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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锦绣权色/复贵荣华-分卷阅读106

远,“的确是不切实际,可我很多时候也会这么想,特别想过凡俗的日子,只需经营自己的一个家,不需要每日看你劳心劳力,心中只有大是大非。”
  “说不定哪一日我真会放下这一切,带你远走天涯。”
  她笑着摇头,“你才不会。到头来,真正不堪重负的人只能是我。真到了那一日,我会偷偷跑掉,连你都放下。”
  “你舍得?”
  “如今当然舍不得。”
  “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不堪重负。”
  “由着我偷懒就好。”顾云筝笑意有了一点真实的愉悦。再度回头看向坟丘,想着爹娘听到了没有?若是听到这些,足以心安了吧?
  **
  这个夏季,漠北、南疆的消息不断传到顾云筝耳里:
  蒋晨东与郁江南治理辖区的方式与当初霍天北治理西域大同小异,因军法言明,治理有方,百姓开始拥护两个自立为王的人;
  章嫣抵达南疆一个月后,与郁江南拜堂成亲,两人分别给霍天北、顾云筝写来信件,只字不提两相敌对的事;
  云笛所在的军队主攻漠北叛军,漠北边境一直战事不断,双方各有输赢,他则在残酷的战争中迅速成长,所建战功越来越显赫,为百姓交口称赞的少年将才。
  顾云筝与霍天北谈及这些事的时候,他就三件事得出了结论:
  事实证明,他治理西域的策略是对的,来日可推广到各地;
  章嫣与郁江南的事,是有缘且有情的两人终成眷属;
  云笛则证明了将门无犬子,是不可多得的良将。
  顾云筝明白,他对云笛这么高的评价,不过是为了让她更高兴一些——想当初,十几岁的霍天北在军中,路要比云笛曲折,没有父亲的照拂,所有功绩都是拼着性命挣下的,而云笛终究算得平步青云。换个人,不会小小年纪便被册封为参将。如果要他慢慢地积累战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有如今官职。
  霍天北平日里偶尔暴躁的只有一件事——蒋晨东熟悉他的用兵之道,常常会完全效法他以前的战术,数次取胜皆是这缘故。由此,他必须要完全抛开以前的战绩,用蒋晨东所不知道的新的战术用兵,还要确保取胜。
  在朝堂比较让他暴躁的事情,是官员得知蒋、郁皆是他曾称兄道弟的人,每日里像是什么事也不需做,只忙着上奏章弹劾,言之凿凿地说蒋、郁二人分明是受他唆使才做了叛臣,换句话说,就是天下大乱是因他霍天北而起,他是该以死谢天下的罪魁祸首。
  其余三位内阁大臣因着霍天北手握兵权,曾一度对他卑躬屈膝,到了这时又有了底气,三个人站在一起,赞同弹劾的奏章,一再向元熹帝建议:让霍天北去做游说蒋、郁二人投降归顺朝廷。
  其实三个内阁大臣是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盘:只要霍天北离开朝廷,他们就会想方设法让他再也不能回到京城,他愿意与昔日兄弟联手作乱的话,也由着他,大不了将国土一分为二,只要他们不再被人踩在脚下就好。
  元熹帝如今决定什么事的时候,完全取决于四位大臣有几个保持相同的看法。是以,认真犹豫了几日,甚至觉得三个人的想法可行。
  霍天北从没为蒋晨东、郁江南的事辩解过哪怕一句,只在元熹帝做墙头草的时候,吩咐麾下将领齐齐上奏章弹劾另外三个内阁大臣。
  在这时候,谁说什么都没用,只有军权是最实用的——事实完全印证了这句话——元熹帝立刻态度坚决地痛斥三位内阁大臣,三位内阁大臣立刻偃旗息鼓跪地请罪。
  君臣四个人做完表面功夫之后,皆是欲哭无泪,都在想一个问题——要到何时,才能让霍天北的军权易手他人。
  **
  军兵与漠北之间战事不断,与南疆之间却是偶尔交战,因为郁江南并无拼个输赢的打算,能不打就不打,就算打也是点到为止。
  郁江南只忙碌两件事:一是治理南疆各地,尽力让百姓重获安稳环境;二是命善于守城的将领严防死守,打定主意占据南疆,没有再拿下别的地盘的意思。
  是以,被派往南疆平乱的将士每日里闲得摩拳擦掌,偶尔得令攻城,也是用尽招数都不能取胜。
  在沙场最怕的就是这情形,总是听闻在漠北的人又取胜或是落败了,自己这边却等于是没仗可打,想有战功就更是痴心妄想了。
  下南疆的将士叫苦不迭,赴漠北的将士听说后,自然是窃喜不已,云笛也不例外。
  可就是在这时候,云笛接到了调令:霍天北要他即刻去往南疆。
  云笛着实地不解,甚至生出了怨怼。可他是没办法抗令的,怀着一肚子火气去了南疆。
  这件事,是霍天北与顾云筝的一番好意,却无从对他言明。
  夫妻两个的心意一致:云笛在漠北的征战,见好就收是上上策。蒋晨东不是善茬,又了解顾云筝曾为云笛只身赴险,万一又打云笛的主意,万一将云笛俘获的话,是谁都付不起的代价。就算是燕袭派去了人手保护,还是要做好万全之策,防止最糟糕的情形出现。
  后来,云笛曾写信给顾云筝,言辞委婉地询问霍天北为何要在这关头要他前往南疆。
  顾云筝没回信。
  在她看来,云笛应该很轻易就想到原因,因为他的生死与她息息相关,是她输不起的。此时他仍然没想通,不外乎是在沙场时日久了,又有了名望,不甘太多,忘了前尘事。
  若是如此,她倒觉得就算是没有前尘事,霍天北也该有此举。少年成名,难免心浮气躁,适度地打压有益无害。
  是在同一日,顾云筝听到宫里传出一个喜讯:云凝有喜了。
  她听了之后,讶然失笑,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将云凝那副身子调理好了,甚至在心底很怀疑这件事是云凝作假。
  云凝也是在这时候召顾云筝入宫说话。她并不是为了听顾云筝道贺,是为了云笛的事要个说法,闲话几句后就问道:“云笛在漠北势头正盛,正是扬名天下的好时机,国公爷却将他调遣去了无仗可打的南疆,这是打得什么算盘?”
  顾云筝视线平平扫过云凝平坦的腹部,摇了摇头,“我只是内宅一妇人,哪里懂得用兵之道。贵妃娘娘若是想知道原由,当面询问国公爷就是。”
  “国公爷权倾朝野,甚至于在很多事情上,皇上都要看他的脸色做决断,他哪里会与我说实话。”云凝挂上和煦的笑,“这件事的起因,到底是国公爷不想云笛出人头地,还是因你为云笛涉险那件事而起?”
  “这就要看贵妃娘娘怎么想了。”
  “你们三缄其口的话,我只能往坏处想了,想来云笛也如此。”云凝素手落到案上,拿起一封书信,“不瞒你说,云笛给我写来书信,问我知不知道原因。”
  顾云筝不以为意,“这就要看贵妃娘年与云笛怎么想了。”
  云凝很是怅惘地摇头苦笑,“何苦呢?已经是权倾朝野,何苦打压一个少年人。国公爷走至今日,也是历尽艰辛,本该鼎力扶持云笛才是,而今却要这般为难……若是无意让云家人出人头地,又何苦给云家昭雪?”
  顾云筝却问道:“贵妃娘娘给云笛回信了没有?”
  “还没有。”云凝笑道,“我想请你为他在国公爷面前美言几句,让他返回漠北。”
  “那么,贵妃娘娘在云笛离京时,可曾告知他云家满门抄斩的原因?”顾云筝笑盈盈看着云凝,目光却是凉薄之至,“他知不知道,害得双亲、手足被杀的罪魁祸首,其中一个就是贵妃娘娘的父亲?”
  云凝脸色一僵,随即便柔声道:“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可让我说的话,我会告诉云笛,当初害得云家满门抄斩的凶手之一,便是霍家人。什么都可以作假,证据当然也可以。”
  “看起来,贵妃娘娘是一心要云笛死在漠北,以此换得再无后顾之忧,走上母仪天下的路。”顾云筝目光冷冽如刀,落在云凝腹部,“贵妃娘娘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胎儿让您吃了不少苦?国公爷恰好识得一位神医,要不要请他将神医带进宫中,为贵妃娘娘把脉看看胎位稳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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