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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第一钗-分卷阅读88

妹妹心里蒙上了阴影,所以不愿开口。王修戈跟他说了一堆,倒是没有说过,妹妹在郭家可曾吃了什么苦头,除了脚受伤,被蛇咬了之外,姓王的是不是又欺负了她。
  姬嫣是无心开口,大概这府里,只有老管家知道她的嗓子早好了,一点事都没有。
  姬弢知晓她故意不回答,也不催逼,自顾自地道:“姬明还不知情况,这两日,我就要快马南下,给你留只信鸽,要是河东这边有事,随时放信鸽回家。姬婼那边不用担心,已经安顿好了。”
  想了想,姬弢沉吟着覆落眼眸:“对了,我跟萧云回恳谈过,他娶你之心……很是真诚。多年来,他为你孑然不娶,蹉跎至今,只要你点头,家中没有谁会反对这门亲事,至于别的事情,有人会替你解决好,不用担心。”
  姬嫣知道姬弢这话的意思,她皱起秀丽清雅的远山眉:“他怎么解决?”
  姬弢终于等到了妹妹开口,眼眸放亮,“嗳”一声,接着道:“他是太子,是男人,总比你有办法多了。不用担心王二。”
  姬嫣的眼眸中掠过淡淡的嘲意,没有说话,将脸庞别向了旁侧,静止不动地靠在椅背上,宛如歇晌般睡去。枝头一树一树的荼蘼开落,莹白的花瓣纷纷冉冉地飘坠下来,如星如雨,洒在她银灰色团花百鸟纹的锦裙上。人轻轻打了个哈欠,好像疲倦了似的,懒洋洋提不起劲来,也不想管身遭任何事。
  姬弢看着妹妹,又想起不久之前见到的王修戈,心里默默叹口气,竟不知是何等的仇怨,让这本来看起来天作之合的两个人却宁愿老死不相往来了。尤其那王二,既说了“情有独钟”,却又甘心将妹妹推给旁人,他是着实不懂了。母亲笑话姬弢开窍晚,但他倒是觉得,周边的不幸远多过于幸福,此等情爱焉知祸福,莫沾染为妙。
  “你在这里好好的,那我去了。”
  耳畔响起姬弢叹了口气,旋即渐渐离去的脚步声。
  姬嫣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向炉子上还烧着的滚沸的茶汤,半晌脉脉无语。
  虽没有从姬弢的口中得知,究竟是什么办法,毕竟烈帝一生专权要强,绝不会朝令夕改,但她想,应该过不了多久,会有分晓的。
  如她所想,事情很快就明朗了。
  但这也大出天下人意料。
  太子突然自请废黜,向烈帝提出了罢黜储君的奏程。
  在这之前,金陵城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异象,这一封奏疏上达便犹如裂天之举,教举国上下齐齐震动。


第62章 掖幽宫鬼影惊魂
  “皇上, 这殿下都在太极殿外跪了一夜了,这,老奴瞧着殿下似乎脸色不好……”
  “教他跪着, 愿意长跪不起,便遂了他。”
  “是。”
  高德庸是收了伏海的钱,所以过来探个口风, 但烈帝看起来是半点松口的意思,左右他是刺探了,别的也不敢多问,最怕触怒天威, 便猫腰悄没声儿地退出去,与伏海回话。
  烈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以往太子任性轻率、感情用事也就罢了,竟一次更比一次离谱, 他这是在作甚么, 用他的储君位威胁皇帝么?姬嫣的束令是不成文的传统, 何况诺言既下,岂有更改的道理?
  枉顾了多年来, 自己对太子的悉心栽培与教导,他竟是个如此糊涂短视之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将太子从掖幽宫中释出?
  伏海停在殿外, 眼巴巴张望着里边, 又看向身旁的殿下,过了半晌,高德庸的身影出来,伏海连忙箭步上前赶着去询问, 但高德庸却轻轻摇头,示意这件事皇帝的意思很坚决。
  “伏海。”王修戈蓦然扬声,唤道。
  伏海跪到王修戈的跟前,一脸的哀求:“殿下,莫执拗了,您就跟皇上服个软吧。您明知道,皇上最恨旁人威胁……”
  “孤的奏程说得已经很清楚,并非威胁,只是不能胜任太子之位,恳请天子褫夺封号,收回兵权。”
  伏海不忍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在这惹皇帝生气,还不晓得会有这样的雷霆之怒降下来,连忙道:“好,要是殿下不走的话,老奴我就在这儿陪着殿下。”
  太子要在这儿跪多久,他也就跪多久。
  王修戈道:“你年老骨头软受不得这罪,两膝溃烂也无用,高德庸,找两个人将伏海拉回去,没有孤的命令,东宫的人谁也不许靠近太极殿。”
  高德庸就怕皇帝一发火起来牵连无辜,回头将倒霉催的自己也卷进去,此举正中他下怀,高德庸二话不说,就照太子吩咐将伏海拖走了。
  一个长夜过去,又是一个漫长的白昼。
  接着,又是深夜降临。
  烈帝将全部的奏折批完,已经冷着一张脸,在殿中端坐了几个时辰,高德庸前来沏茶,烈帝转过脸,沉声道:“他还在那儿跪着?”
  高德庸觑皇帝脸色,小心翼翼地回:“回皇上,是、是的。奴婢劝了,劝不走。”
  “呵呵。”从烈帝的唇缝之中,缓缓挤出一丝冷戾的哂笑,他低头,喝了一口高德庸沏的醒神茶,瓷盏杯盖打在杯沿,声音清脆,烈帝的凤眸神色在升腾而起的茶雾中模糊难辨,“将太子叫进来。”
  “是。”高德庸出去传话。
  王修戈的步子略有几分不稳,走得比平日里迟缓一些,烈帝睨了他一眼,拿起了御桌上王修戈奉上的太子印,手指摩挲过玉身凸起腾翔的龙纹,等待着他跪下行礼,之后,烈帝将太子印慢慢地压在了掌下。
  “你觉得朕可以由你威胁?太子,朕给你两条路,一,拿回这块玺印,今日之事,朕全当没发生过,二,若不做太子,朕便将你贬为庶人,威胁朕的人,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你可想清楚了。”
  王修戈执礼,苍白的脸上波澜不动,“臣想得很清楚。”
  在空阔的太极殿中,人的声音显得字字清晰,绝无错漏。
  “臣选择第二条。”
  烈帝倒是不意外,但他寒心。
  闭了闭眼,他将胸口的浊气缓慢地排出体外,随即,心平气和地睁开龙目,淡淡道:“你在奏疏中说,不能胜任太子位,那何人可以拿起这块玉印?”
  王修戈从容道:“臣性情残忍,刚愎自用,杀孽深重,无周公之量,更无尧舜之德,臣以为,当今大靖之势,虽外有北夏强敌困扰,内有倭族奸细离间,然民生有亏,天灾更是不辍,若以民为本,亟需得仁君治世。臣偏激好斗,恐来日兵连祸结,靖内外不安。皇上膝下有三子,灵经年幼尚不足担当大任,但他纯善仁孝,少待几年,陛下可观。”
  “好啊,”烈帝几乎要为这番说辞鼓掌了,“你倒是好,别以为朕从姬明的口中撬不出话来,朕就不知道,将姬婼暗中劫走是你王修戈的手笔,弄丢了老八的未婚侧妃,自以为是塞颗甜枣便能安抚得了了?”
  在烈帝心中,王修戈要请辞无非这么几个原因,一是赐还姬嫣的婚嫁自由,二是补偿失去心_0_ai_0_nv_0_ren的老八,三则是从与袁氏之争当中急流勇退。
  他是真没想到,一手教养长大的太子,是个如此潜身缩首醉心儿女情长的孬货。
  王修戈抿唇不言。
  烈帝凛然眯起了眼眸:“太子,你太令朕失望,也令从小信任你仰慕你的灵经心寒。”
  王修戈沉稳冷静地道:“皇上恕罪。”
  “朕认为你只是一时糊涂,兹事体大,绝非儿戏。”烈帝朝外唤道,“来人。”
  高德庸带着几名禁军一拥而入,烈帝冷然道:“太子鬼迷心窍,糊涂不悟,将他押进掖幽宫面壁思过,何日想清楚了,何日再释放出来。”
  这话一处,就连高德庸这等平日里见风使船、见钱眼开之流都不禁大为震愕,张皇不安地抬起头来看向烈帝,还以为是出现了幻听,烈帝马上就要更改主意了,然而教他意外的是,烈帝指令下达,便起身,朝着王修戈走了下来。
  皇帝居高临下,俯瞰着跟前跪立的太子,声音充斥着漠然:“朕给你两条路,一条宽阔大道,一条通往悬崖,任何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太子要懂得朕给你递的台阶,悬崖勒马。这些年,作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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