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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帷香浓-分卷阅读2

百年之后无人承继香火,便寻人批命。
  说是需八月里生五行属水之妇才得个长久,那高老头听了,便寻了媒婆可着高青县扫听,终扫听得郑家的桂儿是八月里生得,水命之人,高老头特特上门相看,只见年纪虽小,却早已长成。
  描眉画眼,抹粉施朱,打扮的天仙也似的,穿着件紧扣身子的对襟儿袄,下头大红的挑线裙儿,越显得腰肢轻软,裙下一双金莲,裹得小小,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好不勾人。
  高老头一见便早酥在哪里,那顾的郑家婆娘要多少彩礼银钱,没口的应下,没几日便收拾了花轿抬了家来,拜堂成亲,洞房之中浓浆鼻涕一般的物事,破了郑桂儿的身子,一树梨花压了海棠,哪里还知节制,纵着性子夜夜贪欢。
  不过几月下来,便面黄肌瘦,添了四五样儿症候在身上,不出一年,一命呜呼了,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作者有话要说:  没料到古代重生文如此难写,写了一天,才弄出这一章来,亲们瞅瞅吧,延续锦屏跟画堂的风格,只不过本文不在穿越,直接重生了。


☆、为今之计

  话说这郑桂儿本生性轻浮,嫁了六十多的老头子,被破了身子,每每折腾起来,却又不如意,倒越发勾起火来,高老头在时勉强忍着,待老头子一咽气,哪里还能守得住。
  高老头尸骨未寒,就脱了素服,穿红着绿,擦脂抹粉,打扮的乔张乔致,或倚在门首嗑瓜子,或在临街的楼上,卷了湘帘,靠在窗下朝外瞧,若瞧见那俊美魁梧的汉子,便使眉眼勾来,一而二去,高青县无人不知她的名声。
  赶上灯节儿这日,更打扮的分外妖娆,让家下婆子远远跟着,身边只带着丫头兰香往街上逛去了,街当门楼子下正撞上柴世延。
  高青县里哪个不知柴员外名声,虽父母早亡却丢下偌大家业,这高青县一半的买卖本钱都是姓柴的,最好交朋结友,使了钱走通官家门路,与那县太爷递的上话儿,衙门里的差官平日吃酒来往,熟络非常,最是个有手段的。
  家里虽有妻房,那大娘子却惯有个好性儿的名声,纳了两房妾,一房是原先身边伺候的丫头,收在房里,年前又纳了院中的董二姐,统共三房伺候着,那大娘不过一个摆设,丫头也早腻烦,倒让个粉头拔了头筹。
  每每思及此,郑桂儿常自咬牙,自己这么个模样儿,这么个身段儿,竟连个粉头都不如了,又兼几次望见柴世延,身穿潞绸直缀,头上戴一顶瓦楞棕帽,□骑一匹高头大马,打从门前过,观之面容俊美,身姿魁梧,越发勾的郑桂儿春情懵懂。
  虽心慕已久奈何不得机会亲近,不想却在灯节上遇见,哪里肯放过,便把那手里的帕子假意落下。
  柴世延见这妇人,打扮的好不娇俏,大正月里,这样冷的天,也只穿了件对襟儿衫子,紧扣在身上,越发显得酥胸高挺,系着一条大红织金边儿的挑线裙儿,微移莲步,堪堪露出裙下一双高底儿绣鸳鸯的鞋儿内巧巧的三寸金莲。
  柴世延那是风月里的能手,到此时哪还不知这妇人对自己有意,瞧了她的脚,略抬头打量她的五官,见一张瓜子脸儿上生的真真白皙,倒跟自己浑家玉娘有的一比,眉眼弯弯,眸光点点,瞥着自己含羞带怯,那春意早从眸底透将出来,琼鼻下红唇略丰,头上插一支明珠簪,耳畔两只细巧巧灯笼坠子,随着她低首垂眸,微微摇动,真真勾魂摄魄。
  柴世延哪里还能忍住,忙低下身子捡了那帕子递过去,妇人接过,无意间碰了他的手,便急缩回去,叉手向前福下身子,启红唇露玉齿:“奴这厢谢过。”转身去了,行几步却回头,帕子掩着唇冲他一笑,勾的柴世延半边身子都酥在哪里。
  第二日柴世延特特绕路从高家门前过,果见那妇人在楼上斜着身子往下望,那眉眼来去,两下有意,没几日便到了一处,入捣一场,柴世延便丢不下手去了。
  这一日柴世延从庙上回转,半截哪是遇上朋友,却是郑桂儿使了她娘出来拦住他的马头,言道:“这些日子不见爷的影儿,打从上月,姐儿身上便不大好呢,倒病了这些日子,成日念着爷,遣老婆子去爷府上瞧了,奈何爷高门大户,近不得前儿,今儿好容易拦着爷的马,如何也要去一遭。”
  柴世延待要拨转马头去高家,忽记起家里的玉娘,年前为着他要纳董二姐之事,夫妻有了嫌隙。
  自娶了玉娘进门,夫妻便说不上举案齐眉,也算的相敬如宾,若论模样儿莫说董二姐,便这郑桂儿也靠不上边儿,只玉娘生性稳重,掌家理事自是稳妥,却夜里枕席之欢,也如此,便有些败兴。
  且不喜这些,常把他往外撵,便他凑上去又有甚趣,久了便也不大去她屋里歇了,常去外头院中吃酒,那董二姐知情识趣儿,便起了心思要纳家来。
  玉娘却道:“若纳妾怎不纳个良家女子,虽柴家不是那等勋贵之族,纳个粉头为妾,也不大中听。”
  自来忠言逆耳,彼时柴世延正在热乎劲儿上,哪里肯听,末了,摆了三日酒纳董二姐进门,自此,夫妻更冷下来,虽冷毕竟是结发夫妻,便低声吩咐平安:“家去莫实心告诉你娘知道,如此这般打个谎来。”这才骑马往高家去了。
  平安家来,按着爷吩咐的告诉了秋竹,不想这会儿娘唤他去,心里知道,娘是个正经人,最瞧不上爷在外挑弄妇人鬼混,那高家寡妇之事,若被娘知道,待爷家来,说不得一顿板子落在身上。
  故此战战兢兢进了后宅,至上房院外间,见了玉娘跪在地上磕了头起来,琢磨着小心应对,玉娘略扫了他一眼道:“唤了你来,只因有一句话要问你。”说着,顿了顿才道:“你家爷果真去了院中?”
  平安一听,心里暗叫一声糟,可不是怕什么来什么,待要隐瞒,不料大娘又道:“虽说平日我是个好性儿,也有真章,打量使唤你的小心思哄我去,却差了主意,若不说实说,需知大娘的板子也不是白隔着的摆设。”
  那平安唬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娘且饶了奴才,爷从庙上家来,被那高家的老婆子拦住了马头,言说,言说……”说着不免有些踌躇,又一想,横竖一顿板子,先躲过如今再说以后吧!
  一咬牙道:“言说她家闺女连日身上不好,爷便拨转马头往她家去了。”玉娘听了不禁冷笑一声:“这话可真是新鲜,何时高家竟成了院里,那高家老头年前才死,家中撇下个婆娘守寡,顶门立户的个男丁都无,爷避嫌还避不过来,去她家作甚,必是你打谎胡说,莫用这等不实之言哄骗与我,快些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平安暗里叫苦,心道,娘平日从不理会这些,怎今儿却较起真来,爷与那高家寡妇哪里过的上明路,真正一个有口难言,支吾半日吐不出一句整话来。
  玉娘哪里耐烦,把手里的缠枝盖碗放在炕桌上,一声轻响,平安不由抖了抖,忙磕头道:“娘饶了奴才,奴才说便是了,灯节那日,奴才跟着爷去观灯,街当正遇上高家那寡妇,一来二去便有了往来,爷不叫小的说与娘知晓,怕娘知道惹气。”
  玉娘不禁暗暗冷笑,惹气?那厮做下如此下作之事,还知道惹气,若不是知道她哥嫂的虎狼之心,玉娘恨不得这会儿豁出去,与柴世延和离,旁处寻个妥帖之处,自在清净的好,只如今却无他路可走,为今之计,需为自己细细筹谋早做打算。
  便心里再不愿,也要拢络那厮家来,若能得个子继,养在身边儿,便是他死了,自己拿定主意,守着儿子过活,也能安生度日,倒比如今更省心些。
  思及此,脸色缓了缓,让秋竹去拿了笔墨纸砚,挽了云袖,露出皓腕,执笔在手,略忖度,摘了一首小令,写于纸上,折了个相思扣,递于平安道:“你莫怕,我不打你,只你爷在何处,便把这签送与他手上,余下不用说半个字,只听爷行事便了。”
  平安出的门来,还不禁挠头,娘素来是个冷性儿,便跟爹新婚之时,也少有今日这般脸色,瞧眼色,倒似要拢爷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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