开口“随我回谷中。”
  陈述的口吻,命令的内容。
  我在外面胡乱惯了,长时间没人管教就有些目无尊长,当时想也没想就开口了“…我还没玩够呢。”
  语气那叫一个随意,动作那叫一个放纵,态度那叫一个敷衍。
  就看师父他眼神一沉啊。
  我一惊,心道不好,瞬间回忆起小时候见识过的黎亦远那些手腕,手指都是一个哆嗦。不敢停留扭头就跑,刚走出几步打算从窗户翻出去,不料被人一把抓了后领。
  扭头对上师父他阴沉下去的脸色。
  欲哭不能。
  路上我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心理准备,像条长时间脱水的死鱼翻了肚皮躺马车里,等待着变成咸鱼的未来。
  倒不是我不想起来,而是先前太闹腾惹恼了师父他老人家,结果就被点了穴,现下委实是身不由己。
  车上颠簸了大半日,晃得我头昏眼花几欲作呕,至傍晚终于停了车。
  帘子自外面掀开,月光顺着帘帐缝隙落了进来,师父半张侧脸在月色下显得愈发清冷,便是站在面前,也让人感觉遥不可及。
  他微微叹了口气,抬步走到我面前坐下,一手拨开我额上碎发,一手解了我周身穴道。
  重获自由我倒是长了记性,这次没敢再得意忘形,安安静_0_jing_0_zuo在一旁等他开口。
  他却没有开口,只是将一枚暗红色的药丸递到了我嘴边。
  我眨了眨眼,乖乖张嘴将那玩意一口吞了下去,至于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也不是第一次吃了,小时候每个月都要来这么一颗,后来长大了才吃的少了,可是那口味还是记忆犹新。
  “你身上余毒未清,不要乱跑。”
  余光瞥见他神色认真,我却颇有些不以为意——从小就说我身中剧毒活不了长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我不还这么生龙活虎的站他面前么——嘴上仍旧应承着“知道了,师父。”
  他这才和缓了些神色,抬手在我头上摸了把,沉声道“本来这药也只是遏制毒性扩散,无法根治,你这两年又不曾注意,暗里却是加重不少。”说着,他顿了顿,沉吟片刻“……看来还是得用此法。”
  我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此法”指的是什么,连忙摆手“别了师父,我好着呢,哪里像是个快要死了的,再说那样对你身体也有损害。”
  他却没给我拒绝的机会,话音刚落就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下手重得好像那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我怔怔看着他吸吮过自己手腕溢出的血液,靠近了,一手遮住了我的视线。
  嘴唇被柔软的触碰,鲜血自唇舌渡了过来。
  有些来不及吞咽的顺着嘴角流下,落在衣襟。
  更多的是打在脸侧的湿热吐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离开了些,垂了眼,那暗沉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只见他抬手抹去我嘴角痕迹,将手指收回至自己唇畔,舔去指尖血渍。
  “鸿儿……”
  他唤我,眼中是极少显现的温软柔情。
  我不由自主地别开脸,口中尚残余腥锈的味道。
  是夜,月色正好。
  瞧着窗外夜沉如水,我却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思前想后,犹疑不决,最终一个翻身爬了起来,随手捡了件袍子裹身上,又拿了沈梧给我的骨笛,乘着月黑风高使了个轻功直接到屋顶上去了。
  登高望远,群山万壑尽收眼底。
  可惜我却没那个心境,收回视线,瞅着那笛子半晌愣是没参透究竟怎么一用途,深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