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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事房悠闲日常-分卷阅读7

跟崔直一块儿回长春宫的,自己宫里接连有喜讯,亦是面含春风,“听说刚害喜的人胃口都刁钻,你若有什么想吃的,只管跟御膳房说,若是份例不够,加在我这边也无妨。”
  宫规森严,从皇后往下,嫔妃们等级待遇非常明确,名号、玉碟、册宝、服色、宫分、铺宫、遇喜都不相同,采女每日膳食份例不过猪肉两斤和米面若干,今日皇后破例给郑采女添了鸡鸭,仍有不少好东西是郑采女吃不到的。
  当下郑采女笑道:“昨日给昭仪请安时,闻着羊肉香味,那会儿就馋了。”
  陆湘眉梢一动,这丫头可真会顺杆爬,真亏得她能说出口。
  李昭仪出自名门,涵养极好,听到郑采女这话仍是笑意盈盈:“今日我再传羊肉汤,送到你屋里去。”
  说罢,便有宫人扶着回了正殿。她已经有五月身孕了,今日料理郑采女,又往来坤宁宫报喜,早有些累了。
  郑采女满脸都是得意。
  也罢,若她真能生下皇嗣,不说把李昭仪踩在脚下,至少也是平起平坐。
  陆湘知道人的性格是改不了的,只有吃了亏才能长记性。她只能盼着郑采女能一直好命,顺顺当当的不出什么岔子。
  “采女,我也告辞了。”
  “嗯,姑姑回去忙吧,等我生了孩子,还要请姑姑多帮忙呢!”
  陆湘笑着颔首。
  才刚怀上,就已经开始惦记产后承宠的事了,陆湘挺佩服她这劲头的。
  人活着,总要有盼头不是。
  “采女放心,只要是敬事房的分内之事,自会照吩咐办事。”
  郑采女舒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口中喃喃道:“也不知道陛下今晚会翻谁的牌子。”
  陆湘没接她的茬儿,朝她福了一福离开了长春宫。
  回到敬事房,王德全已经从坤宁宫得了旨意,正在查档。皇帝每次临幸嫔妃,敬事房都要留档,若是嫔妃有孕,都要在簿子上查找侍寝时间,若是对不上,那就出大事了。
  王德全拿着朱笔在簿子上画了两个圈,“上月初四和初八郑采女都侍寝了,算着御医给的日子应当就是这两日了。”
  转头对小顺子道:“去养心殿给陛下报喜吧。”
  “是。”小顺子眉开眼笑地去了。
  这是美差,去报喜定然能得重赏。
  王德全收好簿子,抬眼朝向陆湘,笑着叹口气:“郑采女的牌子一撤,想来这阵子后宫能安宁一阵儿了。”
  宫中的争斗从没停止过,不过高位的嫔妃们根基深,向来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年轻的小主们却顾不得这么许多,经常闹到台面上,尤以郑采女和尹才人为甚,敬事房首当其冲受害。
  王德全道:“若是顺当,郑采女便两年无法侍寝,也不知道哪位小主能抓住机会。”
  新进宫的这批人里,郑采女虽然位份低微,侍寝的次数却不少。
  她撤了牌子,就给人别人侍寝的机会。
  “谁知道呢?这宫里的人原本就是来来去去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没什么意思。
  陆湘说完径自回房了。
  她手头还有皇后交办的差事,不接也就罢了,接了就得做。
  要教导两位皇子,自是要做些准备,欢喜佛必不可少,画册话本也不能缺。
  敬事房里最好的几套书都被几位小主抢走了,陆湘用过膳食,略作休息便往璃藻堂去了。
  璃藻堂是位于御花园后头的一座小书房,与收录了不少珍本、善本、孤本的御书房相比,这里的书但求一个齐全,并没有多么珍贵,正因为如此,许多没有什么收藏价值的前朝杂书也收藏在璃藻堂,这一点连御书房都有所不及。
  不过,即便璃藻堂的藏书太多,但因着地方狭小,又像个仓库,皇帝和嫔妃几乎不来,来璃藻堂看书的大多是宫中识文断字的太监宫女和一些外臣,陆湘就是这里的常客。
  值守的太监见是陆湘,开门放她进去了。
  璃藻堂里的书浩瀚如海,即便陆湘知道自己要找哪几本,也颇有些费事。
  书架太高,饶是大白天的,想看清上头的字也不太容易。
  费了老大的劲儿,陆湘才找到了两本,最后要的一本画册怎么都找不到。上回用过之后她明明就把书放在这排架子上,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
  砰——
  陆湘仰着头往书架上层张望,一面缓缓挪动着,脚忽然踢到了梆硬的东西。
  她忍着疼扭过头,目光顿时一凝。
  眼前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眉目清隽,神色冷峭。
  他的五官极为精致,即便在美女如云的后宫中,他的长相亦姣好得胜过那些国色天香的宫妃。尤其他的肤色,白皙得没有一点瑕疵,甚至还带着一点透明的质感,赞一声冰肌玉骨也不为过。
  这样的一个人,偏偏坐在轮椅上,便如悬崖上的被雪压弯的兰花一般,令人望之不忍。
  宫中坐轮椅的少年,只有一个人。
  陆湘收回目光,恭谨道:“六爷。”
  少年本来神情淡淡,闻言,冷冷一笑:“阖宫上下只有赵斐一个废人么?”
  不等陆湘说什么,少年转了轮椅,径自往旁边的书架去了。
  陆湘这才轻轻“嘶”了一声。
  六皇子那轮椅也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比石头还硬,刚才那一撞,几乎把陆湘的脚腕撞麻了,缓过劲时,只觉得钻心疼痛。陆湘撩起裙摆拉下袜子,瞧见脚踝已经迅速红了起来。
  想起他那讥诮的言语,陆湘更加确定他就是六皇子赵斐,心里头愤愤想:阖宫上下,可不就他一个废人么?
  “陆姑姑?”
  陆湘扭过头,见身后的书架又溜出来一个人。她忙放下裙摆,勉强撑着笑意打招呼:“沈大人。”
  沈约是宫中的起居郎,他的祖父沈平洲曾在宫中任起居郎,与陆湘是好友。
  陆湘一直就喜欢看书,隔几日就会去璃藻堂,总在那里碰见他,如此好几年,两人才开始交谈。
  沈平洲出身士族,家学渊源,学富五车,奈何科考不顺,只得一个举人便再无进益了,家里头使银钱为他捐官,因着相貌清秀被吏部安排到大内做起居郎。
  他不擅交际,起居郎的差事正好符合他沉默寡言的性子,更何况,璃藻堂里还有浩瀚如海的书。
  有一次,陆湘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他每次在璃藻堂抄的是什么,沈平洲说,他对四书五经没什么兴趣,偏爱杂学旁收,这几年在璃藻堂看书,便萌生了一个想法,想编写一本全书,将璃藻堂中所收录的砖瓦、织染、陶瓷、采煤、制盐、火烛、造纸、硫磺、榨油等技法工法收录进去。
  陆湘听过之后只是略感佩服,并未在意,此后陆湘与沈平洲在璃藻堂中相见,每回他都在专注抄书,显然他并非一时兴起口出狂言,而是认认真真在做这件事。
  陆湘佩服有毅力的人,但不久之后,她换了个身份重新在宫里生活,再与沈平洲见面,也不好多问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起居郎换了人,就再没见过沈平洲了。
  或许冥冥中有天意,等她成为敬事房宫女陆湘之后,偶然间在璃藻堂中碰见了新任起居郎沈约。听见他姓沈,陆湘多问了几句,没想到沈约真的是沈平洲的孙子。沈平洲做了二十年起居郎,一直在璃藻堂中抄录,等到告老回家,也一直坚持做着这件事,直到两年前病发倒在了书房中。
  陆湘回忆起与沈约初遇,竟然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三十年了,沈约居然还在做同一件事,不仅如此,竟然还让子孙继续做下去。
  陆湘如水般的心境起了波澜。
  想想沈平洲,想想自己,陆湘只觉得自己虚度了这百来年的光阴。
  这绵长寿命,本该赐予沈平洲这样的人,却落在她身上。
  因着这点触动,陆湘每回来璃藻堂都会跟沈约多说几句。
  沈约跟沈平洲沉闷的性格不一样,健谈爱笑,一来二去倒十分熟络了。每次在璃藻堂遇着,陆湘都听他说说书稿的进度,也听他说说沈家的事。
  “姑姑怎么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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