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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帷香浓-分卷阅读96

少听见信儿来瞧热闹的人,却不敢凑近,只远远立在那边儿瞧上。
  阮小二正是让这些人来瞧他怎么报仇出气的,心里也不恼,到了那院子跟前,见两扇门闭的紧紧,想起那夜之辱恨上来,上去抬脚便踹,未想那门甚结实,他踹了几脚未开,末了从里头开门出来个婆子。
  阮小二见出来个人,一招呼二狗几个一拥而上,闯了进去,这刚一进去便听见身后咣当门关上了,阮小二等人愣了愣,抬头只见院子正中台阶上坐着一个人,。
  阮小二瞧的清楚,可不正是那夜的粉面小生,着实生的寻常,却一件雪缎袍子穿在身上,肤色比女子还要白皙晶莹,倒越发显出几分雌雄莫辨的风姿来,斜靠在椅子上,瞅着他目光是闪闪,仿似含着几分笑意道:“你倒是不怕死,莫不是在桥上吊了一宿不过瘾,这会儿又寻来想再挨上一回。”
  说着目光扫了他后头几个一眼道:“这几个蠢货是你带来的帮手了,想怎么着,单打独斗还是一起上,算了,还是一起上吧,老娘没耐烦跟你们磨蹭。”
  老娘?阮小二那夜吃的大醉,倒记不得她自称老娘的事,还只当他是个男子,这会儿见她自称老娘,不免上下打量她一遭,却嘿嘿淫,笑几声道:“二爷还当是个不知死的小子,原来竟是个妇人,想来不知二爷的名声,若今儿你跪在二爷跟前陪个礼儿,伺候二爷爽利一回,哪日的事咱们揭过去……啊……”阮小二话未说完,忽一个东西飞过来打在嘴里,疼的他惨叫一声,忙去摸带着石头子掉了两颗牙,却不知是谁出手打的。
  不觉恼上来,啐了口唾沫在地上招呼一声道:“这淫,妇不晓事,你们几个让她知道知道二爷的手段。”
  二狗几个听了,一拥而上,却齐齐惨叫着摔在地上,不知从哪儿钻出两个汉子来立在那妇人跟前,飞脚把二狗几个踢的老远,正是那夜把阮小二吊在桥上的两个汉子。
  阮小二见这架势,不禁倒退了几步,暗道莫不是真有来历,刚他却瞧得清楚,这两个汉子的身手可不像寻常会些拳脚而已,且一招就把二狗几个踢的这半天起不来,可见手段。
  阮小二心里怯上来,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跑了再说,想到此,莫转头想跑,刚跑到门边上,不知那汉子怎生这般快,堵在他身前,脸上毫无表情的看着他,抬起脚来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直直摔在院子当间儿。
  阮小二疼的直哎呦,却忽听那妇人道:“每次都是你们出手,还有狗屁乐子,让我过过瘾能死人啊。”
  那两个汉子躬身道:“夫人玉体岂容他人冒犯。”
  “玉体?得了吧,少拿你们那套对付老娘,给我闪边儿上去。”
  见那两个人不动,那妇人冷哼一声:“合着我的话都不听了,还是我把你们主子叫来才成。”那两个人显然对这种状况习以为常,扑通跪倒在地:“夫人若如此,奴才只能以死谢罪。”说着真个抽出腰中宝剑,那架势真要自刎。
  那妇人见了忙喊一声:“成,成,我怕了你们行了吧,老娘怕了你们,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是不是跟你们家主子学的啊,学的还挺快。”
  那几个人仍是没什么表情,阮小二看到这儿会儿,终是明白过来,这哪是什么外乡的客商,这位是真阎王,且嘴里说的是官话,莫不是京里头哪府的贵眷,来此游玩耍乐的。
  想到此,汗都下来了,一咕噜爬起来,忙着磕头道:“小的真不是有心冒犯,姑奶奶且绕过小的这回。”
  那妇人听他求饶,倒笑了一声:“刚还有点儿人样儿,怎么这会儿就软了。”忽抬头瞧了瞧天儿:“今儿老娘心情不好,想练练箭法。”说着跟那两个大汉道:“我不动他们,练箭总行了吧!”
  那两个汉子这才站在一边儿,阮小二瞧着这妇人那目光,忽然后脊梁一阵阵冒冷汗……




☆、第78章

  这一日河沿的院子大门紧紧闭着,外头人却只听见惨叫声迭起,不知究竟怎么个光景,暗道莫不是这阮小二跟那几个无赖得了手,不定把那得罪了他的人怎样摆布,才有这般叫声传出来。
  至晚那两扇大门才打开,却扔出几个人来,街坊邻居忙凑上前一瞧,不禁愕然,竟是阮小二几个,衣裳扒了个清净,赤身裸,体不说,身下还有便溺秽物,离得近了骚臭不堪,引的人纷纷捂住口鼻,尤以阮小二更是狼狈,脸上用墨写了几个字,我是淫,人,头发也不知怎的剃了一半,另一半散开,身上倒不见伤,却躺在哪儿动也动不得。
  不大会儿功夫,有阮家人寻来抬了家去,阮小二那婆娘见汉子这般回来,忙让家人烧了热水,与他洗刷干净,换了衣裳,只那脸上的字无论如何也擦拭不去,只得留着,却见折腾了这半日,他仍闭着眼一动不动,只留着一口气,倒似没了命一般,唬的不行,急使小厮去请郎中,哪里请的来。
  正在焦急时,忽听外头街上摇铃的声儿,像是走江湖的游医,忙使人去请了进来,与阮小二瞧了道:“惊吓过度以致神智时常。”
  阮小二的婆娘也顾不得回避,出来问:“可有甚法儿治?”那郎中目光闪了闪道:“我这里倒有个灵验的法儿。”
  说着从褡裢里寻出个小盒子来道:“这里有药三丸,是我配来专治这神智失常之症的,只这里头有一味千金难寻的好药,故此这银钱吗?”
  那阮小二的婆娘听了半信半疑,问道:“甚难得的好药?”
  那郎中道:“塞北极寒之地雪山上开的雪荷花,十年才得开一回,是我机缘巧合才得在手里,统共也只配了这三丸药,你道难不难得。”
  那婆娘暗道,这般稀罕难得的药,这药丸不定要多少银子,想她这汉子成日在外吃喝嫖赌,没个正经事由,虽有些存项,也仅够日常开销,哪里去寻多余的银钱,买这贵的药丸子,且这郎中说的虽神,若不灵验岂不白花了银子。
  仿似知道她想什么一般,那郎中道:“大娘子若不信,待寻碗水来化开半丸先与他吃下,若不见效,莫说这药钱,便诊费我也一钱不收。”
  这婆娘听了便使人端了半碗水来,把那丸子化开半丸,给阮小二灌了下去,那郎中从身上取了一支细长针来,在阮小二头上扎了下去,阮小二忽的睁开眼,只是目光呆滞。
  那婆娘见这般灵,忙道:“先生那半丸也与他吃下才是。”
  那郎中却道:“只拿了银子,即刻与他吃下。”
  婆娘忙问:“多少银子?”
  那先生道:“一百两。”“一百两?”那婆娘听了,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便你这药稀罕,如何值这许多银钱。”
  那郎中听了,也不再搭话,收拾了东西便要走,走几步到了门边却又回身道:“这药尚有一样未与大娘子说明,若只服半丸却治不得病,不禁治不得病,却与砒霜无异。”
  阮小二这婆娘听了大惊,一把扯住他道:“你这郎中怎如此害人。”
  那郎中却道:“怎是害人,是你唤我进来却不舍银子,你若不舍财自然要舍你汉子的性命。”说着便要往外走。
  那婆娘如何肯放他去,忙道:“且慢,待我去取银子来。”
  那郎中才住了脚,这婆娘进到里头翻箱倒柜寻出存项,凑了半日,勉强凑上了一百两,郎中才把另外半丸用水化开给阮小二灌了下去,阮小二哎呦了一声,倒真醒了过来。
  他婆娘忙凑上前,见他真个回缓过来,不禁埋怨道:“奴家劝你消停着莫生事,你偏不听,如今落得这般,倒把家里的银子都倒腾了出去。”
  那阮小二想到受的那些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却又听他婆娘这般说,忙问道:“甚银子?”他婆娘便把刚那郎中的药丸子之事说与了他。
  这阮小二一听便道:“甚神智失常,是那恶妇灌了二爷_0_mi_0_yao,由着她折腾便了,再说,甚稀罕药值一百两银子,你个糊涂的蠢妇,白白上了那厮的当。”他婆娘一听上当,忙回身去寻那郎中,哪里寻得见,早不见了影儿。
  阮小二这口气未出来,却又挨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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