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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炉小篆香断尽-分卷阅读14

不得不带了燕丹的人踏上寻宝之路,但他临走前,仍是不愿意将我卷入这个纷扰之中,在他看来,永远不让我知晓这幅地图,才是对我最大的保护吧?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途中便失去性命,而现在,这幅地图终究还是让我无意发现了。
  我坐在那里,想了下,最后将金尽数埋了回去,如此的金,我即便不怕沉重,携了上路,也是难以流通,只怕还会引来灾祸。
  而地图,我在研读了许久,确信自己可以写出那些字,重复画出后,卷了起来,与父亲的断弓一起,拿在手上,又取了刚才那把挖泥的镐头。
  此时,天色已经微明了,我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的家,掉头再次朝着山中进发了。
  我在半山之上,找了一块面向初阳的地,用镐头深深地掘了一个坑。
  我解下了之前片刻不曾离身的那块厚锻,将里面的骨和灰尽数撒入了坑中,再将那块牛皮和断弓一起放进,然后,我填平了泥土。
  那块厚锻,是燕丹府邸的东西,父亲绝不会愿意与它长眠的。
  我将它高高甩出,看着它随风飘忽不定,远远落入了山涧。
  太阳升起来了,阳光照在了这没有墓碑,没有拱堆的坟地上,但我知道,父亲会喜欢的,他生前,冬日里没事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院里一边晒太阳,一边修理工具了。
  我朝着父亲的埋骨之所,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去了。
  




☆、路遇

  既然已经无法取道邯郸了,我便循着来时的路,在山里走走停停,费了五六日的时间,才慢慢地绕过了邯郸城。
  这几日在山里行走,饿了,便吃山中的野果,渴了,便喝涧里的水,出了山后,我的背囊之中,还密密装了野果以备路上充饥,甚至就连衣襟里都塞了进去,所以腹部臌胀,看起来甚是可笑。
  自从来到此的这两年时间里,我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力量,会让我一下子来到这两千两百多年前的时空之中?联想到这一切,包括那日在三号墓坑里的异常反应,都是发生在我去了长沙,参观了马王堆汉墓之后发生的,我便只能把我的离奇遭遇和长沙这个地方连接起来。那里,因为某种机缘,我或许又可以像来时那样莫名回去?
  尽管我也知道知道,这个希望非常之渺茫,但现在,既然我已经是孑然一身,无家可归了,去哪里又不是一样?
  从赵国的邯郸附近出发,要到楚地的长沙,本来经过魏才是捷径,但此时,魏与赵相壤的大部北地都已经被秦国侵占,所以现在,我只能绕个大圈,先西行到齐,再由齐国境内南下了。
  就这样,我再次踏上了独行的艰难之路。
  和上次的经历差不多,没过几天,我就继续沦陷成了彻底的乞丐,有时是靠乞讨果腹,有时是到河边,用我的匕首削尖了枝条叉鱼,然后用身边从家里携带出的木隧和燔石引火将鱼烤熟,吞下肚去。一开始,我往往是叉了几十次还不能成功,慢慢地,看准了之后,几乎每叉下去,都必有收获,我甚至还可以将鱼烤熟放入背囊,充作干粮了。
  这样漫漫行走了一个多月,我终于离了赵国之境,进入了齐国。
  这时的我,脚上原本破损的地方早已经结疤成茧了,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整个人看起来,就跟现代非洲难民营里的孩子差不多,在赵国一路行来,我与秦军屡屡相逢,但每次都安然无恙,现在,别说他们能认出我就是那个曾经被贴在城门口的画像中的徐辛离,就算是有人在我面前手拿画像,只怕也辨不出了。
  但我还是幸运的,这一路过来,我看到了无数比我更不幸的倒地的饿殍,其中就有不少像我这样年龄的孩子,甚至比我更小,他们临死前的眼睛,因为极度的饥饿而半睁半闭,涣散无力。
  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只能低下头去,尽快离去。
  进了齐国,稍稍远离边境,民生看起来就好了许多,我的乞讨,比之在赵国要顺利了许多,我甚至已经好多天没有去寻找水源叉鱼了。
  这天午后,头顶太阳实在是太辣了,我走得口干乏力,看见前面驰道边上有棵大树,浓荫蔽日,便坐在了下面想要休息片刻。
  我靠在了树干上,迷迷糊糊正想睡觉,突然觉得面前有什么声音,睁开眼睛,见是两辆二驾的马车在我面前缓缓停下,前面还有二骑,马上坐了两个平民装扮的彪形大汉,现在他们正收了缰,看了我一下,又有些不解地看向了车厢,神色里甚是恭敬。
  其中一辆马车车厢的窗帘被掀开,露出了一张年轻女子的脸。
  她朝我的面前丢了一把圜钱并几块糕饼,口里说道:“我家姑姑怜你年幼为乞,赏给你的。”
  我恭恭敬敬地朝着马车行了个礼,但并未跪拜。
  那女子似乎有些意外,看着我的脸色便有些不悦了,但她也并未说什么,只是放下了窗帘。
  望着马车缓缓启动,我突然心中一动,大声说道:“多谢夫人赏赐,但是可否能请载我一程?我会为你家姑姑讲新奇有趣的故事,以解旅途之闷。”
  看着本已启动的车轮再次停下,我心中暗喜了下。
  光靠自己的这两条腿赶路,实在是辛苦,速度又极其缓慢,我已行走一个半月多了,但至今,还在齐国靠近赵国的西面国境,看这马车的方向,也是朝南而去,若是可以说动这女子的“姑姑”载我一程,不但可以省力不少,更是要快捷许多。
  “我原以为你是男童,未想竟是女娃,你这娃娃,若是等下讲不出让我满意的故事,可别怪我惩罚于你。”
  这次,窗帘并未掀开,但我听到了车里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妇人之声。
  我抬起头,朗声说道:“若是等下我的故事无法让夫人满意,夫人怎样惩罚,我都绝无怨言。”
  窗帘又掀开了,这次,还是刚才那个年轻女子露出了脸,她看了我一眼,眼里虽有不情愿之色,但还是朝我招了招手。
  我拾起了她刚才撒在地上的圜钱和糕饼,放入了行囊之中,这才笑眯眯地在前头那两个大汉和车夫惊讶的目光之中,爬进了马车。
  马车里十分宽敞豪华,车厢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样的简朴,但这豪华之中,却又带了一丝庄重之意。
  车厢的一堆软垫里,正坐了一位两鬓已有银霜的妇人,看起来约莫六十上下,此刻她的脸上虽微微带了笑意,但目光不经意转动间,自有一股华贵气息流出。而刚才那在窗格后两次露面的年轻女子,此刻正盘膝跪坐在我的对面,神色看起来很是恭谨,当然,我知道她的恭谨,只是表现给这位老妇人的。
  “你这女娃,倒是说说,你都会讲什么故事?”老妇人看着我,笑眯眯地问道。
  我朝她说道:“夫人,您可爱听山海经?”
  那老妇人尚未回答,她边上的那年轻女子便掩嘴笑了起来。
  “姑姑,您听,她要说山海经,这算什么新奇有趣的故事?”
  老妇人也微微点了下头,表示赞同之意。
  我不慌不忙,微微笑道:“夫人,我现在要讲的山海经,不是您知道的山海经,而是西夷之处的山海经。”
  “西夷之处的山海经?”她看向我,面上有了不解之色。
  “是的。”我说道,“在我们这个中央之地以外,绵延往西数万里,那里还有一片极西之地,在那里,也有非常有趣的山海经故事。”
  “快讲来听听。”老妇人的兴趣一下子便被提了起来,就连我对面的那年轻女子,看起来也是侧耳细听的模样。
  我微微一笑。
  此时的欧洲,文明最先进的地方在希腊,和同期的东方中国极端相似,西方的这一文明,此时也是思想文化极度繁荣,思想家大量地涌现,出现了泰勒斯、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柏拉图等思想家、哲学家,而古希腊神话,《荷马史诗》,《伊索寓言》,也是差不多在这一时期诞生的。
  “从前,天上有位天神,但他没有慈爱的心,而是仇视地下的人们,他打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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