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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炉小篆香断尽-分卷阅读30

的剑柄之上。
  在这样的一个冷兵器时代,有重兵把守,刺客又不可能像现代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飞身就可取人首级,所以我对这样的行刺,其实并不是特别担心。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自己估计错误了。我听到了马车外传来了一阵惊叫声和马匹受惊的嘶鸣,然后,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觉得一阵剧烈的撞击,整辆马车已经侧翻在地了,我和徐福,还有始皇帝,三个人极其狼狈地从摔开的车门几乎是滚到了地上。
  我这才看清,冲撞了这驾马车的,竟然是一排整整八匹用绳索捆在了一起的烈马,而更令人发寒的是,这些马的身上,都牢牢缚住了两杆与地面平行的尖锐长矛,马队明显是受了惊吓,朝着这架车辇的方向疯狂直冲而来,沿路兵士,不敢阻拦,纷纷避让,所以才一冲到前,撞翻了车身,几杆锐矛,已经深深地_0_cha_0_jin了马车的厢壁之上,烈马收不住势,顶着已经侧翻的车和仍笼在车前的四驾马匹在原地打起了圈,状似疯狂,场面极其混乱。
  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虽然身上是避过了乱蹄的践踏,但腿上仍是被重重踩了一脚,一阵疼痛传来,我知道自己必定是损及骨头了。正惊魂未定之中,又看见一骑从刚刚被马队撕开的缺口中朝着我身边的始皇帝方向疾驰而来,马上,一个身材健硕、满面胡须的大汉手持一柄形状如瓜的大铁锤,左右挥舞,所过之处,一片哀号,被锤击中的士兵,立刻脑浆迸裂,倒地而亡,众人还没有从刚刚的烈马阵势中惊醒过来,他便已经入闪电般地到了始皇帝的近前。
  此刻的徐福和始皇帝两人刚从马车上翻滚下来,几乎是挨在一起,也正狼狈地躲避着马蹄的践踏,并无卫尉靠身过来保护,眼见那大汉俯下-身来,抡起手中铁锤,就要朝着地上的两人扫去,情急之下,我拔出了匕首,朝着那大汉身下已经止蹄的一侧马胫剜了过去,一声悲鸣响起,马站立不住,倒了下来,那大汉毫无防备之下,也跌落了下来,手中铁锤,顺势而飞,砸中了边上一个尚在_0_fa的卫尉胸口,他口中立时便喷出了鲜血,倒地不起。
  “救驾,保护朕……”
  始皇帝终于放声大呼起来,直到此时,刚才只顾躲避乱马和锐矛的众多大小官员这才醒悟了过来,如潮水般向着始皇帝和那大汉的方向涌了过来。
  那大汉身手很是敏捷,尚未落地便已经站稳了身形,他的目光如电,扫我一眼,似乎微微一怔。
  我对上了他的眼睛,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一阵熟悉之感,但来不及细想,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生生扯住了边上的一匹怒马,劈手夺过靠近他的一个卫尉手中的刀,砍断了这马与其他马匹相缚的缰绳,翻身上去。
  我手握匕首,坐在地上,仍是有些发怔。
  他回头看我一眼,突然弯腰,伸出了手,一下将我扯上马背,一收缰绳,前头仍插了两杆利矛的马便疯了似地朝着路边冲去,那大汉坐在马上左右挥刀,竟这样生生被他杀出了一条通道。
  驰道的边上,地势平坦,眺望过去,前方一片密林,一阵狂奔之后,我和那大汉身下的马因为在刚才的混战中负伤,渐渐被身后追兵赶上。到了密林前,那大汉稍稍放缓马速,拎了我飞身下马,便钻进了密林之中。
  他在行刺之前,应该对这里的地形踩过点,所以显得非常熟悉,将我扛在了背上,左突右拐,大约一刻钟后,便从林子的另一端钻了出来,我的面前,赫然是一片滚滚向东而去的宽阔河面。
  这片水,大约到了一千年后的唐宋时期便被称为黄河了,但现在,它的水流还是那样的清澈,据昨日赵高对始皇帝的行程介绍,它的名字是“上河”。
  那大汉飞奔到河边的一从茂盛芦苇旁,嘴里打了个呼哨,很快,一条扁舟便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靠近了岸边,船头的渔夫,身披蓑笠,遮住了大半个面貌。
  我被那大汉扛了,跃上扁舟,他松手将我一丢,我便一下子瘫坐在了船底,不能动弹。
  




☆、白衣公子

  那渔夫一点手中竹篙,小船便顺流东下,俄而,身后那一片密林便只剩下了黑影。
  大汉到了船尾和撑篙的渔夫低声说了什么,又用手指了下我的方向,虽然我听不清楚,但也知道他们说的,应该是片刻之前的刺杀情况了。渔夫大半张脸都被斗笠遮住,只露出了下巴部分线条清朗的侧脸,但我仍是感觉到了他在听了那大汉的话之后,似是有些惊异地
  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那汉子微微点头笑了下,伸出手重重拍在了他的肩上,似乎含了抚慰之意。
  我看不到他整张脸,但从露出的侧脸看,这个渔夫年龄应该不大,蓑衣披覆之下的他,身量和站在他身边的大汉差不多高,但没有大汉那样的壮硕,显得更是颀长一些。
  那大汉和渔夫说完了话,两步便跨到了船舱,蹲在了我的面前,他看了我一眼,手上反复把玩着之前从我手中缴得的那把匕首,面上渐渐显出了惊疑之色。
  我盯着那大汉与我近在咫尺的面容,越看,越是觉得面熟,突然,一个多年之前的身影从我的记忆里苏醒了过来,我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盖聂!”
  那汉子猛地抬起眼睛,注视着我的脸,终于,他的眼睛一亮,咧嘴笑了起来,面上的寒霜,瞬间便溶解了。
  “阿离!”
  他叫出了我许多年前的那个名字。
  他是盖聂,天下第一剑术的盖聂,只是之前,他的脸容被满面胡须遮盖,我一时没有认出而已。
  我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靠在了舱壁上,牵动了刚才被马踏过的右边小腿上,这才感觉到了疼痛。自己探手摸了下,根据之前几年在瑶里从医的经验来看,很有可能已经是骨裂了,但应该不是很严重。
  盖聂顺着我的动作,这才注意到了我的伤处,有些吃惊:“是刚才被马踏的吗?”
  我笑道:“不是很严重,只要不动就没关系。”
  他摇了摇头,随即转头对着仍站在船尾掌船的渔夫喊道:“公子,此人乃是我一故交,腿胫被乱马所踏,到得下一渡口暂且停下,需得上岸为她正骨治疗。”
  我急忙出声阻拦:“不必上岸如此麻烦,秦皇此刻必定震怒,不日便会大索天下,此刻上岸,只怕我的腿骨未正,你二人行踪便已泄露。”
  “但是你的伤处……”盖聂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看了眼河岸边的一片竹林,笑道:“我自会正骨,暂且取了竹片裹好,待到了僻静之地,采些草药敷了,静养数日便可痊愈。”
  盖聂看着我,沉吟片刻,便起身到了船尾,与那被他称为“公子”的渔夫说了几句话,那渔夫此时已经脱去蓑衣,笠檐也微微抬高,他转过脸,迅速看了我一眼,便回转身,将船撑向了岸边靠拢而去。
  虽然只是一个转脸,但我终于看清楚了那渔夫的脸容。
  他确实像我之前想的那样,很是年轻,十□的光景,他的眸光也不过在我脸上淡淡一扫而过,但是一种我前所未见,无法描述的隽爽风姿,却在刹那间向我扑面而来。
  他的眼睛,让我一下子想起了我的义父吴芮,他们两人,都是那样湛然的眼眸,但我义父的眼眸里,隐忍了太多的霸烈,而他,此刻我面前的这个男子,散发的却是一种大隐隐于市的萧疏气息。
  扁舟靠近了岸,盖聂手执我的匕首,跳上岸去,削取竹片去了。而这个年轻男子,他站在船头稳住扁舟,白色衣袂迎风飘拂,衬了身后的那片翠碧竹林,竟然入画一般。
  我已经忘了自己腿上的伤,只是怔怔望着这个男子,心中思量不断。
  盖聂刚才称呼他为“公子”,在这时代,只有诸侯或者贵族的世家子弟才可以被如此称呼,但是他却又偏偏着了代表平民身份的白衣,他到底是谁,又是什么身份?
  很快,盖聂就已经抱了一捆削好的竹片回到了船上,我收回心中思虑,撕了自己身上那件从秦皇宫中穿出的锦袍下部,将竹片一条条如寿司帘般捆扎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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