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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炉小篆香断尽-分卷阅读16

林中被秦王活活饿死而灰飞烟灭。
  而她,君王后,这个此刻正坐在车里静静假寐的齐国地位最高的人,只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的这些身后之事吧?
  或许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玩笑,就像我,更是一个巨大的玩笑。
  我也靠在马车的厢壁上,慢慢地打起了盹。
  此后半个月来,我就一直跟随着这辆马车,渐渐南下,直到靠近了齐国国都临淄。
  我知道她们要回临淄,而我,还要继续南下,朝着我的目的地一直不停地走下去。
  到了临分开的路口,我正好讲完了聊斋里的《聂小倩》。
  君王后开口说道:“阿离,我很喜欢你,阿君也爱听你讲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你若是愿意,可以跟着我回去的,我必定不会亏待了你。”
  她的侄女阿君,此刻正有些高兴地看着我,这一路过来,她已经完全被我讲的,不,应该说是蒲松龄的故事吸引住了,其实不只是她,我看得出来,就连君王后大部分时间也是很愿意听我在那里讲鬼神狐仙牛头马面的。
  我朝着君王后微微笑道:“夫人,阿离前半个月,已经承蒙夫人照看许多,我在楚地还有亲戚可以依靠,所以不敢再叨扰夫人了。”
  君王后的眼里分明闪过了一丝不信之意,但她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还是微微叹了口气:“罢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勉强,只是此去路途遥远,你一个小姑娘,只怕甚是艰难,这样吧,我命人送你到了驿站,你可以搭驿站的车到齐楚边境,过了境线,我也就无能为力了,你自己小心。”
  我很是惊喜地朝着她深深鞠了一躬。
  她挥了挥手,叫了前头的一个大汉,吩咐了几句。现在我知道,他应该属于君夫人的护卫之一了。
  那护卫看了我一眼,便很是恭谨地站在了我的身边。
  马车的门帘被放下了,车夫高高甩起皮鞭,轱辘滚动,车子很快就消失在滚滚黄尘之中,再也没有停留了。
  我站在那里,目送着这位王后车驾的离去。
  那护卫果然十分尽职,一路将我送到了驿站,又不知对驿丞说了什么,现在,我已经很是舒服地坐在我一人独享的马车里,一路直达齐楚边境了。
  楚国的面积在当时的战国七雄里算是老大了,加上此时,秦王还正把注意力集中在它国境北部的赵国和魏国,所以此时的楚国和齐国一样,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片繁华景象。
  进入了齐国境内,表示着我终于离自己目的之地又近了一步。
  我继续朝南走了几日,运气很好,碰到了一队商贾的马车,正在路边歇息。
  我偷偷拉了一个看起来面善的中年妇人,问了几句,知道了主人王姓,做的是生丝麻匹的生意,此行的目的之地,便是靠近洞庭之地的扬。
  我一听之下,砰然心跳。虽然不明白此时的“扬”到底是什么地方,也知道这妇人口中的“洞庭”并非就是现在的君山洞庭湖,此时的洞庭湖体应该还处于“源泽”的阶段,尚相当窄小,但大_0_ti_0_wei置,和现代应该差不了多少了,如果可以搭乘他们的车队到达“扬”,那么距离长沙,真的就只有咫尺了。
  我立刻拉住那妇人,眼泪汪汪地请求她代我求告这个商队的主人,携我上路,并且表示自己可以帮着做任何的脏活累活。那妇人见我甚是可怜的样子,想了下,便去车队的前面,找了家主。
  很快,她就在我盼望的目光里,喜滋滋地回来了。
  “阿离,我告诉家主还缺一个做饭洗衣的帮手,他便同意带上你了,以后你要帮着_0_wo_0_gan些活,不过不会很重。”
  我大喜过望,对她道谢不已,现在,别说只是帮她干些做饭洗衣的活,便是更苦更累,我也绝不会推辞。
  跟着这个商队走了将近两三天,我才知道,他们并不是直接去洞庭,而是先要经过东海郡,到那里收取丝麻之后,再转道洞庭。
  东海郡属于楚国东边领土了,我大致知道应该就在后世的江苏一带。其实我也并不急着赶到长沙,所以知道了要先经过东海郡,也并无什么想法,就当自己是边打工,边周游楚境好了。
  我跟着商队,依次经过彭城,邳县,最后到了淮阴,这是商队此次收丝的最后一站了,在这里停留几日,收丝完毕,他们就会朝着洞庭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俺也很萌的另一个大大有名的历史人物就要出场喽~~~~都猜到了吧




☆、淮阴少年

  “汴水流,泗水流,留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白居易诗《长相思》里的泗水,就是汇入了从淮阴城下流过的淮水,经瓜州渡头流入长江,再向东海。
  王姓商人和他的家人出去收丝买卖了,我闲着无事,便独自出来,游荡在淮阴的街头。
  这时的淮阴,因为地处淮水的交汇沿线,已经是一个繁华的城市了,大街之上,人来人往,买卖兴旺。
  淮阴所在的东海郡这一片地方,因为距离当时的“中原”之地较远,时有侠士来此聚会,一些不得志之人也会来此隐居,所以民风普遍豪强。而且,凑巧的是,十几年之后,秦末时期崛起的诸多英雄豪杰,也多是出自于东海及其附近地区。淮阴的西边是沛县,刘邦此时,应该整天还在那里和一帮杀狗卖肉的称兄道弟;淮阴的南边,有个地方叫大泽乡,陈胜吴广就是在那里起义反秦;而在淮阴东北方向的宿迁,那里是后来的西楚霸王的故乡,他现在,应该还只是个孩童,尚不知人间愁苦。
  淮阴城里并不大,我慢慢地离了市井之地,出了东边的城门,来到了淮水之岸。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三百年前,鲁国的孔子,就是站在这条静静流淌的淮水上游,发出这样的感叹的吧。
  不远处的埠头,此刻或蹲或站了几个女人,年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正在河里漂洗着纱絮。
  齐鲁之地,曾经“冠带衣履天下”,所以靠近鲁地的东海一带,丝织业也是非常发达,这些在河里漂洗纱絮的妇人,应该便是受雇于淮阴城里那些较大的丝织作坊,不知能不能算是中国最早的资本主义萌芽了。
  我站着看了一阵,风吹过,带来了阵阵萧索之意,现在,已经是秋了。
  我稍稍拉紧了身上的衣服,打算回去了,身上的这件衣服,还是商队里收留了我的那个妇人,现在我叫她沈大娘,将她丈夫的旧衣衫改小了给我穿的,她的丈夫是商队里的马夫。
  我走了几步,看见我来时就蹲在河边钓鱼的那个少年,现在还未离开。从我刚才从他身边走过到现在回来,至少也有一个小时了,但他身边的篓子里,还是空空如也。
  正巧这时,水面的浮标微微抖动了下,我看见那少年面有喜色,挥竿而起,却是空空如也,鱼未咬勾,却将饵料吃了。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神情显得很是沮丧,突然发现身后有人,一下子扔了钓竿,站了起来。
  “你这顽童,站在这里,吓跑了我的鱼!”
  他居然,指责我,吓跑了他的鱼?
  他的身材高大,浓眉朗目,但是脸上却是一幅稚气未脱的样子,我估摸,最多十四五岁的样子。
  “你抓不到鱼,是你没本事,为何怪到我的头上?”
  我忍住笑,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
  “哼哼,刚才若不是你站在我身后,那条鱼已经上钩了。你说我没本事,你倒是抓条鱼让我看看。”
  见他还是强词夺理,我看了下四周,见十几米外的路上有棵树,便走了过去,折了一根树枝,再拔出绑在腿上的匕首,三两下就削尖了。
  我将匕首放回,拿了枝条,走到河边。
  那少年似是有些不解,只是站在那里,看我举动。
  “有鱼饵吗?”我看向了他,问道。
  他没有反应。
  “鱼不可无饵而钓,你连这都不知道吗?”我又说了一遍。
  他这才反应了过来,从篓子里抓出了一点已经切成几段的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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