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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炉小篆香断尽-分卷阅读7

微微摇了摇头,哂然一笑:“十数年前,庆柯确实来过我榆次县聂村,他为人颇具侠肝义胆之气,剑术也异于常人,只是脾性过于急躁……”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精光一动:“尊下刚才自称徐夫人,可是欧冶子将军铸剑传人的徐夫人?”
  父亲略略有些赧然地点了下头。
  我看见盖聂竟然就和我父亲刚才乍听到他的名字那样地面现激动之色,对着我的父亲便是深深一礼,父亲没有他那样的敏捷身手,却也急忙上前扶起,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盖聂哈哈一笑,我看见他伸手,从自己腰间一抽,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他的手上就已经多了一条看起来看是软藤结编而成的腰带状之物,然后,手一抖,一声龙吟般的清越之音中,他的手中便已经握了一柄通体呈现乌金之色的铁剑,剑刃极薄,在月光之下,泛着幽幽之光。
  “徐卿,你可识得此剑?”盖聂问我父亲。
  父亲只是略一过眼,便笑了起来:“十数年前,有一自称魏国聂村之人来我处,以五十金求得此剑,此剑名为“金尾”,取其乃是铁石与乌金之丝融合炼成之意,正是出自我手,我岂会不识?”
  盖聂笑道:“徐卿,那求剑之人,便是家父。在下自幼受父亲熏陶,练得剑术,一直苦于没有如意宝剑,得此奇剑,珍若珠宝,对于铸此其剑的徐夫人更是万分仰慕,十年来屡次来我父亲所指的旧地找寻于你,期盼得以见面,但屡屡失望而归,万没料想到今日得此偶然机会,竟然识得尊颜,我盖聂何其幸甚!”
  我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个男人相互拍肩,相对大笑的样子,微微有些发怔。
  这时,我才隐隐想了起来,盖聂,不就是《史记》中有载的战国时期天下第一剑客吗?据说他舞剑之时,变化无常,旁人只见剑影绕身,不见其尊,十数岁时,便已声名显赫,多少剑客侠士,找到榆次县聂村与他比试相较,无不桀骜而来,败兴而去,这其中,便包括了荆轲。
  令我万分惊讶的是,盖聂,这个无论是当世还是在后世都被世人以四十五度角仰视的传奇性的大剑客,他居然对数算之术也是如此痴迷,这一点,恐怕是谁也料想不到的。
  院子里发出了这么大的嘈音,显然已经是吵到了其它落脚的宿客,不断有人或开窗,或开门,探头怒视。
  父亲和盖聂对望一眼,相视而笑,他二人便相携朝着脚店前堂而去,我隐隐还似乎听见盖聂说道:“徐卿,这里的主人,自称是夏朝杜康之后,虽不知真假,但确实酿得一手高粱好酒,既醇且烈,你我二人,既然今日相会于此,也是缘分,若不对酌数杯,岂不可惜?”
  看着他二人自从相见后就将我遗忘一边,现在又渐渐消失的背影,我心中并无失落,只是微微一笑,便回了房间。
  父亲打来的水,放置了这许多时间,现在已经凉透了,我略略洗了下脸脚,便先上了矮塌,等着父亲归来,但等了许久也未见其归,我便睡睡醒醒,后来太困了,一觉便入了黑甜乡。
  第二日一早,等我醒来,发现父亲已经是收拾好行囊,神清气爽的样子了,也不知他昨晚和盖聂到底喝到何时才尽兴归来的。
  见我醒来,父亲笑道:“阿离,昨晚可休息好了?今天便可出了邯郸继续北上,阿爹已经向此间主人补了些干粮,你去用了早饭,便可出发了。”
  我应了一声,动作麻利地收拾好了自己。
  等我和父亲出了脚店之门,却赫然发现盖聂手牵两马,正站在街上,似乎在等人。
  见到我和父亲,他便笑道:“徐卿,昨晚听闻你父女二人要上中山之地,此去路途迢迢,不下千里,路上盗跖猖獗,盖聂虽不才,却也愿意一路作伴,不知尊下意下如何?”
  我大喜。
  老实说,昨日在邯郸这样秦军重兵把守之地,都会有这样的“飞毛腿”盗贼公然在街头劫掠,今日出了邯郸,不知还要经过多少荒凉之地,父亲虽然孔武,但毕竟不会武功,一路之上还会遇到什么样的意外,我光是想想,心中便已是忐忑了。
  现在,有了盖聂这个号称天下第一剑术高手的“保镖”,我的底气便一下子足了许多。
  抬头看见父亲,似乎还面有犹疑之色,我便有些心焦,唯恐父亲一口拒绝了,便忍不住频频看向盖聂。
  盖聂似是知我心中所想,对我呵呵一笑,我面上一红,微微低下了头。
  我听见盖聂对父亲说道:“徐卿,你可知道我平生最喜的两件事情,一为剑术,一为数算,阿离小小年纪,竟然通晓数算之术,实在令盖聂为之汗颜,更是欣喜,今日想要与徐卿同行,一为护送之意,二来,也是存了向令嫒讨教之心,还望徐卿勿要拒之。”
  父亲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和自己几乎朝夕相处的女儿,什么时候竟然通晓盖聂口中的“数算之术”?但盖聂既然已经这样说了,他便微微垂目,心中似是在犹豫不决,终于,他开口说道:“尊下关爱之意,徐夫人十分感激,只是此去中山之地,路上险阻,或有意外,在下只是怕带累了尊下。”
  我一下子明白了,父亲是怕盖聂与我们一路行来,落入人眼,日后若是事发,必定会连累于他。
  盖聂笑道:“大丈夫堂堂立于天地之间,岂会怕连累二字?盖聂虽不知尊下此去中山之意,但既已见到,便是缘到,我若是怕连累,与君昨晚对饮过后便可自行离去,现下又岂会自行开口?”
  “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了。”
  父亲猛然抬头,显是已经下了决心。
  我笑眯眯望了一眼盖聂,我不知道历史上的盖聂最后到底是如何死去的,史书上好像也没有记载,但绝对不会因为与我们的这次同行而遭到嬴政的祸害,这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
  因为近段时日,城中并无大事发生,所以秦军对入城之人搜查尚算严格,但对出城就松泛了许多,所以很顺利地,我们便出了城。
  我和父亲一骑,盖聂一骑,踏上了北上之路。
  一路行来,盖聂总是不停地向我考较一些数算之题,我感念他的相送之意,绞尽脑汁地向他口述了本该几百年后才会面世的《九章算术》里我还记得住内容:方田,田亩面积计算;少广,已知面积体积,求其一边长和径长等;商功,土石工程和体积计算;盈不足,即双设法问题,还有一次方程组的问题,他可能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全面系统的“数学课程”,如痴如醉,孜孜研究,昼夜不倦,甚至没过几日,就让我与他同骑,以便随时与我讨论问题,到了后来,他的问题越来越多,我不胜其扰,只能搬出了后世那著名的《孙子算经》里的“鸡兔同笼”和“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的两大经典题目,让他自己冥思苦想,数日不解,才总算得了几日安生。
  一路之上,自然也是少不了餐风露宿,也时与歹人相撞,好在有了身边的这位“当世第一保镖”,近乎一个月后,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燕留城。
  燕留城,便是我前世的沧州一带,这里是燕、赵、齐三国的交接之地,此时黄河已经改道,这一带,已经不复是《吕氏春秋》所记载的那样,“河出孟门,大溢逆流,无有丘陵沃衍,平原高阜,尽皆灭之,名曰鸿水”的史前洪荒时代,而是人烟稠密,土地肥沃,相当富饶了。
  过了燕留城,便是燕国境内了,再数日,便要到中山之地了。
  “徐卿,我们一路行来,总是有人盯随,你要小心。”
  这日,盖聂突然这样提醒父亲。
  我一呆,随即想到,这盯梢的,必定是燕丹派来的人手。
  父亲显然比我更早想到,但他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即说道:“此次一路行来,幸而仰仗了您的庇护,在下和阿离才能安然到此,此地距离中山不过数日之遥,且已是燕国之境,料来也是无甚大碍了,再也不敢耽搁您的行程,还请返去。”
  盖聂一路与我们同行,虽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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