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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道侣想起我了吗-分卷阅读87

石会化为尘土,他残败不堪却只能苟延残喘。
  布履出现在眼前,霜寒伸出手将他扶起,又替动弹不得的他撩开遮眼的碎发。
  沈温红靠在石柱上,那若隐若现的符文发着隐隐的威压。
  “我还等得起吗?”沈温红虚弱的声音响起。
  霜寒屈膝跪在他面前,平静地说:“会等到的。”
  沈温红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低低地笑着,笑得肩胛颤动,“好啊,我等着他来。”
  “霜寒。”
  霜寒看向他,道:“我在。”
  沈温红眼底布满血丝,身躯惨败坐在那,却莫名让霜寒生了一股寒意,他鲜少是这副模样,霜寒上一次见他如此,还是千年之前,他满身浴血在秘境中厮杀时——
  就如现在这样,未着兵甲,令人生畏。
  “阻我辱我者……”沈温红道:“我要他们百倍奉还。”
  风雨将近。
  月光盈满堂,未点灯的夜里,白衣人倚靠在窗边。窗外假山孤木,妖风闷雷,云动不遮月。今夜动身的妖特别多,万妖会一声令下,热闹的夜市换作妖兵列阵的号角,一个不眠夜要开始了。
  季渝眼底沉寂,风敲声响不生波澜,他目光停留在张开的五指之间,他看着掌中细纹,想着沈温红的手触及他脸时的冰冷,并不柔软的指节轻微停留,入目白骨。
  要如何去谈那不知愁的过往岁月,随心所欲,喜乐自在,却在不知觉中进入了另一番巧妙的世界,从此有苦有恼,多是难以理解,也多了止水跳烟波,氤氲中跃动着谁的喜乐。天际银河垂下天涯四海的旅途,我牵着谁,在往前走。
  屋内桌椅死物,空荡荡似无生气,季渝恍惚间看到了沈温红伏案推演,指尖沾水写开那玄奥的推演阵图,眉眼静若岁月,碧眼里透出一股认真。又想起去日同游某处时,问他为何少喝烈酒,那人舒缓开的眉眼是说不尽的温柔惬意,微微抿嘴那样乖巧的笑容融进岁月长河里,竟叫人失了方寸,从此心动有了契机。
  他也非温柔似水,也有那快意如火仰杯对月时爽朗的一声“再来一杯”,那似有似无的笑容似乎拉开了岁月里该有的模样,一颦一簇带了新生的墨彩,似清风朗面的温柔,又似风雨袭来的冷冽,你要说哪面是他,待他真正扎根心底时,便面面是他,面面让人回味欣喜不得自已。
  季渝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见不得他哭。
  他会倔强仰头将那满溢的泪水尽收回去,明明眼眶带红,却要说“你当我是个疯子就好”,将失控吐快的话语尽说是那蓬头疯子的疯言疯语,让季渝从梦魇中惊醒,那故作严苛的对待其实心慌的应急之举,他自以为的愧疚难过说到底是因眼前人而生的心疼。
  我将那说不透的情愫故作姿态地摆在你的眼前,你是不是觉得好笑又难过。
  那碧眼间顺着眼角流下的泪,红衣人笑着哭对他说那心中憾事,那风过无痕,却带走灰灭骸骨的惊愕一面,天边还带着霞光,那寒风夹杂着沈温红剑里绵绵情意,又将他无情地从这方天地中带走,天光穿透他的身体,他最后眼底带笑的深意,不知是哪样的难过。
  笑得让人心坠苦海,沉入那心若刀割的茫茫深渊。
  他随风而走,天涯明月无他,我见清风朗月,想起烈酒入喉时的一解千愁,林光剑影红衣掠过的惊鸿游龙,在风过月歇时,才明了四海八荒,瀚海巍山,皆不如他。
  看似蜻蜓点水,踏雪无痕,可你真的来过。
  忽闻一声支呀,夹在妖风,有谁推开了门。季渝目光随去,谢小青背着他关上门。屋内仅剩下月光洒进来的亮,谢小青见季渝靠在窗边看他,屋内寂静空荡,平静里几分凄凉。
  他无意识里,就迈不动想要往前一步的脚,停在入门处望着那人,将做了再三思虑的话说出:“此先我有一话未说完,您说到几年才逐一想起了一些,典籍上曾有记载,说那高阶修士分魄,其实不算是完全的分魄。”
  谢小青关注着季渝的神色,继续说道:“高阶修士境界已与其他修士分明,尤其神魂肉体,已经跨越为人的坎,人之三魂七魄若分即散,可您不同,您的修为已至同生境,对于神魂的掌控已经出神入化,若是此时分魄,这一魄同生,神魂在则此魄不灭。”
  “因为神魂牵引,这一魄即便是从神魂中分离,它也不会离神魂太远,极有可能宿居在其他事物身上。”谢小青见季渝眉头微蹙,又道:“而且极有可能宿居在您贴身之物上。”
  季渝问:“我亲近之物?”
  谢小青思索一会,“我原以为它会跟着您的道侣一起,也与您几年前开始出现的瞬息回忆相关,但现在想想,或许沈剑尊身上并没有那一魄。”
  “您也许在分魄之时,早已做好了万全之策,沈剑尊的出现,正恰好是这万全之策中最重要的一环,也正是你想起来的契机。剑尊您不妨想想,你可有什么信任之人,或者是亲近之物。”
  说及此,季渝手上虚空忽然裂开,幽蓝剑光随着虚空而出,霜寒剑稳稳地落在季渝手上。他目光微动,穿过那剑鞘要把里看透,剑身剑纹流畅,九天陨铁寒气慎然。
  谢小青见此情形,道:“医术典籍虽如此记载,但真正如何,未有医修尝试过,此一记载也在极为偏门的书上所阅,剑尊,若此法出现疏漏,亦或是那一魄并不在霜寒剑上,您神魂受损不说,甚有可能就此陷入不到头的沉睡。此等风险,您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季渝闻言,失笑道:“你将此法与我说,有你把握,也有你思虑。而于我而言,这世道苍茫,我还得一可以挽回的机会,不去,我如此剑心不配执剑,若去,我难抑欣喜。”
  谢小青听至此处,想起来此之前,他在鲛人居替花见歌祛疫时,花醉与顾鹤之的谈话。他并非有意听见,只是那只言片语的几句话,着实让他十分在意。
  他只可算是此间唯一的局外人,听着当局者说那看似随意其实感慨的一番话。顾鹤之寻花醉剑尊近千年,做过多番尝试,得一挚友安然的消息才算心安,身为朋友,怎不在意沈温红的状况,那日沈温红只身赴约前,曾叮嘱过顾鹤之一二,前头说的是看着季渝,后头说的是魔渊的风景可能不大好,若真哪日要去那地喝酒,见不了西蜀竹海朗月,徒万里石山血月阴风,问顾鹤之,是否嫌弃。
  顾鹤之没回他。
  后在鲛人居说至此事,花醉将沈温红过心魔一事说出时,顾鹤之一笑而过,那怪异性子也分不清是笑意还是别有深意,说什么?说及要带手信去见他,问花醉,这沈温红到底喜欢季渝何处,剥心给他带去,问他可否喜欢。
  谢小青听出一身惊汗,不明白这些人之间的情义到底要怎么去说清,可他见季渝,心早就随那沈温红而去,顾鹤之剥也剥不去。
  情至深处,心生如此,心死也在一念之间。
  谢小青郑重道:“谢某话至此,定然会助你。”
  季渝道:“好。”
  顾鹤之心情不悦跟着花醉来到万妖会的禁地之中,炙渊早已将一切收拾妥当,周遭禁制也一一布好。顾鹤之想起天虚剑阁时季渝那令人发笑的盲目自信,又想起他那心冷不近人情。千年漫漫,他是怎么变得如此,活得三分像,也许不是哪地的烟火气惹他性子如此,而是神魂深处那人跃动心尖的姿态令他刻骨铭心,从未忘怀。
  霜寒剑高高居上,谢小青将最后一道阵法布好,转身对着顾鹤之与花醉道:“劳烦二位_0_hu_0_fa,无论期间出现任何事端,切莫让人进阵法里来。”
  花醉点头应是,顾鹤之不情不愿地召出一群小儿模样的傀儡,禁地之中忽然多了几分热闹。石壁倒挂着尖利长石,中央聚起的高台悬浮着数十个聚魂阵,巨大的明黄的罡印悬在最上面,符文隐约,嗡嗡风鸣。
  花醉低头轻笑一声,手中的花醉伞脱手而出,巨大伞阵撑开了一方天地,花醉剑气散开,护着其中阵法。那似火的暖意撒下,枫叶飒飒而落,居于高台中间的季渝缓缓闭上眼。
  你好像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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