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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说好的选秀综艺竟然-分卷阅读200

当初你搞应援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什么有糖一起吃,有油一起揩, 后来还非要把CP粉肃清——”
  薇拉缓缓抬起手臂。
  小染嘤咛一声,去钢琴旁粘着了。
  《感恩赞》的曲谱被摆放在谱架上,等凯撒清场完毕,琴声悠扬响起。
  这首法国大_0_jing_0_wen歌的重要奠基石,将吕利谱曲中恢弘昂扬的风格发挥到极致,五声部弦乐、小号和合唱团被缩影在黑白相间的琴键,在巫瑾指尖缓慢流淌。
  少年逆光凝起视线。
  曲谱下方用小字写着17世纪时的合唱团唱词。
  我们认你为主。
  普天之下都敬仰你——
  琴声自国王套间起始,在整座古老的城堡飘扬。
  凯撒和小染同时两眼放光:“密码箱浮出来了!”
  吕利的幽灵再次被惊动,放弃自闭试图掀走一切触碰钢琴的练习生。镜厅走廊,魏衍举起大砍刀,从瑟瑟发抖的C级练习生手中抢来一张崭新的副本卡牌,正在端详牌面线索。
  授冕厅外,佐伊终于通关副本,正在翻找下一张卡牌。明尧突然在战争长廊狂奔,队友被他吓了一跳:“跑这么快……你不饿?”明尧兴高采烈:“我刚看到我们队长了!”
  小特里亚农宫,文麟被秦金宝暴力抢走任务物品,安慰眼眶发红的队友:“不怕,会有卡牌的。”
  凡尔赛宫和平厅。
  楚楚拎着小裙子狗腿恭维卫时,抓紧一切机会和大神搞好关系:“这招高啊!妙啊!666啊!大特里亚农宫都被咱布置好了,把人手不够的卡牌扔到凡尔赛宫,等选手自投罗网,这是钓鱼——哦不对,炸鱼,炸鱼!”
  “有这些选手为您所用,咱们何愁大计不成哇哈哈哈!——咦,又开始弹琴了?”
  卫时打了个手势:“安静。”
  阳光照耀大地,凡尔赛宫从晨后走到午前的。琴声在进入_0_gao_0_chao前放缓,琴键低昂有力,持续四小节的传统三圣颂飘扬到心跳最顶端——
  让你的众民得到救赎。
  你遁入永恒的荣光。
  咔擦一声。
  密码箱彻底弹出。凯撒一把抢过字母转轴,按照薇拉给的纸条依次拼出单词。
  le Roi Soleil,太阳王。
  原本在对着凯撒无声斥责的幽灵一顿,迟缓转向拼出的这行小字。
  他嘴唇颤动,像是在念念有词。
  他甚至忘记了去驱赶钢琴旁的练习生,到凯撒将密码箱中的淡蓝色卡牌拿走都无动于衷。
  巫瑾抬头看向吕利。
  这位17世纪的宫廷乐师在默背《感恩赞》的唱词。
  最后一段琴声终于与乐师的口型相合。
  ——你是我永恒的仰仗。
  ——光荣的君王,请让我永远不要陷入迷惘。
  宫廷乐师抬头看向远处的阿波罗厅,那是路易十四曾经停留最久的地方。他或许看到幼年时安静从自己手中接过舞鞋、在表演前依依不舍看向自己的小路易,或许看到了在凡尔赛接受万民朝觐的太阳王。
  乐师走到三角钢琴前,略显苍老的透明双手与巫瑾弹琴的手重合。
  最后两个小节回旋重复。
  ——光荣的君王,请让我永远不要陷入迷惘。
  幽灵淡去消散。
  吕利副本通关。
  凯撒不出意料地拿到了让-巴普蒂斯特·吕利的人物牌,小染一高兴把剩下的腰果分了一半给巫瑾薇拉:“吃呀吃呀对腰子好!”
  薇拉扬眉,勉强接过,经过一整个昼夜,所有选手都是饥肠辘辘。
  “找了一圈只有零食,”小染叹息:“估计得舞会才有正餐。”
  巫瑾这才想起自己口袋里还有张舞会请柬,时间定在西元1680,9月5日当晚。钢琴旁的日历停留在1680,9月4日。
  “还有一昼夜。”巫瑾把画师勒穆瓦纳的卡牌交给薇拉,从安全性来看,保管重要副本物资上,薇拉的战斗力远比巫瑾来的靠谱。
  薇拉接过,再次翻出舞会请柬,字迹已是发生微小变化。
  请柬(已激活)诚邀,首席宫廷画师薇拉,携舞伴巫瑾。
  “请柬激活了!还有头衔。”薇拉惊讶。
  巫瑾略一思索,并不意外:“身份卡是进入舞会的关键。如果在舞会开场前,同一小队还没抢到卡牌——”他微顿:“很大可能会被舞会拒之门外。”
  薇拉想了想:“第一批副本结束,卡牌的争抢会比之前更激烈。”
  巫瑾点头,还没等他开口,薇拉断然决定:“我们再拿一张人物卡,以防万一。”
  巫瑾并不反对,即使从请柬来看,他完全可以蹭薇拉身份进入舞会。但多出来的一昼夜完全可以用来继续积攒小队物资。
  腕表上,生存数字已经降到了322。
  “开场时选手只有拳头,后来有长剑、砍刀,部分特殊副本里还存在火铳。”巫瑾解释:“淘汰速率只会越来越快。我们要尽快找到下一张副本牌。”
  两人嗑完腰果,第一件事就是躲着人群查看那间关了“持剑盔甲女武士”的储藏室。出乎两人意料,即便是从拿破仑副本拖出来的大砍刀都拼不过那把开了挂的长剑。
  巫瑾不得不再次把女武士关入房内。
  “紫卡还没激活,牌面一片空白,”巫瑾摊手:“毕竟紫卡的难度更高于蓝卡。”
  之后两小时内,两人几乎是翻箱倒柜寻找卡牌,最终由视力极佳的薇拉从某个矮桌的桌脚下捡起一张。
  卡片荧蓝透亮,牌面一片空白。
  “如果放在这里,理应更早被人发现……”薇拉思忖。
  按照节目进程,一旦同副本中有一张牌被选手捡到,节目组会采取包括幽灵在内的各种方式催促其他练习生拿牌,以激活副本线索。
  巫瑾并不着急,线索牌到手就抽空去补了个觉。
  两小时后,薇拉从浅眠中醒来,吸了吸鼻子:“好甜。”再看了眼牌面,依然空白如旧。
  后两个小时换巫瑾补觉,薇拉值守。等临近傍晚,巫瑾揉揉眼睛睡醒,差点被一口呛住。甜腻的香气在房间内飘荡,像是打翻了10个生日蛋糕。桌面上,牌面空白未变——
  薇拉见巫瑾清醒,美滋滋看爱豆从暖烘烘的小被子里把自己扒拉出来,小圆脸睡的又红又软。
  “香味是从卡牌发散出来的,大概是在3小时前。”薇拉小心研究卡牌的构造,指着两片粘合面的间隙:“这里有个夹层,两遍都是防水涂料,里面应该事先预装了香精,在接受到某种指令之后打开挥发。”
  巫瑾接过卡牌。
  牌面既无曲谱,也没有油画。这张牌的线索只提供给选手的嗅觉——
  “香水卡牌。”巫瑾开口。
  休整完毕,两人在黄昏前快速向藏书室走去。
  五感中,人类最少依赖的就是嗅觉,甚至于嗅觉消失也能正常生活,能从香水牌上推测出的信息少之又少。即使拥有少量香水藏品的薇拉也只分辨出一两味。
  “中调、后调都有香草,甜到呛人,前香好像有青柠,酸上几秒就没了,层次感不佳,考虑到是17世纪调香也可以理解……”薇拉吸着鼻子分析,似乎瞬间进入副业美妆博主模式,几秒后下了个定论:“花香调,女香。”
  巫瑾推开藏书室的侧门,补充:“不一定,国王用的香水也是花香调。路易十四常用的‘太阳王巴黎美爵香水’就是皇室象征鸢尾花调。”
  薇拉一呆:“国王用花香调?不用木质?”
  巫瑾背诵课后补充材料:“木质香是20世纪后主流审美对男香的要求,路易十四时期,洗澡被是为‘不洁、会引入疾病’,即使国王一生也只洗三次澡,法兰西贵族依赖花香调掩盖体味。”
  薇拉捂住胃:“呕——”
  两人终于找到了“调香”书架。
  有了上两次的合作,巫瑾薇拉分工明确,各自从书架一端下手。
  “‘香水’在梵语中和毒药‘红砷’是同一个词……”薇拉抽出书架上最明显的一本,读了一行扔回,吐槽:“毫无意义的背景信息,这张牌难不成还能是太阳王的绝世小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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