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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帷香浓-分卷阅读28

了,以往那么个大度不理事的性子,怎如今这般爱吃味,一句玩话都听不得了。”
  玉娘暗道,正是自己过去糊涂,末了才落的那样一个下场,若再那般,真真辜负了白活一场,这厮若无那些龌龊心思,她何必如此,还要编排她爱吃味儿,都是他的理了。
  想到此,便道:“你嘴里一句玩话也是真,当初的董二姐可不也是一句玩话,如今呢,我倒不大明白,咱们柴府这位三娘从何处来的呢。”
  柴世延倒笑了:“过往不知,你这张嘴如此厉害,竟是半句不让,那些旧事且不说,今儿只论我们夫妻情分吧,便多_0_shao_0_fu人,也都是外人,比不得你我正经夫妻。”
  正是这话呢,想他暴死之后,还未过头七,头一个闹着要改嫁不就是董二姐,白等让那周养性弄了去,两人早勾搭上,就柴世延这个活王八当到死都不知道,真是个糊涂汉子,也不知他素日的精明去了哪里,更可恨那周养性谋了董二姐还不罢手,又拐弯抹角的来谋她,这厮真真该死,与她正经一个仇人,若不报此仇,让他得了意,说不准又被他谋害了去。
  玉娘瞄了眼柴世延,自己这会儿便说什么,想他也听不进的,需寻个恰当时机让他知道周养性那厮的黑心才是道理。
  思及此,便先搁在一边儿,当前还要哄着他要个子嗣是正经,便又斟酒陪着他越性的吃了几杯儿,直吃的腮染红霞,眸底含春,勾的柴世延兴起,吩咐人扯下桌,熏被铺床,洗漱收拾妥当,与她携手入榻。
  有前番云雨和谐,如今玉娘也不怎么怕了,不禁不怕,还得了几分真趣儿,又心里渴盼子嗣,便越发依顺着他折腾,叠股并肚儿,玉腿儿轻摇,红鸾瘦小,_0_yu_0_ru香舌儿几番亲尝,桃谷幽壑几番进出,直让芳径侵出_0_mi_0_ye,清露落进玉壶,方趁今霄一个酣畅淋漓。
  事毕,柴世延直觉心中畅快无比,搂了玉娘在怀,千百句海盟山誓甜言蜜语从嘴里说出,真个不要钱一般 。
  玉娘疲惫已及,合着眼,他每说一句,玉娘便想,这话不知与多_0_shao_0_fu人说过,枕席云雨之后的话儿若信他才怪,故任柴世延说下大天来,竟是半句不曾入心,这也算柴世延的活报应。
  到次日,一早起来,刚吃了早上饭,陈府便打发了个小厮来送贴儿,说今儿府里请了兖州府里个唱的来解闷,叫来请大娘过去。
  柴世延听了心里暗喜,忙着叫了那小厮进来,见不是旁人,倒是陈府的大管家陈丰家的三小子,唤作陈三儿的,刚十二呢,前几月才在二门外听用,不想却使了他来,可见玉娘是合了老夫人的意。
  玉娘见这小厮生的清秀乖觉,心里欢喜,让秋竹拿了几块点心与他吃茶,又抓了把钱赏给他,让他回去说这就过去,才放他去了。
  陈三儿一出去,玉娘见柴世延笑眯眯望着她,仿似有什么话说,一大早能有什么正经话,玉娘便不想搭理他,唤了秋竹与她拿衣裳时问了他一句:“这早晚了,今儿怎还不去铺子里,只管这么瞧着我做甚,你不走,我可要去了。”说着便要进里间换衣裳,不防被柴世延拉住手。
  玉娘脸红了红,忙缩回来:“大清白日拉扯什么,仔细下人瞧去笑话你。”柴世延道:“你我正经夫妻,谁敢笑话,让爷知道,一顿板子打了出去……”却又道:“昨儿匆忙,倒忘了问你陈府之事,今儿那边儿既使了陈三儿来请你,自是合了老夫人的意,怎也不说与我知道。”
  玉娘道:“说与不说有什么打紧,本来就是亲戚,又一个县里住着,走动勤些也应该,这不是昨儿你与我说的话儿吗。”
  柴世延道:“确是我昨儿说的,只我瞧你如今说话儿做事跟过去倒似换了个人一般,猜不透这里甚么缘由,玉娘可与爷解解惑吗?”
  玉娘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不是这厮疑心自己了,却又想,怕他什么,只道:“什么缘由,不过是想明白罢了,难不成你想我与过往一般吗。”说着撩帘子进里头去了。
  柴世延自是不想她过去那样,如今的玉娘多好,里里外外都顺心合意,跟着她进去,见她已换了衣裳,便道:“我说的再不错,今儿不定就请了那兖州府的冯子明来,你今儿听听他的弹唱,真个好呢。”
  玉娘见他提起冯子明,倒笑着瞥了他一眼:“也不知你是惦记他的弹唱呢还是惦记旁的,记得你说过,他有个妹子在咱们县里,这倒便利,赶明儿我得空,唤他妹子来,给你解解闷,想来便不如他哥,也得了几分真传,爷道我说的可是?”
  作者有话要说:  


☆、门首初遇

  柴世延被她一句道破心事,不免讪笑一声道:“与你说正经的呢,提这些做什么?”玉娘瞟了他一眼:“这些才是爷的正经事呢。”说着也不再与他说什么,进去换了衣裳出来,见他仍坐在炕上,倒不知从何处寻了本书攥在手里瞧,也不知真瞧书呢,还是做幌子呢。
  倒惹的玉娘笑了一声道:“这些年夫妻做过来,今儿真是头一遭见爷读书,敢不是长了志气寻出书来苦读,想谋个一官半职的光宗耀祖。”
  柴世延听了,忍不住笑了一声,丢下那书,道:“玉娘这就不通了,你道如今谁还靠着读书做官,俗话说的好,朝廷有人好做官,实话与你说,你陈府里这三个哥哥,咱们县里这一个还罢了,那两个却都有大本事的。”
  玉娘倒明白了,这厮是存了心思,想靠着陈府谋个差事干呢,玉娘心里也琢磨,前世这厮之所以遭人暗算,虽说是他为色所迷,酿下大祸,却也有个官官相护在里头呢。
  周养性那个叔叔,再不济是个内官出身,怎没些门路,这会儿别瞧事事求着柴世延,她倒记得,那周养性后来谋了个什么官差在身,故后来谋算柴家,也才得了手,若柴世延有个差事,那周养性便天大的胆子,怎敢动这样的歪心,只这些事她一个妇人怎明白,便入了陈家老夫人眼去,认下这门亲戚,只内宅里妇人来往,也没说凑到男人跟前去问这些事的理儿。
  想到此跟柴世延道:“便那两个有大本事,如今不再跟前不说,毕竟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一个妇人如何说得话去。”
  柴世延见她伶俐儿,猜透自己话中机关,不觉大喜,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道:“不用玉娘说什么话儿,你只哄着你婶子欢喜,对了,还有县衙你那个嫂子,她可也不是寻常家里出来的呢,往常倒不理会,哪日从县衙里出来,正瞅见陈丰使人收拾那府里客居,问了一句,才知,他们家表舅爷这几日从兖州府里过,说不得就要来瞧瞧他表姐,不定就住上一两日才去的。”
  见玉娘不大通透,便又道:“这位表舅爷跟陈夫人是两姨的表姐弟,姓常,名威,现在四川总兵府任参将,这次是跟着大人回京述职的,昨儿听见信儿,官船停在了兖州府外的渡口上,咱们这位府台大人怎可能不设宴款待一两日,他顺道来瞧瞧他表姐表姐夫也在情理之中。”
  玉娘倒不知那个敞亮的冯氏,娘家还有如此势力,怪道那日一旁暗觑她说话儿做事处处透出一股大家子气,原来如此。
  却又不禁扫了眼柴世延,暗道这厮倒真下了功夫,这般底细事都被他扫听出来,莫非真要谋个官儿不成,便问他:“你一个白身如何谋得官做?”
  柴世延笑道:“玉娘怎不知钱能通神的道理,爷手里有银自,也不想着谋个公卿,只思想个差事如何不得,这事你不用理,只管在后宅中与她们交好说话儿,爷自有道理。”
  玉娘倒有些瞧不透他了,或是前世夫妻冷过了头,多少日子不碰面也尽有,只道他成日在外吃酒嫖,妓,不想还这些正经心思,也不知落后如何结果,且任他钻营去,总好过在那些粉头身上下功夫。
  想到此,便也不再走这些心,见他不动,也不再理会,交代个婆子看家,携了秋竹出门坐轿子去了。
  谁知到了陈府大门首,秋竹扶着她出来的当口,迎头正撞上前头两个生脸的汉子从马上下来,玉娘忙用帕子遮了脸从门上进去。
  进了二门,秋竹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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